姜知县道:“这可奇了。小五,你感觉这么样?”姜知县对着丁小五问道。 丁小五说道:“还行,跟姜捕头一样,全身有点酸。” 姜知县问道:“你的穴道是怎么解开的?” 丁小五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见刚刚这位先生走来的时候,不知怎得,就可以动了。”丁小五躺在床上晃动着身子,来缓解酸痛之感。 姜知县看了看华峰,问道:“华副盟主,这是怎么回事?” 华峰说道:“姜知县,昨天事情发生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吧。” 姜知县愣了一下,立即反应了过来,点头说道:“差不多,那几个劫匪就是这个时间,出现在县衙的。” 华峰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人是控制住力道,点住二人的穴道的。待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解开的。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啊。”. 姜知县听后,说道:“那中毒的事?”点他两人穴道的那个人并不想伤害这两个人, 华峰道:“他们没有中毒吧。至少刚刚我在检查他们身体的时候,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姜知县轻松的说道:“没中毒就好。” 华峰道:“点他两人穴道的那个人,应该并不想伤害这两个人的性命。” 姜知县听后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对,昨天那个少年劫匪也是一样。虽然被县衙的衙役们围攻,但是,他只是用刀面将他们打昏,没有伤及任何人的性命。” 华峰说道:“这么说来,他们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既然如此,姜知县,华峰有一事相求。” 姜知县道:“华副盟主,但说无妨。” 华峰道:“还请姜大人给咱们县衙的人发道命令,若是找到这些劫匪,也请尽量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 姜知县呵呵一笑,说道:“华副盟主,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华峰道:“还有一件事,还请姜知县将咱们信阳县的人口名册整理一下,然后在城中和周边的村子里排查,这一年来,有哪些人失踪或者离家未回的。我在想,这些人应当是我们本地的人。” 姜知县叹了口气,说道:“唉,我早就想到这样了。只是最近,我一直在处理上任知县,留下的烂摊子。” 华峰道:“姜大人,我看你气息紊乱,双眼尽显疲惫之色。赎华峰多嘴,大人你还需保重身体。” 姜知县道:“我来这信阳没多久,一直想找个师爷的,但苦于没有合适的。只得亲力亲为。” 姜鸿已经下了床,走到姜知县身边,自告奋勇的说道:“叔父,您去休息吧。这劫匪的事,您就全权交给我吧。” 姜知县看着姜鸿,犹豫着,“这。。。” 华峰劝慰道:“有些事,该交给下面人去办,就让他们去办。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最先累垮的可是你呀。” 姜知县妥协道:“好。阿鸿,这劫匪的事,我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一会儿你和老张,老陈交流一下,看看他们昨天的盘查,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正好,华副盟主也来了,你跟着他好好学习一番。” 姜鸿抱拳,谦虚对着华峰说道:“华副盟主,还请您多多指导。”华峰对着姜鸿点点头。 丁小五此时也凑了过来,一脸崇拜的对着华峰,说道:“您是誓江盟的华峰,华副盟主?” 华峰回道:“是我。” 丁小五激动的说:“真的是您啊。我听说过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啊!”随后,对着姜知县请求道:“知县大人,您让我也跟着华副盟主吧!” 姜知县说道:“小五啊,你就不要跟着去了,我有另一件事找你。你跟我来。”随后姜知县便走出了屋门。 丁小五听后,露出失落的表情,十分不舍的看着华峰,跟着姜知县走了过去。临出门时,对着华峰说道:“华副盟主,待我有时间再来拜访您!” 华峰微微一笑,说道:“好啊。等得空了,你再来拜访。” 丁小五听后,使劲的点点头,就跟着姜知县走了。 待丁小五走后,华峰直接对姜鸿说道:“姜捕头,你安排一些衙役,查一下信阳的户籍名册,随后就吃些东西,休息去吧。” 姜鸿亢奋的说道:“休息什么!我都休息一天。” 华峰道:“你是被点住一天了!饿不饿?渴不渴?” 姜鸿坚定的道:“没事,我还能顶住。” 华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姜大人让你听我!你现在,把事情交代下去之后,然后就去休息。我可不想你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记住,要时刻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去吧。” 姜鸿摆出不情愿的表情,但还是决定听华峰的话,向着门外走去。此时县衙的主簿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正好与姜鸿碰了个照面。姜鸿道:“李主簿,怎么了?” 李主簿说道:“我找知县大人汇报一些事情。” 姜鸿问道:“知县大人已经走了,什么事情吗?” 李主簿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姜大人交代我给誓江盟的两位先生安排一个杂役,照顾他们日常的起居。本来我是安排老杨的,谁知道,老杨今天没来。我就给大人汇报一下,看看要不要安排其他人。” 姜鸿对李主簿指了指方向,说道:“知县大人已经往那边去了,应该没走远,你赶紧过去吧。”李主簿应了一声便对姜鸿和华峰作揖离去。姜鸿看了一眼身后的华峰,抱拳告辞。华峰对姜鸿点头,边看着姜鸿离开了房间。华峰思索了一会儿,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李主簿一路小跑,打算追上姜知县,远远的就听到了丁小五和姜知县争吵的声音。 “什么!姜知县!您要罢除我!” “也不是。只是让你回家休息几天而已。” “休息几天?这跟罢除我,有什么区别!” “小五,你做事太莽撞了。要不是看在你昨天帮姜捕头,拦住那两人有功,又被贼人点了穴道,昨天我就想罢免了。现在,只是让你回家休息几天,好好反思一下。” 丁小五听后,满脸的怒色和委屈,吼道:“走就走!谁稀罕待在这里!”然后脱下了身上的衙役的衣服,大步的走出了县衙大门。 姜知县看着丁小五的离去背影默不出声。李主簿见状,小心翼翼的走到姜知县的面前,问道:“知县大人,怎么了?” 姜知县说道:“李主簿,你来得正好。这丁小五,我已经罢免了,以后不是咱们县衙的衙役了。” 李主簿劝道:“知县大人,这丁小五做事虽然急躁一些,但是,平日里也是认真踏实的一个人,知县您在考虑一下吧。” 姜知县道:“昨天那钱员外来找我,我们正在交谈之中,他就莽莽撞撞的进来打扰,而且还诬陷钱员外,不罢除他,怎么服众。好了,你不用再劝了,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李主簿说了一声“是”。 姜知县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李主簿道:“是这样的。今日知县您不是交代安排一个杂役照顾誓江盟那两位先生的生活嘛。本来是安排老杨的,刚刚我才想起来,昨日老杨晚上来找我,说是他今日有事情,便找我请了一天的假。我想起此事,就来向知县大人汇报一下,看看是再安排一个人,还是等明天老杨回来。” 姜知县听后,说道:“此事,刘主簿你就看着办吧。如果人员调配不来,那就等明天老杨回来,如果安排的来,就安排其他人也行。” 刘主簿领命便离去了。姜鸿如今已无恙,姜知县心中已是轻松了许多,就准备回房间小憩一会儿。 李羽跟着提忘来到了信阳城北的一座山的半山腰处,李羽看到了一座竹制篱笆的庭院,庭院里有一所竹屋。打开庭院的大门,就看到庭院周围的篱笆下,种了一些鲜艳的花以及许多接了果子的藤蔓。在看向竹屋,虽然不大,但很是精致。提忘带李羽进到竹屋之中,屋内整洁干净,桌子凳子,陈设整齐。提忘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徒儿,在这里就当是自己的家吧。那边有水,你给为师,去打些水来。”提忘对着李羽指了指一个房间。 李羽走了过去,就进到了一个看着像小仓库的地方,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好多水缸。李羽数了数,足有十八个。这水缸与一般的水缸无异,通体黑色,上面盖着盖子。水缸有三列,每列水缸之间的间隙足可以让一个人通过。李羽走过去打开水缸,用水舀盛了一些水,然后回到房间里,将水倒在了桌上的茶壶之中。 提忘对着李羽招了招手,指着身旁的凳子,说道:“徒儿,你坐下。”李羽坐到了提忘的旁边,面对着提忘,提忘伸出手指,点在了李羽的眉间,李羽感受到一股内力从指尖进入自己体内。李羽知道,这是在探查自己的内力,以前赵束师父也曾这样对自己做过。提忘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探查着李羽的功力。片刻之后,提忘惊异的睁开双眼,说道:“徒儿?你今年多大?” 李羽道:“师父,我今年十六岁。” 提忘诧异道:“十六岁!你十六岁居然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李羽道:“师父,您有所不知。我自小就修习吟龙山庄的功法,从未间断。我父亲说过,吟龙山庄的基础心法就是一个不断累积内功的心法。如果把丹田比喻成一个水缸,那么吟龙山庄的基础心法,就是不断的在扩大这个水缸。” 提忘道:“这样的话,内功的量的确是上去,但是,不够精纯啊。” 李羽道:“精纯?师父,您指的什么意思?” 提忘站起身子,走出屋外,说道:“徒儿,你随我来,我给你示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