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不想死就离开
马车如箭飞梭,很快便化作一道黑影,跑远了。 等他们离去,几道身影出现在了刚刚他们呆过的地方。 “啊啊啊,我们来晚了,又让那个小丫头片子给跑了。”其中一人,气愤填膺,站在那里嗷嗷大叫。 “现在怎么办,还追不追啦?”另一人气喘吁吁,望了那人一眼。 “追,天涯海角都要将她给我抓回来。”那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凶神恶煞。 “其实,她就是偷了我们一点银子,没必要穷追猛舍不放。”搞的好像有多大仇恨似的。 “老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人猛的回头一瞪,“她娘的,从没有这么憋屈过。” 小丫头,真是激起了他心中不服输争强好斗的血性。 抓不到她,他以后就不叫翊琅。 “走,继续追。”他一声响,人已经是先一步跃了出去。 身后几人叫苦连天,唉声叹气跟上。 “大哥,等一等,真的是跑不动了。” “没吃饭啊,使点劲啊。” 嘎…嘎……尴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生孩子呢。 “大哥,他们刚刚坐的那辆马车,拉车的马好像是龙鳞马,我们两只脚,怎么能追的上四只蹄子。” “不吃饭也得给我追上。” 呃……真相大白了。 他们连口饭都顾不上吃,马不停蹄的追赶,能使的上劲么? “这个方向是往魔都,我知道前方天启山中有一条隐蔽的小道,可以早他们一步到达魔都。到时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话落,翊琅嚯嚯笑的阴阳怪气。 其他几人也跟着笑出了猪叫声,还不忘拍了个马屁,“对,大哥英明神武无人能及。” “别拍马屁赶紧追。” “是。” “大哥我申请,能不能将他们的马车抢过来,老子这辈子都没坐过两个轮子的。” “想什么呢,我们不是强盗,拿走我们自己的东西,其它不属于我们的不要惦记。” 刚刚提议的那个人焉了,不敢再说话了。 黑幕沉沉,夜风冰凉。 两个时辰后,墨君羽他们来到了天启山脚下。 “那个久儿她夫君,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天亮再接着出发。” 若翾抱着胳膊不停的搓着,抬眸望了一眼像道屏障横在他们面前的天启山,好心提了个建议。 天启山道路崎岖,蜿蜒曲折,且有许多低等魔兽生活在里面,夜晚进去,真的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而且,山中的温度到了晚上会骤降。现在只是才刚到山脚下,她就已经感觉到阴嗖嗖的凉风,刮的人一阵阵发颤,这酸爽的滋味真是让人想不清醒都难。 车内人半晌没有回应,一阵沉默,唯有马蹄奔跑带动车轱辘,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与突兀,也显得异常寂寥,沉重。 “千叶,找个地方休息。”蓦地,从马车内浅浅的传出一声淡淡的嗓音。 若翾听了心口一松,真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进了天启山。 天启山的危险,墨君羽当然知道,不过这些并不是让他停下的理由。 “墨君羽,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冷?” 某女的嗓音,原来是她醒了。 凰久儿睁开睡眼惺忪的雾眸,虽然天黑了,她还是能瞧清面前人的脸。 “天启山,过了这里就到魔都了。”墨君羽将怀里人抱的紧紧的。 两人身上盖着毛毯,凰久儿窝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双盈盈秋瞳,生出熠熠光辉。 他身上沁人心肺而冷冽的体香,萦绕在她鼻尖,像是有一只手在不断拉着她向他靠近,不断靠近…… “墨君羽,你身上好香啊。”她鼻尖轻触着他脖间肌肤,喝出的气息,带着丝丝花香,灼热的温度拂过,在肌肤上留下粉红的痕迹。 “久儿……”他的嗓音染上别样的色彩。 这时,凰久儿冷不防的一口咬了上去。 墨君羽登时僵了,拳头紧了又紧。 “久儿,别……” “为何?我们不是夫妻?” “你中毒了,现在不可以。” “可是,我控制不住。” “哎…”一声低低的叹息之后,马车内没了声音。 马车外,玄天叶两人下来后,寻了些干柴,生起了烈火。 他们离的位置并不远,马车内的对话,一字不落飘进了他们耳朵里。 “玄大哥,久儿她真的中了毒?”若翾尴尬咳了两声,打破寂静,也问了一句。 “嗯。”玄天叶从喉间闷闷嗯了一声。 “那你们是去魔都求医吗?” “嗯。” “我家里在魔都还有点威望,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们。” 让人羡慕的感情,不是要有独一无二的金银珠宝,不是非得有信誓旦旦的山盟海誓,不是一束鲜花,不是一句我爱你,而是不舍不弃的陪伴,不分不离的相守。 喜怒哀乐,柴米油盐也能过的仿如初见。 在两人身上,她看到了这一点。 所以她诚心想帮助他们。 这次,玄天叶没有回答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沉默不语。 点点篝火,如星闪烁。 某快大石后面,几道身影鬼鬼祟祟。 “大哥,好机会啊,他们都在休息,我们这个时候冲上去,抓了那丫头就跑,再威逼她将银子交出来,简直不费吹飞之力啊。” 翊琅摸着下巴思考,幽幽眸光在黑暗中如狼似虎,接着一拍手,“行,现在动手。” 于是,鬼魅黑影一个接一个将黑幕划出一道道线条。 眼见目标尽在咫尺,只有几丈远…… 激动的心按捺不住,颤抖的手已经准备好。 陡然,一声轻飘飘的嗓音浅浅响起。 “不想死,就马上离开。” 这声音很好听,真的可以说是有如天籁。 只是,在这样夜阑无声的妙曼寂静之夜,又在这样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山脚下,突然爆出这么一声,吃了熊心豹子胆,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几人身子蓦地顿住,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宛如木头桩子焊死在那一动不动。 半晌,那声音没有再响起,也没有其他异动。 几人又壮着胆子,试探的伸了下脚。 无事,果然是吓唬他的。 几人抹了把汗,继续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