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魂牵 第43章 摊牌了,她是制服控
“清苒姐,我们这才刚出许城呢,你就已经看了外面五次了。” 虽然很想立马开始打探如意姐和远舟哥哥的进度,但当余清苒第六次把脑袋从窗外收回来时,日常被风糊了一脸的杨盈依旧觉得自己应该先解决探头探脑的清苒姐: “嗳,你不会是在看……钱大哥吧?” “也不算。”余清苒义正辞严地摇摇头,“我在盘算等咱们回了梧都,要不要让他们几个整个组合出道。” 杨盈:……啊? 任如意:……嗯? “你们不觉得他们六道堂工作服挺帅的嘛?”余清苒给了她们一个“今天就暴富明天就数钱”的星星眼,“这要是回头成团了,随便出去走一场秀,咱们不都得赚个盆满钵满嘛!” 而且,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六道堂天道的制服穿在钱昭身上居然这么合适呢? 难不成是因为侍卫的那身灰扑扑的衣服实在是太没有特色了,所以帅都是比较出来的? “真的。”顺带着憧憬了一下不久后将要出现的披风炒菜名场面,余清苒掰着手指,一脸认真地比划起来: “咱们宁大人嘛那直接就不用说,冲着头狼的地位也百分之百地是C位出道; “然后孙大哥呢,主打的就是一个表面一八零壮汉背后深度毛茸茸控的反差感; “十三哥毋庸置疑肯定是门面,脸在江山在,就冲着能说出花儿来的口才也绝对是一大亮点; “元禄的话,我寻思梧都应该也有好多人是少年控吧,快乐小狗谁能不爱呢对不对; “至于钱大哥的话,啥也憋说了那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再来个现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妥妥的看点哟!” 摊牌了,她是制服控【苍蝇搓爪.JPG】 杨盈:……行吧,她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正儿八经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所以说其实这一大段话的重点其实就是为了夸奖钱大哥吧! 而且,六道堂这群平日里见首不见尾的都尉校尉们,平常百姓大多时候都不见得能知道他们谁是谁,她让他们穿着官服去街上搭个台子现场卖艺……? 十三哥这种日常热衷于成为人群焦点的万众瞩目型人物也就罢了,怎么连压根不爱热闹也不喜欢在人前出现的钱大哥也要遭此迫害啊! 又听了几句具体的名词解释,杨盈默默地选择了彻底放弃跟余清苒同频交流,转而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同样一脸无奈的任如意身上,摩拳擦掌便要上前八卦: “如意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就是——” “如意姑娘。”宁远舟的声音却在此时从窗外响起,“听闻你内力不稳,是否需要在下替你查看一二?” 一推开窗便看到自家远舟哥哥一副恨不得下一秒就飞进车里跟如意姐贴贴的嘚瑟样,杨盈当即点头如捣蒜: “要要要要要,当然要了!如意姐的伤当然要早点好了,要不然进了安国可怎么办呀!” “别看我别看我。”余清苒默契接上她的话,在一旁几乎将头摇成了电动波浪鼓,“我不会武功啊,那什么劳什子的内力我不懂啊!” “孤正好想骑骑马,宁侍卫,来你跟孤换换马!” “哎哟不行我这个头怎么又开始晕了,嘶——哎哟不行,那什么,我觉得我得出去透口气儿去,如意姐你们慢慢聊啊,慢慢聊,我等会再回来!” “清苒姐原来你也不舒服呀,停车停车,赶紧停车!” “多谢殿下!臣这就跟您一起下去!” 一唱一和地跟杨盈先后下了车,余清苒一脸姨母笑目送着宁远舟钻了车里的背影,默契地跟礼王殿下击了个掌。 她们嗑的CP就是坠吊的,耶!!! “嗳等等。” 助攻完才猛然回想起自己压根不会骑马,余清苒果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正潇洒翻身上马的杨盈,“那什么,殿下,可否劳烦您骑马载臣一程?” 助攻一时爽,赶路火葬场,嘤。 “当然不行了!”就像早上她拒绝透露一碗粥CP细节时那样,杨盈同样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孤乃大梧礼王,要是被百姓们发现与贴身女官太过亲近,那就不好了。” 余清苒:? 明明之前咱们仨睡一个屋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 料想这孩子肯定又是想像于十三昨天那样整一出助攻的戏码,余清苒抬头看了看一众坐等吃瓜的六道堂道众,看了看马上正在调整官帽系带的钱昭,又看了看满脸期待值拉满的杨盈,果断地…… 一扭头钻进了后头的杜大人坐着的那辆马车。 “突然想起有好些事情要与杜大人相商,”她从窗户里探出个头,笑眯眯地朝着一群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挥了挥手,“诸位继续赶路吧。” 杨盈:??? 清苒姐,你快回来啊!!!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自己做的选择只能自己承担后果,助攻无望的礼王殿下只得遗憾地叹了口气,回头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嗑起了她亲爱的远舟哥哥与如意姐。 …… “叨扰您了。” 方才脑子一热做出决定时有多虎,现在如坐针毡地待在车里的余清苒就有多尴尬:“方才的事……” 注意到她心虚得不敢看向自己的眼神,杜大人哑然失笑:“我等既一同食皇粮享俸禄,那便是一同共事的同僚,余女官无需紧张。” “杜大人见谅。”余清苒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先前您在殿下的膳食与药饮上很是严厉,我一直担心自己是不是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好,这才有些……紧张。” 毕竟杜大人一心只想护送杨盈入安迎回梧帝,在这位比原主还要纯的纯臣面前,她是真的时常觉得自己在跟严厉的老板汇报工作…… 杜大人和善地笑笑:“但老夫先前便说过,余女官这些日子来一直悉心照顾殿下,所作所为并无出格之处,甚至谈得上是事事上心,又何须妄自菲薄?” “但……”不知为什么,在面对这样一位和蔼慈祥又明事理的长辈之时,她竟然下意识地想要倾诉一二,“不瞒您说,其实昨日申屠赤那件事以后,我便一直有些担心。” 原本便因着不知道最后的结局而有些不安,又经历了与原剧里不一样的发展,尽管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留住所有的人,她却也依旧会在不跟着大家一起欢笑的时候,没来由地阵阵担忧。 没有人愿意听到自己究竟会是以怎样一种方式死去,哪怕是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准备的六道堂,也不会想要再次听她提起原剧的结局。 而她却又无法准确地得知北磐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突破了天门关的禁制,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在哪里迎来了自己的死局,更对所有人最后的结局都只是个大致的了解与猜测。 所以,似乎便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提早为留住他们做些什么准备。 更何况……以她与钱昭的关系,也并没有亲近到可以让他放弃手刃梧帝为天道兄弟们报仇的地步。 “未雨绸缪固然是思虑周到之举,但若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尝不是生存之道的一种?” 虽然依旧不清楚她究竟在惆怅着什么事情,但在余清苒含含糊糊的描述里,杜大人也大概理解了些: “老夫知道余女官心系殿下与使团诸位的安危,但既然女官初到之时便能处变不惊,之后的日子里也能随机应变妥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那又为何要因着还未将发生的事情而心忧啊?” “在老夫眼里,女官虽然不及任姑娘武艺出众,却也是聪慧过人,又有那神奇的本事傍身,将来定能有所成就啊。” “您是说……” “既是共同经历了生死的交情。”杜大人说着,眼神难掩抚慰之色,“依老夫所见,余女官不若对自己、对殿下,乃至对使团的诸位都更信任些,想必也便不会如此忧虑了。” 余清苒微怔:“……您说的是。” 的确,虽然对未来要发生的一切都无法得知具体的细节,但好歹她相比起对这些事一概不知的大家来,还算知道更多不是么? 任如意与宁远舟的伤都不如原剧那么重,那一夜元禄的情况也没有到危急的程度,许多事情虽然没能被天翻地覆地改变一通,的确也有了好的趋势。 虽然她的出现可能会带来些未知的蝴蝶效应,但也未必不能蝴蝶那些糟心的事情,未必就不能改变悲惨的结局。 更不用说……她还有这个虽然算不得强大,但也绝对能有一番大用处的金手指。 重新收拾好了情绪,又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余清苒微并双手,郑重其事地向着笑眯眯的杜大人行了一礼: “多谢杜大人,下官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