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道上的那些礼数就不必了。” 方晨示意丧彪等人起身,旋即正色问道:“墨玉身在包子铺的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 如今已经拜了方晨为大哥,丧彪自然是忠心不二。 他回道:“不怕大哥笑话,昨天半夜我回家时竟然被两人给劫持了!他们威胁我,让我通知上官朔,告诉他有一个叫墨玉的姑娘今早会在包子铺出现,我跟上官朔也没有交集,所以就把这事告诉了李健剑,让他转达给上官殊!” “肯定是何建透露的。”墨玉认定了此事。 两人约见的时间地点,也只有她跟何建知道,除此之外便是方晨。 方晨昨晚就见过她,自然不会设计害她,要有此想法昨晚就动手了,除此之外就只有何建了。 “到底是谁透露的我不知道,但我丧彪何曾被人威胁过,所以暗地里留了一手。” 丧彪一攥拳头,道:“今儿大哥就算不来,我也准备召集人手一雪前耻!昨晚那俩人离开时,我暗中留了个心眼,尾随他俩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狗东西,人还不少,起码有上十个人!” 方晨初步判断,那些人应该就是跟何建一起进入墨江家行动的人,至于行动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墨玉也只是在远处观望,未曾得知详情。 虽然如今龙图已经揭开,有墨玉相助催动其中的机关术,可以延展成为龙腾剑,但忠人之事,他必须得把墨江的死因调查清楚。 念至此,方晨起身道:“带我去!” “大哥,别急。” 丧彪示意方晨先坐,接着说道:“我派人暗中盯着,那伙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去呢!咱们现在去只能是扑个空,等他们回到落脚点,再将其一网打尽。” “一大早就出去了。” 方晨嘀咕着,旋即拿出手机给余墨发了一则消息。 看来自己的判断不错,何建跟那伙人之间应该是起了冲突,从而那些人准备除掉何建,他们从何建的口中得知跟墨玉约定的时间地点后,便借助墨玉对何建的恨意,准备借刀杀人。 为了万无一失,所以就找到丧彪,让其将信息传递给了上官朔。 如今他们离开落脚点,应该是前往医院对何建下手了。 很快,余墨便回了消息。 正如方晨所料,有人试图对何建下杀手,虽然余墨和魁生擒了三人,但他们皆是要碎了藏在舌头下的毒丸当场毙命。 ‘初步断定,有可能是阎罗门的人!’ 看着屏幕上余墨发来的消息,方晨长叹了一口气。 “阎罗门!爪牙伸的可真够长的,看来他们在蛊宗不仅仅只有苗无疆这个傀儡,还隐藏有眼线,否则岂会第一时间知晓的我行踪和目的。” “大哥,你说什么?” 他的嘀咕声丧彪没听清楚,见方晨保持着沉思状不语,心道是不是说李健剑呢? 念至此,他转身看向李健剑。 “这赌局结束了,该兑现承诺了吧?” “啊?”李健剑一愣。 “你特么装傻充愣呢!” 丧彪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招呼在李健剑的后脑勺,“啊什么啊!你说的,要是输了倒立吃翔呢?” “倒立吃翔……” 李健剑苦着脸,脚步逐渐的后退。 “彪哥,我就是随口一说何必认真呢!咱们都是老相识了……” “老你老母!”丧彪脸一黑,“要是我大哥输了,你特么也是说说而已?不会要他的一条腿?” “不,不会!这儿彪哥说了算,我有啥资格做主。” 丧彪很清楚李健剑的人品,这就是一只标准的舔狗,所以平时他就不怎么待见他,今儿既然拜了方晨这个大哥,那铁定是给要他一份拜大哥的大礼。 “既然我做主,那该兑现的承诺就兑现,男人嘛!说话要算数。” 丧彪说完一挥手,数名打手快步朝着李健剑而去,三两下就把他给架了起来。 “彪哥,彪哥,别啊,求您了……” “住手!”丧彪喝道。 闻声,一头冷汗的李健剑正准备松口气,可丧彪接下来的话差点把他吓的当场喷翔! “别在这儿,拖到卫生间去,门打开让我大哥好好欣赏!就是他自己表演不出来,兄弟们帮帮他!” “得嘞!” 两名壮汉直接撂倒了李健剑,另外两人一人一手,抓着李健剑的脚腕直接将其倒提了起来,朝着卫生间走去。 任凭李健剑哀求,丧彪理都不理,当然了被提到卫生间的李健剑,虽然恐惧还没有到被吓出翔的程度。 丧彪一个眼神,手下心领神会,一拳砸在李健剑的小腹上。 “啊!” 李健剑疼的惨叫不已,感觉肠子都在抽搐。 “彪哥,饶命,饶命啊!” 见求丧彪无果,李健剑看向低头沉思的方晨。 “方先生,方哥,方爷,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是无辜的啊,我就是传个话而已,啊!饶了我吧,求您了,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李健剑带着哭腔哀求着,可两名打手沙包般的拳头,不时还落在他的小腹间。 方晨是听到的,但并未理会,这李健剑的确欠收拾。 噗…… 就在倒提着李健剑的两名壮汉,分别给他肚子来了四五拳后,伴随着一道喷涌而出的声响,李健剑的裤裆里,一股黄褐色的液体顺着身体往下流淌。 这一幕把墨玉恶心坏了。 她急忙别过头去,忍不住的干呕着。 “把门关上吧。”方晨轻声道。 丧彪闻言,喊道:“方哥让把门关上,你俩把他给我照顾好喽。” 随着卫生间的门关上,其中也传来阵阵干呕。 约莫一刻钟后,两名壮汉走了出来,丧彪捏着鼻子摆了摆手,“真特么臭,你俩赶紧去洗个澡!” 说完,他瞥了一眼趴在卫生间里的李健剑,“还不走?准备再表演一次?” 看似瘫软无力的李健剑,仿佛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猛地爬起身来,连滚带爬朝着房外冲了出去。 门外赌场的人都惊呆了,而后各个都是捏着鼻子。 对于这场倒立吃翔的表演,方晨是没有多大兴趣的,他在沉思一个问题。 如果那群人真是阎罗门的人,那蛊宗中谁是奸细?是谁将自己的行踪和目的告诉了阎罗门的人? 若此奸细不除,对蝶舞来说将是一个隐患。 就在这时,丧彪接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就吆喝着。 “兄弟们,收拾家伙!大哥,那些杂碎回落脚点了,我的人说,他们好像准备脚底抹油,咱们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