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惩恶扬善
一旦有人放下兵器,士兵们便纷纷效仿,扔掉了手中的兵器,更有一人领头跪了下去,磕头道: “小的拜见国师……” 士兵们纷纷拜倒,口中叫道:“小的拜见国师。” 道莲摆了摆手,说道: “起来吧,我可不喜欢这套,去把单家的人统统放出来,带到这里来。” 早有人前去牢房将单家人带了出来。 道莲见他们的手脚还被锁链拷着,喝道:“还不开锁?” 士兵连忙答应,找来钥匙将锁链一一打开。 阿秀与家人相见,分外激动,抱头痛哭。 单斗金问阿秀道:“秀儿,这位大师是……?” 阿秀擦了擦眼泪,激动的说道: “爹,这位大师是当朝国师,道莲大师,他听了咱家的遭遇,便与女儿一同前来,一人便将司徒兄弟打的爬不起来了……” “啊,恩公,请受老儿一拜!” 说罢,单斗金对着道莲就欲跪下。 道莲急忙扶住单斗金,笑道:“伯父不必多礼,小僧受不起的。” “大师莫要过谦……这几日,我呆在牢房之中,只觉万念俱灰,没想到走了蒙元,黄衫军执掌天下,竟还是这般不分黑白,看来……并不全是如此啊。” 道莲笑道:“历朝历代,都有些鱼肉百姓的狗官,不足为奇。” 说罢,道莲收了笑容,转向士兵们喝道: “你们这些下属,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该当何罪!” 士兵们闻言,纷纷将脸贴在地上,不敢吭声。 道莲喝道:“你们当中,还有管事的么!” 有个士兵为了讨好道莲,指着一个身穿甲胄的下属道: “启禀国师,他是郑远副将,是我们的上级军官。” 郑远怒视了那士兵一眼,不敢抬头,趴着说道: “启禀国师,下官郑远,常不满太守作为,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下官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道莲冷笑一声,说道:“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接受?” 郑远一听,大喜道:“下官万死不辞!” “好,带上你的人马,将司徒兄弟押到北平皇城去受审,我自会手书一封信件,到时交给皇帝就好。” 郑远大喜过望,如此一来,说不定自己有面圣的机会,飞黄腾达也未可知,忙道: “下官领命。” 道莲走到司徒奔雷身边,蹲下身去,说道: “司徒太守,就劳烦你去北平走一遭了。” 司徒奔雷喝道:“你不如杀了我!” “杀你?哪有如此简单,我要让道顺知道,这天下一定还有和你一样的狗官!” 说罢,一掌拍在司徒奔雷后颈之上,内力投入,震碎了司徒奔雷的琵琶骨。 司徒奔雷惨叫一声,他知道,自己已成了废人。 道莲如法炮制,又废了司徒登雷的修为,说道: “郑将军,他们俩修为已废,你大可放心上路了。” 太守府这么一闹,许多百姓也纷纷在门外观看,不少人也受到太守的欺压。 此时见状,不禁高声叫好。 郑远道:“将这两个畜生捆起来,捆紧些!” 早有士兵前去将司徒兄弟捆的如同粽子一般,郑远道: “把他们押入大牢,明天一早,动身前往京城。” “嗯,稍候我会写一封亲笔信给你,对了,这么大一座永安城,可不能一日没有太守啊,这可如何是好……” 郑远谄笑道:“国师,您神通广大,不如由您暂代太守一职,岂不是好……” “不行……” 道莲摇头道:“我还有事,乡亲们,你们可有好的人选推举么?” 门口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太守的人选,还能从他们之中选出来么? “没关系,大家尽管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众生平等,只要生性善良又有真才实学,未必便不能当好这父母官。” 郑远以及士兵们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他们却谁也不敢多嘴。 终于,人群之中冒出一个声音: “吕秀才,我看吕秀才能行!” 此言一出,附和之声大起。 那吕秀才正巧在人群之中,被众人推推搡搡,推进了府内。 吕秀才连连摇手,惶恐的说道: “不妥啊,国师,要说教书育人,小的倒要几分自信,要说当官,那可是毫无经验啊。” “要何经验啊,只要秉公办事便可。” 道莲回头问阿秀道:“你们可认识这吕秀才?” “吕秀才名叫吕登科,家里世代都是读书人,祖上似乎在先朝当过官,啊……是先朝,不是蒙元,吕秀才是咱们永安城数一数二的有文化之人,孩子们都送去他的私塾听课,吕秀才人缘极好,许多人也受过他的帮助……” 道莲点头道:“若是如此,他倒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嘛。” 于是,道莲走上前去,拍了拍吕登科的肩膀,说道: “怎么样,有信心当好这个暂时的太守么?” “这……” 吕登科还是有些犹豫。 道莲鼓励着说道:“没事的,只要你能为百姓着想便好。” 吕登科似乎下定了决心,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国师,我会尽力的。” 道莲满意的点头笑道:“好,伯父,阿秀,你们先回家去吧。” 顿了顿,道莲向那些士兵说道:“你们谁认得田冲的住处?” 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阿秀道:“大师,还是我跟你去吧,他们即使有人知道,也不敢说的。” 道莲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单斗金喝道:“大师,也带上老头子我,我要看着你教训教训那田冲,出口恶气。” 道莲微微一怔,笑道:“好吧。” 郑远道:“国师,要不要给您加派些人手同去?” 道莲摇了摇手,自信的说道:“不必,小小一个田冲,我还不放在心上。” 郑远一愣,心中惊道: “好个道莲,“七鬼”之一的田冲,他也敢藐视,看来不愧有这‘狂僧’的称号啊……” 道莲看了郑远一眼,郑远悚然一惊。 似乎自己的心事在道莲一眼之间,便被看了个通透,他不敢再乱想,连忙低下了头。 道莲将吕登科拉到了中间位置,对着众人喝道: “今日起,吕登科暂代永安太守一职,你们可有不服?” 士兵们异口同声的喝道:“回国师话,没有!” “好!” 道莲喝道:“既然如此,你们还不见过吕太守?” 士兵们闻言,包括郑远在内,纷纷半跪在地,喝道: “属下见过吕太守!” 吕登科忙道:“诸位请起,诸位请起……” 道莲又拍了怕吕登科的肩膀,笑道: “好好干吧。” 门外的群众响起一片响亮的掌声与欢呼声,更有人叫道: “我以前只听说昭武有个武功高强的国师,没想到这国师真的存在,还是这么一个大好人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是。 单斗金将单家的女眷等人送回家去,和阿秀一起,引着道莲,向田冲住处而来。 田冲此子虽是个采花色鬼,但对于生活的品味却是极高。 他并未住在永安城中,而是住在离城不远的一处竹林之中,盖了一座庄园,倒也颇为自在。 田冲正在为阿秀逃走而大发雷霆,责怪下人看守不力,却见阿秀等人回到了庄中。 与阿秀一起的,还有单斗金和一个年轻和尚。 田冲见状,又惊有喜,笑道: “秀儿,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为夫,回来庄里了,怎么,想念为夫了么?咦,岳丈大人怎么放出来了?你们怎么带了个和尚,秀儿,说实话,你不会背着我偷了个和尚吧?” “呸!” 单斗金怒道: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田冲,今日我们是来找你算账的,这位是道莲大师,有他为我们做主,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道莲?” 田冲眼睛一转,笑道:“这位大师就是江湖上人称‘狂僧’的道莲么?” 道莲打量田冲,这家伙半低不高的个头,兴许是纵欲过度,身子骨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两颊也深深的凹陷下去,两只眼睛下面泛着青黑之色,嘴角长着一颗黑痣,正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正是小僧,阁下可是人称‘色鬼’的田冲?” 田冲大方的笑道:“小子正是田冲,不知大师驾临本庄,有何贵干?” 他无疑听过道莲的事迹,自忖这和尚若真是道莲,一旦动起手来,定然不是道莲的对手,所以便先用言语来试试道莲的来意。 “你为何强抢民女,霸占为妾,还勾结永安太守司徒奔雷,将单家全家打入大牢?” “冤枉啊大师!” 田冲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 “阿秀与我是两情相悦,至于单斗金,那是他用假货骗人,才入狱的。” “你胡说!” 阿秀疯狂喊道,仿佛要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强行霸占了我,还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实在是罪该万死!” 单斗金也是怒火中烧,气得颤颤发抖。 “大师,此人冥顽不灵,实在无可救药,你别跟他多费口舌。” 道莲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田冲,你是自废武功,还是让我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