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贱民
“你这院子灵气如此稀薄,却要十万上品灵气,老板你确定不是在坑我?” 林音站在一处庭院前,感受着洞府内只比外界多一点点的灵气。 “客人,你这是什么话。在我们傲月国一直都是这个价格,你要是觉得不值得大可以去别的地方。” 租洞府的老板是一位筑基期的中年男修,看上去也不像那种故意坑灵石的人。 林音却注意到了他口中傲阳国三字。 她如今所在之地,竟是一个国家么。 林音将信将疑,还是去其他地方打听租住院落的灵石,结果价格都相差不多,而且灵气浓郁程度也一样。 那院落之中只有一个低阶的聚灵阵,除了环境好些,并没有其他优点。 她以为只是一座城池这样,可林音连续在好几个城池中查探。 诧异的发现,此处的修士修为非常低,她目前为止见到最高的也不过筑基大圆满! 不仅如此,丹药、符箓、法器、阵盘更是贵得离谱。 未免有些不合理。 不是说需求决定市场,这些东西卖给谁? 她目前所在的地方,已经算是此界最繁盛之地,没有之前那般炎热难耐。 “阿音,还是先熟悉一下此界的环境,免得出什么意外。” “嗯,我知道。” 即便她只是在此处待一段时间就走,但说不准她能在此寻到什么机缘。 空间中那块被魔气侵蚀的神器碎片,她目前还无法净化里面的魔气。 据说只要在净灵池水中浸泡十五日,便可以清除魔气。 不知街道前方发生了何事,人群忽然变得十分安静。 “你这贱民,竟敢挡在我萧家车马之前!” 街道两边战战兢兢,街道中间是一辆奢华的马车。 为首男修一身甲胄,手中举着长鞭,抽打在地上一个炼气一层的修士身上。 那炼气修士年纪有些大,行动不便,因为来不及走开,这才摔倒在了路中间。 起先他还哎哟叫唤两声,可随着鞭子落下,那声音越来越小,竟是直接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甲胄修士停下鞭子,伸手探了探地上修士呃气息,对着马车内贵人道 “小姐,他死了。” 马车内一道懒懒女声传出,嗓音平淡道 “死了便烧了,别摆在这儿碍我的眼。” “遵命。” 甲胄修士随手掐诀,一把火直接将地上的炼气修士烧成飞灰。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对这场景似乎早已习惯。 林音站在街道远处,看到这边发生的事。 “他们这般枉顾人命,不怕渡不了心魔劫么?” 那辆奢华的马车前后跟着好几个容貌俊美的修士以及半妖,他们身上都带着锁链镣铐。 “这里的情况好像比想象中更复杂。” 林音收回视线,她这元婴期的修为,在这众多修士之间十分突兀。 她探出的神识,也只感受到马车内那女子的修为是金丹后期。 林音将自己的外露气息收敛,只能感觉出她是个金丹期修士。 此城为皇月城,分为外城与内城。 外城很大,甚至在外城还分出了内与外。 最外便是他们这些“贱民”待的地方,内城中心则是此界的皇宫。 刚才那辆奢华马车之中的女子,便是萧家女儿。萧家为皇室炼制丹药,与其他家族一起拥护皇室。 林音在外城租了一个院落,花了十二万上品灵石。 那个租售院落的修士看到林音的容貌愣了愣,还提醒她最好遮住自己的容貌,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音颔首,谢过他的提醒。 一进入院子,她便在院子中布置了几个防御阵和隔绝阵。 将一切布置完,林音才安心下来。 她盘膝在自己布置的聚灵阵中,这个聚灵阵比院落原本的聚灵阵高阶。 林音看着聚灵阵几个角正在消耗的上品灵石,心疼不已。 “之前那处只要十万上品灵石。” “从前怎未发现你如此节省灵石?之前买下那兔耳少年,可是一点不心疼。” 浮玉语气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他现在可以放心的从九音内出来,此刻正小心的巡视着林音租住的院落。 “呵,我乐意。” 林音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开始打坐。 在空间外在打坐修炼更有利于感悟天地法则之力,但空间内灵气更浓郁。 这里的院子很少有人租住,大部分修士都合租在最外城的洞府内,那里只需要一百上品灵石一个月。 但对于他们那些无权无势的散修而言,一百上品灵石也是一笔高昂的费用。 但是如果住在外面,十分不安全。不仅有散修打劫,还可能遇到邪修。 忽而,林音睁开双眼,淡淡看向一旁正在看着她的浮玉。 “浮玉,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阿音,你说。” 浮玉语气柔和下来,与她一起盘膝坐在聚灵阵中。 “我曾梦到一个场景,那个地方十分危险,我看到你浑身是血,被锁在那个地方……” 林音努力回忆着梦中的画面,却没发现身旁的浮玉在听到她的描述后,眉头深深皱起。 “我想问,那个被锁起来的人,是你吗?是不是真实的……” 她忽然转头,浮玉立刻收敛眼底的情绪,语气依旧温柔。 “梦境罢了,怎么会是真实的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 “你不会是想我了,才一直梦到我吧?放心好了,只要你想,我便一直在。” 林音见他神色如常,还有心情开玩笑。 难道那真的只是梦境吗? 可那梦境如此真实…… 她淡淡望向浮玉,语气认真道 “你从没说过,你为何会在华胥秘境之中。以前我不问你,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你现在是我的乐灵,不许瞒着我。” “真想知道?”浮玉声音低沉悦耳,唇角微扬 林音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自然是为了等某个笨蛋啊。” “等人?那你等到了吗?” 他敛下眼底情绪,哑声道 “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