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请求
鬼七见她进来,对她伸了个大拇指,宁安则笑着对他眨了眨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捧着阿紫递过来的热茶捂了捂手,要换做刚来的那些年,骨子里深深刻着和平年代的法治法规,别说杀人了,连伤人都过不了自己心理上的那道防线,可惜这个是弱肉强食的年代,不是你死就得我亡,这些年她都已经够克制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伸手杀人,有些人有些事吧,不是忍一时风平浪静,而是蹬鼻子上脸,她已见识过多次了。 大概一刻钟后,赫连诺和赫连娇英进了房间,见宁安和鬼七像个无事人一般在给赫连丹扎针放血,整个药桶内的药汁由原来的褐色变成了暗红色,有些吓人,就像流动的血液一般,阿紫还是如刚开始那般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吃着干果,见到他俩进来,还赶忙将手上的干果递了过来,赫连娇英愣了一下伸手接住,若不是今晚发生的那幕,他们都得认为这丫头只是好吃了些,没什么危险,平时宁安挺宠着她这个丫头的,不管是有好吃的还是好玩的都带上她,现下他们不得不慎重,重新考虑相处方式。 赫连诺也才知道为何鬼七总提醒他让他离宁安远点,不要惹到她了,这么一尊杀神在这,能不避着吗?他无比庆幸赫连娇英这丫头走运,没有一来就得罪她,而是俩人越走越近,关系挺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赫连丹全身慢慢恢复了常色,鬼七和宁安便开始收针,收完后宁安甩了甩手道:“阿紫,我饿了!” “小姐,有在小厨房温了吃食,拿过来这里吃还是回我们院子吃?”阿紫问道 “鬼七,你要吃吗?赫连诺,小英,你们呢?要不要吃?”宁安问道 “我也饿了。”鬼七回道,扎针挺耗人心神的,每次扎完后要找些东西垫垫肚子。 由于此次是第一次给赫连丹扎针,赫连诺和赫连娇英没想过,所以没顾及到,宁安猛得一问他们才想道,赫连诺便道:“抱歉,我没想到,下次会安排上,我不吃了,你们快去吃吧!” “我也不吃了!”赫连娇英跟着道,刚刚在门外赫连诺跟她说待会他要回一趟将军府将今晚之事与祖父禀告,赫连娇英今晚需在这守着赫连丹。 “他们都不吃,那你去我那一起吃呗!”宁安对着鬼七说道。 “好!”说完净了手,将药箱收拾好,准备跟着宁安一起出门。 “我送俩位!”赫连诺在一旁道。 “不用了,太冷了,你守着赫连丹吧,他今晚不能受凉,房里多添几个炉子,明日我再来看他。”鬼七说道。但赫连诺还是站起了身,鬼七也没再说什么了。 赫连廷此时还在门外跪着,一是为了朋友,他那位朋友确实快不行了,若没有高人相助,估计很悬,前些天都是用人参给人吊着,今晚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夜闯别院 ; 二是今晚这事马上就会传到祖父那,虽然莫宣可能不计较了,可是他的那顿家法无论如何跑不了,赫连娇英给他出主意,若是祖父能看到他此诚意可能会罚轻些。他便毫不犹豫的跪下了,若是里面的鬼七看到他如此诚心的求医能去看看他那位朋友,他也值了。 赫连诺送宁安和鬼七出门,见到跪在雪地里的赫连廷,宁安也是一愣,这家伙都不怕冷的吗?这么冷的天竟是在这雪地上跪下了,刚自己不是说了不计较了吗?这是跪下要挟吗?鬼七虽未亲眼所见,但猜想也知这位该是今晚来闹事的三公子赫连廷,便温和的问一旁送他们出门的赫连诺:“赫连诺,这是做什么?刚刚莫宣不是说不计较了吗?怎么跪上了?” “他这是请罪,为今晚差点惹出的祸事请罪,虽然莫宣不计较了,但是赫连家不会轻易饶了他,祖父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靠近别院,他却明知故犯,让他跪着醒醒神,俩位就别管了,天太冷了,请吧!”赫连诺说道,他这解释也说明了赫连啸确实无比看重赫连丹的病情,同时也很尊重他们俩个,说了不让人打扰就不让任何人靠近别院,赫连廷是自己擅自作主闯进来的,赫连啸是不知情的。 “走吧!冷死了!”宁安催促鬼七,她才不想管呢,管他赫连家是不是想做给他们看呢,呵呵,看来赫连啸治家也不怎么严嘛,否则怎么可能他自己都下令了禁止了,但还是有人将这位将军府的三公子放了进来。 “鬼医,你能帮我去看看我的朋友吗?”赫连廷本来不想再求人了,可是如果他现在不求,待祖父来了,那他就更没有机会了,祖父肯定会家法侍候后关着他,那他朋友不就彻底没治了吗? 赫连诺没想到这该死的家伙还敢出声求助,伸脚将赫连廷踢倒在雪地里道:“你还不知悔改是吗?” “赫连廷,你说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你这样?心上人?”宁安倒是有些好奇了,他自己都这样了,眼瞅着赫连啸那关他就难过,而且她都那样吓过他了,现下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为别人求医,真是个不怕死的。 “不是,是个男的,他救了过我的命,我不能见死不救,现下鬼医是唯一的机会了,其他大夫我都找人去看过了,都说没救了,现在用上人参吊命了,求鬼医出手。”赫连廷倒在雪地里大声呼道。 “嚯,还挺知恩图报的嘛!”宁安在一旁说道。 “你可知我不是神,只是普通的医者,既然别的大夫看过了,那此人命该如此,你来这有什么用呢?”鬼七倒是好心的回了他一句。 “可是小英说四弟已在好转不会死了,四弟受这么重的伤都能救回来,只要您出手肯定也可以,求你了!”说完这位像熊一般的彪形大汉竟当场哭了出来,这倒是出宁安意料之外,她是见过他刚开始来时多么嚣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