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同病
没多久,施乘风提着药箱过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脸便秘的顾沛,他昨日就想着要怎么才能找到合适的理由问问的,可惜昨晚他送完八皇子和商少永到商府后,太晚,他忍着冲动没找过来; 后来实在憋不住,晚间再找了一次华金,华金却说他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他都产生自我怀疑了。 今日一早再来寻君池岸时,华金又拦着; 若不是他刚刚在施乘风那,他都不知道君池岸一身伤从外头回了府,听到侍卫来报君池岸伤了,便带着一肚子疑问跟着施乘风一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谁能让他一身伤? 稀奇,不过他更好奇他跟君宁安是怎么回事。 “哟哟哟,瞧瞧这谁啊?君池岸,昨晚你干嘛去了?偷人了?怎么脸被人揍成猪头了?”施乘风过来后,见靠在床上的君池岸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肿得老高,青紫一片,忍不住幸灾乐祸道。 顾沛在一边看着也觉得辣眼睛,不能够啊,能将君池岸揍成这样的人不能够吧?除非~~~~ 心里一个答案形成,但他不敢说出来啊。 君池岸虽然是挨揍了,可常年冰冷的压迫感还在啊,他凉凉的扫了施乘风一眼,立时让他闭了嘴,主动上前去给他查看。 施乘风的手刚压上他的胸腔上,君池岸就痛得眉头一皱,七王兄这手下得真狠,现在全身像散架了一般疼。 “肋骨断了几根,胸口君宁安给施过针了。”君池岸出声道,就想让这小子轻点。 “君宁安都给你看了?那你干嘛还回来?赖在燕王府不好吗?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啊!多好的机会。”施乘风贱兮兮的打趣道。 顾沛在一侧怔住了,他听到了什么?施乘风竟然知道君池岸觊觎君宁安,还这般明晃晃的打趣,这是他能听的?不会灭他口吧!这信息有点惊悚。 “你以为这伤怎么来的?”君池岸看傻子一般看着施乘风。 “哦,明白了,你那位好王兄揍的呗,这是又晚上去夜闯闺阁,偷香窈玉去了?被人当贼抓了?”施乘风嘴贱道,君池岸竟主动说明这伤怎么来的,稀奇啊! 君池岸懒得理他。 “不是吧,君玖幽,你昨晚干坏事了?怎么身上除了被揍的痕迹还有被人咬过的齿印啊,禽兽啊你!没被打死算你命大!”施乘风将君池岸衣裳解开后看到了宁安咬过的牙印,啧啧佩服道;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君池岸冷冷道。 “君玖幽,难怪你会挨揍,瞧瞧你身上的印子,这是有多激烈啊!故意被燕王发现的?他没弄死你算你命大了。”施乘风一边给他瞧伤一边奚落道; 这小子是真懂得往他亲哥胸口子上插刀啊,只揍成这样也算燕王手下留情了,谁家的女儿未成婚前愿意让人霍霍,君池岸这是兵行险招啊! 要不是他医术好,君池岸这会真想将他给扔出去,一天到晚屁话多多,唯恐天下不乱。 “施乘风,你过分了,君宁安是玖幽的王叔,他不能够啊!”顾沛此时还在纠结他昨天是不是喝酒多了出现了幻觉,这种不顾伦理道德的事君池岸不能干出来啊! “什么王叔啊,又不是亲的,你看着吧,那小丫头可不得了哦,让某些人春心荡漾,失了心魂,竟主动凑上去挨抽,啧啧啧啧~~~”施乘风鬼精鬼精,从君池岸开口说君宁安给他治过伤后,他就知晓君池岸根本就没想着瞒着顾沛,搞不好君池岸还打他的主意。 “施乘风,你什么意思?玖幽,我昨日看到的不是幻觉?”顾沛急吼吼问道。 “听不懂算了。” 施乘风翻着白眼道。 “施乘风,你闭嘴!”君池岸终于受不了这死男人的那张贱嘴了,施乘风担心这货真抽他,只好不情不愿的闭了嘴,只是那个眼神啊,有些赤裸裸,眼里一副我懂我明白的意味。 “顾沛,你先回去,昨日你看到的给我烂在肚子里,关于我与君宁安之间的事,待我伤好些再寻你,有些事需要顾家帮把手。”君池岸与顾沛招呼道。 “哦!”顾沛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不过他也听清了,君池岸身上的伤是燕王揍的,而他与君宁安之间肯定不清白; 还有施乘风说君池岸不是君宁安亲王叔,他想问,但现在君池岸这情形明显不合适,他只得又带着一肚子疑问出了门。 后来,施乘风专心给君池岸医起伤来,本来宁安早上施过针了,可从燕王府到幽王府,一路上有颠簸,再加上从门口走进来,肋骨处的伤又被扯动了; 施乘风就算是动作再轻,也疼得他抽气,可再想想今早那丫头那般作为,心下又觉得熨贴,怎么样都值了; 心想:这会七王兄应该是去皇宫闹去了,皇兄那应该也被折腾得不轻,不过他可不管他俩,反正君宁安不能跑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全靠她了。 ------------------ 宁安替花倚舟处理完伤后已是下午,午饭都是在花倚舟房里解决的,丁暮风也是真气狠了,下手毫不留情,比燕王揍君池岸揍得重多了; 宁安看着被她包得像个木乃伊一般的花倚舟,一脸唏嘘,不过他身上还有几针要待会才能收,她只得在他房里等着; 这一对比,她阿爹对君池岸是真手下留情了,就花倚舟挨的这小子这顿抽,让他内脏都受损了,这小子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南陵皇的寿辰他也休想参加了。 “臭丫头,我疼死了,你能给我用点止疼的药吗?”花倚舟看顶着那张扭曲的脸问道。 “止疼药刚给你用下去了,药效要晚点发挥作用,只是止疼药不能多用,用多了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影响,往后你得多忍忍了,实在疼得受不了我再给你用。”宁安现在是真的有些可怜他了; 这会要是对象不是丁晴,换作南陵的任何一贵女他都不会受如此大的罪,只要上门提亲就好,就算娶公主也不用如此,俩人偏偏都挑了个最难的,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