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轻重? 究竟是谁不知轻重! 玉秋霜眼眶一热,心中涌上了一股愤懑的情绪。 玉红烛没有过多的关注她,再度将目光投向玉清,掺着逼问的情绪。 玉清微微一哂,“恕我不能明白夫人所言之深意。不该看的东西是什么? 若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看见的是不是不该看的?” “你!” 顾及着旁边的玉秋霜,有些话不能直说,玉红烛只得压下心中的怒气。 “霜儿,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同先生说。” 玉秋霜腾的起身,大跨步走到玉清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玉清姑娘是我的好友,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霜儿,听话。”玉红烛耐着性子劝道。 “姐姐要说什么就说吧,我是不会走的。” 她能猜到姐姐要和玉清姑娘说什么,说到底,玉清姑娘是被她牵连的,她岂能坐视不管。 大不了,大家的脸面都别要了。 玉红烛轻咬银牙,却也无可奈何。 她不想对霜儿动粗。 略一思忖,只得先将此人拿下,再暗中审问了。 明珠说得对,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审问之后,即便那日的人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放过她。 玉秋霜挡在玉清前边,坚定的与玉红烛对峙着,像一只护食的小狼崽。 玉红烛冷凝的眉头微微蹙起,不动声色的偏了偏头,看起来像是有些烦躁。 玉清神色微动,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从左后方的阴暗处掠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凌厉的掌风。 玉清平平淡淡的抬手一挥,如浮云飘过。 玉秋霜被这道轻柔的掌风拂过,不受控制的往右边趔趄了几步。 稳住身子再看过去,她的好友已经一指对上了突如其来的一掌。 掌风再如何凌厉,也抵不过这一指中的剑气。 不过两息时间,掌力被剑气绞杀殆尽,消散于无形。 宗政明珠神色剧变,剑气已经袭至眼前,指剑堪堪停留在他眉心前三寸处。 他的脸颊不由得抖动了一下,一滴冷汗沿着鬓角滑落。 这一指袭至眼前时对他所造成的压力,竟让他生出一丝濒死之感。 手指的主人眼神漠然,淡淡道,“偷袭实非君子所为,宗政公子,你这副嘴脸,可对得起为你传道授业的恩师?” 宗政明珠吞了口唾沫,僵硬的扯了扯唇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 但他失败了。 他如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济怀先生,都是误会。” “误会?这话说得好笑,什么误会能让你做出背后偷袭这种事?” 宗政明珠无话可说,只得道,“我是丞相之子,亦是当朝五品官员,你不能动我。” 毫无底气的威胁让玉清的眼角眉梢挂起了一丝嘲讽之意。 “丞相之子又如何,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 丞相之子心中一颤,他想,他的小命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玉红烛美艳的眼眸眯了眯,表情阴冷的盯着玉清的侧颜。 “济怀先生深藏不露,明珠说得不错,果然是你。” 话中充斥着寒意,呆立在一旁的玉秋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很清楚,每当姐姐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来不及阻止,玉红烛飞身而起,抬起一掌劈向玉清的头顶。 玉清脚底微动,身子一偏,恰好躲过这一掌。 玉红烛一惊,赶忙撤掌,旋身倒飞出去,才没有伤到宗政明珠。 “我很好奇,玉夫人为何突然出手对付我,我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二位吧。” 玉红烛一挥衣袖,冷声开口,“哪里得罪了我,你自己知道。” 终究还是不敢出言挑破。 玉清挑了挑眉,“胡言,我又不是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夫人说的是什么。” “巧言令色,待我抓住你,看你还如何还狡辩。” “因为你们认为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所以就想杀了我?” “言重了,我不过是想问先生一些事情罢了。” 玉清好笑的摇摇头,“杀人灭口的那种?” “先生想多了,待确定了先生不知,我自会放了先生。” “宗政先生刚刚那一掌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玉红烛没有再说话,淡淡的瞥了宗政明珠一眼。 宗政明珠会意,掌心一旋,趁着玉清关注玉红烛之际,再度发起偷袭。 与此同时,玉红烛飞身而起,与宗政明珠配合,前后夹击。 玉清叹了口气,怎么就是有人既听不懂人话,也不干人事呢? 抬手间,一柄剑从袖中滑出。 轻轻一甩,剑鞘暴射而出,袭向宗政明珠。 一道剑气绞杀之墙毫无道理的横冲直撞,宗政明珠躲无可躲,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 他的武功在京城的世家子弟中勉强还能排得上号,但在玉清面前,却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瞬间便被剑气碾压在地。 右手掌骨裂开,他痛苦的握住手掌,面色苍白的蜷缩在地上。 玉清本人则是脚踩踏禹步,几个闪现,青影掠动,欺身上前,抬剑劈下。 轻飘飘的一剑如有万钧,剑气势不可挡。 玉红烛竭尽全力也不过是抵挡了几息时间,最终无力可继,重重的砸在地上。 玉清缓步走到宗政明珠身旁边,捡起剑鞘,还剑入鞘。 “你们觉得以我的实力知道了你们的秘密会否认吗?而且,我要你们的秘密做什么?玩吗?” 话中的嘲意让两人涨红了脸。 这话虽说得毫不客气,但里边的理一点没差。 人家这么大个高手,若是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何必否认呢? 玉红烛胸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自她掌控玉城以来,从未出过这么大的岔子。 “这件事是我们二人的错,还请济怀先生海涵。”玉红烛强忍着屈辱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