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的灯也一直亮着。 霍砚辞在里面加班,苏诗月在外边,等里面灯灭时,男人修长的身影走出,苏诗月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昏暗的空间里,只有苏诗月的位置亮着灯光,霍砚辞放轻了一些脚步,当阴影笼罩,本就睡得不实的苏诗月醒了过来。 “霍总。” “嗯,这些都是你整理的?”男人的视线落在了桌子上,苏诗月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 她起身轻轻的抻了一下脖子,将她记录的笔记合了起来。 “霍总,你…忙完了?” 苏诗月试探开口,霍砚辞点头,“走吧,一起回去,顺便聊聊你的笔记。” 霍砚辞话落走在了前面,男人的脚步并没有走得很快,似乎是在等她,苏诗月反应过来,勾起笑容,小跑着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苏诗月与霍砚辞一直在聊公事,直到车到别墅门口,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沈洁就在门口,她瞧见苏诗月和霍砚辞下车还在聊,眸色闪烁了一下,迎了过去。 “亲爱的,回来了。”沈洁抱住了霍砚辞的手臂,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月月,累了吧?”沈洁像极了贴心的嫂子,苏诗月对上她的眼睛,默默低下头,“还好,那你们聊,我先回房。” 苏诗月说着就上了二楼,她完全没有多留,因为她看出了沈洁眼底的敌意。 她不能和沈洁成为敌人,那样会成为她接近沈家的阻力。 苏诗月上楼时几乎是小跑,霍砚辞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关,才收回视线。 沈洁很想装作没看见,但她就在他的旁边,想装逗装不了,她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要装作懂事。 沈洁什么都没问,跟着霍砚辞回了房间,等霍砚辞进了浴室,她咬着牙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纸包。 她本想找个机会把事情栽赃给霍夫人,看来不行了,她不得不自己动手,她绝对不能再等了。 不管霍砚辞和苏诗月到底什么情况,她必须先生米煮成熟饭。 沈洁抿着唇下楼,厨房里,张婶正在熬汤,这是沈洁吩咐她熬的,她原本想给霍夫人喝,但到底是巧了。 “张婶,我来吧,一会我给砚辞和阿姨送过去,你去休息吧。” 沈洁收敛神色进了厨房,她从张婶的手里拿过了勺子,张婶紧张了一下,赶紧摆手,“不行,这里油烟大。” “没事的,你快去吧。” 沈洁将她推了出去,张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只能说了句,“您多小心”便回了房间。 沈洁看着她走远,回身站在锅边,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沈洁在旁边站了好几分钟,一咬牙将药粉倒进了旁边的碗里。 她盛了两碗汤,然后用勺子将有药粉的那碗汤搅拌均匀。 沈洁用托盘一起将汤拿到了楼上,她先敲开了霍夫人的房门,很是贴心的把汤放在了桌子上,“阿姨,这是我特意让张婶熬的滋补汤,喝了有助于睡眠。” “你有心了,我一会就喝。” 霍夫人很慈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沈洁并没有过多逗留,她说了句“您早点休息”就回了房间。 她进房间时,霍砚辞正好洗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她完全不敢看霍砚辞的眼睛。 “亲爱的,我让张婶熬的汤,滋养安神的,你喝了吧。” 沈洁将汤碗放下,说话时她头一直低着,话落她就开始这忙一下,那忙一下,看着是在收拾东西,实则心慌的不行。 霍砚辞倒是没觉得她有什么异样,他看了眼汤,什么都没想直接喝了下去。 平时沈洁也会熬一些汤,他并未对此有任何的疑心。 喝完他就向往常一样躺下,沈洁默默的关上了灯。 黑暗中,沈洁的心跳跳的很快,寂静的环境中,她感觉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沈洁捏着被角,旁边的男人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半个小时过去,她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霍砚辞翻了下身子,沈洁感觉到旁边的被子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这么热。” 男人嘟囔的声音传进耳朵,沈洁抿着唇鼓起勇气凑了过去,“很热吗?” 她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的手缓缓的环上男人的腰,男人似乎不是很清醒,接了一句,“嗯,空调没关?” “应该关了吧。” 沈洁回应着,然后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当他身子靠过来的时候,霍砚辞感觉到身上的热似乎得到了释放。 男人突然转身抱住沈洁,沈洁身子一僵,下一秒面露喜色,直接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砚辞,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沈洁将声音压得很低,柔和的声音中充满了魅惑,借着月光,她看着霍砚辞的脸,缓缓将唇凑近,就在这时,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泛着冰冷的光芒,沈洁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男人推开,下一秒,男人直接冲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传来了水声,沈洁呆躺在那,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她明明用了最猛的药,这个药粉只要三分之一就会让人不受控制,她全都放进去,霍砚辞怎么还会这么清醒… 沈洁傻了,须臾,她听到浴室的开门声猛然弹起,她看到男人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霍砚辞面色一如往日一般冷漠,但此刻却多了几分压制,“你给我下了药?” 他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出话完全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男人冰冷的目光让人看不出情绪,他声音依旧淡淡的,并不像生气的模样。 可沈洁做了错事,她自己感到害怕,说话都说不出一句。 “我…我…” “没有下次。” 霍砚辞好像并没有想听她解释,他只说了四个字就出了房间,没一会隔壁就传来了关门声,而他们的隔壁正是客房。 沈洁一个人被扔在房间,当即就红了眼眶,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死死的掐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 霍砚辞就算这样都不愿意碰她,这无异于是对她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