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她的家,甚至都没有她的专属用品,连衣服也没有,她每天只能穿着霍浩宇的衬衫。 两人就这样坦诚相对的睡觉。 其实之前她在霍家有自己的房间,可后来她父母双亡苏家破了产,所有的一切优待也就消失不见。 她在霍家存在的意义就是生下霍浩宇的孩子。 霍母在的时候甚至让人整夜守在门口,等着里头传来女孩子低喘的声音,才准离开。 苏诗月把头垂得低低的,耐心的把注射器推入管道,等佣人离开之后,她的手突然一顿,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刚刚有人说霍母最近不在老宅。 这可真是难得的机会,她才能毫无顾忌的爬上霍砚辞的床。 苏诗月在霍家的主要任务就是给霍浩宇生孩子。 别的她什么都不用做,比如说站在楼道转角指着镜头那扇门问佣人。 “阿姨,那个房间是谁在住?” “那是霍砚辞先生的房间,平时你不要过去,霍先生不喜欢有陌生人出入他的地方。” “哦。” 苏诗月笑了笑,很快的转换了话题,等到中午的时候,佣人们回房休息,她却慢慢的靠近那道被下了禁令的房门,用力的推开。 霍砚辞的房间很是清冷,到处都是冷色,也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床头有一个小小的相框,那是他跟弟弟的合影。 很显然,这照片是多年前拍的,男人依旧坐在躺椅上穿着高领的羊绒衫,气质看上去比平时柔和。 霍浩宇站在他身边,穿着校服,脸上的笑容很是洋溢,看上去兄友弟恭。 苏诗月歪着嘴角上扬,她苍白的脸上突然透出一丝诡异的妖艳。 拿起电话对着相框拍了张照片,她直接发给霍砚辞,紧接着是一条语音,声音有些甜腻,【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和浩宇小时候的事情,医生经常跟我说起,说是谈谈疫情可以刺激他的脑神经,感谢。】 语音发过去后,女孩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目光在房间里扫射了一圈,直接拉开了衣帽间的门。 最中间的衣柜里摆着一排排整齐的连衣裙,还有很成熟的职业套装,有真丝有羊绒,都是高档的材料,最里边还挂着两件真丝睡衣。 那睡衣的款式苏诗月还是熟悉,因为霍砚辞穿过同款的男装,只是领口有些不一样。 她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把柜门关好,回到房间。 此时,正如她当初跟初恋恋爱时一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苏诗月乖巧的爬到他身边,一个人卷成一团,缩进他的怀里一指划过男人的下颌线。 霍家的男人长得都很好看,弟弟跟哥哥长得很像。 想到这苏诗月有些走神,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快三个月的所谓的男朋友,她突然笑了笑。“其实不只是佣人分不清你们彼此,就连我也时常会晃神。” 她的声音含糊,像是在跟男人说悄悄话。 霍砚辞收到语音的时候正在开视频会议,手机震动的两下,他低头瞄了一眼,上面只写着霍浩宇三个字。 苏诗月在霍家不允许拥有手机,只能偷偷的用霍浩宇的手机跟他联系。 每次她都是发语音言谈举止也很是客气,好像是在故意拉开距离,提醒两个人的身份不一样。 霍砚辞并没有及时点开消息,等会议结束后才划开屏幕,女孩的声音很是清甜。 曾经他无意间撞见苏诗月给霍浩宇念故事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也是专注的靠在病床上轻声哄着霍浩宇,看上去就很有耐心。 想到这霍砚辞眼眸微垂,面无表情的把手机关掉。 消息他没有回复,他从来不会回复苏诗月的消息,无论是文字还是语音。 直到深夜她回到别墅,佣人客客气气的接过大衣,正准备把咖啡送上去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目光在二楼病房处停留了一瞬。 那个房间原本应该亮着灯,可是此时却黑黢黢一片。 “苏小姐最近有些辛苦,可能睡得早,我想是太太不在所以她才有所放松,您放心,备孕药已经送过去了。”佣人说着。 霍砚辞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他更是没有理会佣人的话,而是直接走上了楼梯病房的门,微微开启苏诗月藏在被子里,她紧紧的贴着霍浩宇。 她那么小小的一只,甚至都看不见痕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手臂搭在男人的腰上,很是亲密。 站在门外的佣人有些惊慌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砚辞没有走进病房,他的语气比平常冷了一些,“把她叫醒,再给她准备一碗药。” 被吵醒的苏诗月很认命的喝了药。 她环视四周,没有看到霍砚辞。 直到快喝完的时候她才捧着药碗,不小心洒出来了一些,把衣服弄湿了一片。 佣人有些慌张的扯了纸巾帮她擦拭,苏诗月跟着擦了几下,那痕迹却依旧难看,她抬起头好像是在安慰佣人,“没关系,霍浩宇的衣服有很多,等一下我去清洗了再换一件就好,你先去休息吧。” 佣人不觉有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二楼,眼看着房门紧闭,苏诗月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跳下来。 她拉开了霍浩宇的衣柜,里面满满当当摆满了衣服,可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把身上那件脱下来随便扔在地上,光着脚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凌晨一点的霍家大宅,安静得有些可怕,苏诗月直接摸黑光脚走到外面。 去书房的路她驾轻就熟,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方向。 走到门口之后苏诗月脚步微顿,盯着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光。 突然之间,她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霍砚辞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光着脚,眼神中带着不安,毫无戒备的闯入了男人的领地。 想到这她唇角上扬,利落的推开房门,她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盯着坐在书桌后的男人。 “大哥……” 霍砚辞听到抬起头来,正好有一束光打在女孩的头顶。 坐在阴影里的霍砚辞逆着光,只能看清轮廓,他的视线在苏诗月身上略微停留,随后目光又重新回到手里的文件上边。 苏诗月不着寸缕,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背心,而且是学生的款式。 霍砚辞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文件,一页又一页,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你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