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晋安本来只是想通过万问姝查找杨大树,结果却和万问姝玩到了一起去,还被其深藏的干净灵魂吸引到了。 后来的他,在用自己的真心改造着万问姝。 为什么万问姝对路晋安死心踏地? 因为路晋安真的对她下了血本,把自己的一颗心全给了她——女人是敏感的动物,是不是真心,有没有待她好,她能很深刻地感受到。 “晋安,你终于联系我了……” 万问姝一上来就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臂,笑得就像花一样。 身上也没有那种乱糟糟的香气,而是那种淡淡的茉莉香,那是路晋安喜欢的味道。 唉! 这姑娘啊,是真的对路晋安上了心。 冷陌觉得别扭,却忍着,平静一笑:“嗯,之前和你说好的,我需要好好地冷静几天,然后会再找你的。坐好,给你点了你喜欢的咖啡……” 万问姝歪头看着,有点失望,“你不是记起来了吗?为什么现在你看我的眼神,还是这么冷冷的……到底怎么了?你现在不爱我了吗?” 唉! 亲密的爱人,是很难伪装的。 冷陌轻轻咳了几次:“刚记起,还有点不适应,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我爷爷身体不大好……我现在呢,没办法和家里人说我和你的事……所以,接下去这段日子,得委屈你一下了……” 万问姝知道路老爷子如今已经快不行了,路晋安那么急切地要娶妻,也就是为了老爷子…… “唉,麻烦。” 她撅了撅小嘴。 “乖啊!” 冷陌拍了拍她的后脑,温温哄着,心里别扭到要死。 她又歪头瞄了一眼,然后眯眯一笑:“亲一下,我就什么都依你。” 还撅起了小嘴。 冷陌温温拒绝了:“别,昨天感冒了,发烧39.8度,现在还在烧……你可以摸一下看看……” 还真把额头凑了过去。 万问姝一摸,还真的在发烧,吓了一跳:“声音也有点哑,走走走……” “怎么了?” “当然去医院呀!” “没事,去吃点退烧药就行了。” “不行,身体不好就得好好养着,必须治,这事,你不能反驳我。你的身体之前摔得那么严重,肯定是身体还没养好。下半辈子,你是我的幸福,你一定要护好你……” 她挽着他的手臂,说着贴己话。 冷陌默默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抽起手,咳了几下,最后还是被她拉了过去,坐进了她的车,然后呢,去了医院,挂了水。 路晋安说得没错,这个小姑娘,虽然是个被养坏的娇小姐,但是,她对路晋安真的是真心实意。 挂号,陪诊,付钱,拿药,挂水,怕他冷,还买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细心地守着他。 一睁开眼,就看到她在边上认真的盯着水,还嘘暖问寒地问要吃什么,俨然是把他当作小孩子一样来照顾了。 他勾唇笑了笑,路晋安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可惜,他不在了,这件事,如果告诉她,她得有多悲痛。 “问姝,之前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你还记得吗?” 之前路晋安一直在教万问姝怎么管理公司,怎么看账。 “记得,我一直在学。你说东创在做不清不白的生意,这会毁掉我姥爷的家族生意,我最近有在悄悄查帐。还别说,是有些问题……今天我没拿电脑,回头我们俩一起研究一下……” 万问姝呼了一口气:“那些有问题的生意,全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在经手。他们这是见不得我将来继承东创,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清理干净……” “如果你爸是知情的呢?”他这样一问,把万问姝愣住了:“我爸为什么要做那些脏手的生意?” “像爸那样的人,如果他不知情,有几个能在他眼皮底下大作文章?” 冷陌闭上了眼。 万问姝沉默,皱眉,这可能吗?她爸爸是大慈善家,却在和mb的肮脏生意有挂钩? 冷陌现在没法告诉她,她妈妈当年的死,可能是她爸爸蓄谋的结果——不急,慢慢来,一定要用万问姝撕开一道口子,把那条产业链给拔了…… * 一连几天,苏禾都住在萧家。 关于冷陌的下落,她有派人继续在暗中查找,但这件事,急是急不来的。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是:照看萧平山,在他身边,读读报,说说过往,擦擦脸或四肢…… 而他一直沉睡着,无知无感。 晚上,她都睡不好。 一直梦到那天晚上的事。 喝酒误事。 都怪自己醉疯了,竟会和别的男人睡成那样,那种被弄脏的痛苦滋味,一直盘踞在心上,久久难以散去…… 明明就是同一张脸。 可是,她就是被膈应到了。 不知为什么,在她内心,好像已经接受冷陌是自己的丈夫,却无法接受自己被相同的另一张脸所占有。 只能这么说吧,她的内心是无比复杂的——当她恢复记忆后,她一直没办法接受自己爱上了别人,并和别人有了夫妻之实。 这事让她很纠结,但是当时的情况是,她心中默认萧平山已死,所以呢,她在萧平山不在的时光里,另外有个男人,也不能太自责。 现在呢,萧平山活着,冷陌死了,然后她又被长得像冷陌的男人给……总之,那种感觉太乱,太恶心了。 这几日,她的心里总是乱糟糟的,虽然,她自我安慰,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是内心就是无法释怀。 这几天,路夫人几番给她打电话过来,她一个都没接。 路夫人就给发短消息过来:【苏苏,你和晋安是不是吵架了,那小子干什么了,把你给气走,你回来,妈妈帮你打他,给你出气……】 【苏苏,回来吧,俩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床尾合……】 【苏苏,爷爷住院了,要不你过来看看爷爷……】 她没理会。 路家的事,和她没关系了。 直到第七天,苏禾按着这几天的惯例,先给萧平山读了两小时的报纸,又给他做了一小时的按摩,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午后,她本来是要去陪萧平山睡觉的,就是在同一间房间里,她睡在一间休息榻上,临睡前再说会儿话,却接到了路晋安的电话。 她想想就来气,直接就给按掉了。 他继续打,她继续按。 几次之后,她直接将他给拉黑了。 不想路晋安竟然直接找了过来,让管家传了一句:“爷爷快不行了。苏苏,能陪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