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这事咱可不能干
皇上握住皇后的手,"朕明白你的忧心,小四出事虽无人不知,但多数只以为是遇虎落难,而祭祀时的风波除了翊羽军无人得知。" "就是那赏赐用的猎物……" 皇后面上带了几分疲态,"赏赐用的猎物出现问题,负责之人应受重罚,方才能够平息宗亲之怒。" "皇上万不可因心软开罪宗亲。" "朕明白,今日之事要委屈娖儿几个了。" 两人又说了些不要紧之事,皇后便再次睡下,皇上不想去掺和臣子与宗亲的纠纷,索性就睡在榻上。 让本打算来此守夜的温幼宜,不得不重新返回温家大帐,看着仍旧跟温晗到处看热闹的蓝轻轻。 忽然觉的,这两人若是在一处的话,家里应是消停不了。 卫姨娘在皇上跟前落了面,便不能再悄无声息的离开,便一直跟在温母身边侍候。 说是侍候,实际就是做做样子。 温母身边一大群人伺候,根本就没有她插手的时候。 倒是收获了不少嫉妒与不怀好意的目光。 着实厌烦的很。 温幼宜进来时,她正歪着身子与温母抱怨,听到脚步声,立即端坐起来。 但当回头看到来人,身子又垮了下去。 歪七扭八的窝在椅子上。 "不是去你长姐那吗?怎么回来了?" 温幼宜对着温母行礼,不怎么高兴的坐到她身侧,"皇上去躲清净了。" "天色还早,你出去玩啊。"温母笑着点她脑袋。 "我本来想去跟翊王培养培养感情,结果,他安抚宗亲,处置看管猎物的下人,忙的脚不沾地。" 温幼宜生无可恋的瘫在椅子上,与卫姨娘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温母看着两人,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索幸帐中也没什么人,便由着她二人。 "今日姜家大夫人来找过我。" 温幼宜一个机灵,从椅子上坐直。"她来干什么?不会又盯上咱家哪个姑娘了吧。" "不对啊,咱家小姑娘去陪祖母了,而且婚事早就是板上钉钉之事,再者就是嫂嫂肚子里那个。" 随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她不会这么畜生,连未出世的小娃娃都不放过吧。" "想什么呢。"温母无语,轻飘飘打在她的手臂上。 温幼宜作吃痛状,"那她来干嘛了,肯定是没憋什么好……" 后面的话被母亲的眼神吓了回去。 温母警告的点着她手,"小姑娘家家的,注意言辞。" "知道啦。"温幼宜抱住她的胳膊撒娇。"您快跟女儿说说,到底怎么了嘛?" 卫姨娘坐在一旁昏昏欲睡,起身打了声招呼,脱鞋上榻,毯子一盖,呼吸很快就均匀起来。 温母有些无奈,让云嬷嬷去守着。 与小女儿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些,"姜治被人坏了子孙根,姜大夫人求我请皇后赐婚,让康家那丫头嫁给姜治。" "这事咱可不能做。"温幼宜猛的摇头,"这不是祸害人家姑娘嘛?" "谁说不是呢,我以你长姐不喜管这些事情回绝了。"温母感慨万千。 温幼宜则是撑着下巴开始琢磨,姜治成太监这事。 康汐儿她们三人又做了多少。 她要嫁给风纪,姜淮又出了多少力。 "母亲,我出去一趟。" 温母还想说什么,温幼宜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带着同她一般的尺素。 "这孩子……" —————— 温幼宜找到姜淮的时候,他正在坐在树上喝酒,见她过来还有些发愣。 忙不迭从树上跳下来,下意识将酒藏在身后。 藏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自嘲的笑着。 "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温幼宜望着他手中的酒,朝他伸出手。 "猜的。" "给我。" 姜淮犹犹豫豫将酒递给她,"这酒挺贵的,你别摔。" 温幼宜打开盖子闻了闻,举起酒壶以对面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倒入口中,一股辛辣之感从口腔传入体内。 随后便被人抢走摔在地上,想要伸出的手死死捏着衣袖,用尽全力压制心中想要将人拉入怀中的欲望。 只能红着眼睛看她。 "你疯了。" "这是烈酒。" 温幼宜点头,抬袖擦掉嘴角的酒渍,"我知道,你不是说很贵吗?" 有些遗憾的看着被土地吸收的酒水,她才喝了一口。 姜淮气死了,盯着她已经开始泛红的脸,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没事喝什么酒啊。 "这是烈酒,烈酒伤身。" 温幼宜盯着他焦急的眼睛,忽然就笑了,伸手指着不远处的石头,"去坐一坐吧,我有话问你。" 姜淮点头,先一步走了过去,用袖子在石头上清扫。 在她走过来时,又转身坐到另一块石头之上。 盯着她坐下,方才询问,"你想问我什么?" 温幼宜接过尺素递来的酒,抛了一壶给他,闭着眼睛细细的品,许久后忽然道。 "康汐儿要嫁给风纪,是你安排的。" 姜淮将酒壶挂在腰间,桃花眸一刻不离她的面容,像是要将她的样子篆刻在脑海之中。 "是,不然她会死。" 温幼宜晃动酒壶,仰头饮酒,不似在京中时的温婉,此刻的她有几分豪爽。 偏偏她问的问题,让他一刻不敢分神。 "你梦见的。" "不是,是姜家大房已经对她动手了。" 温幼宜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她入草原,不过是从一个狼虎窝,掉进另一个处狼虎窝。" "你确定你是在救她?" 姜淮摸着腰间的玉佩,笑着摇头,"我不确定,但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风纪需要一个人助他重回草原,她需要一个人帮她报仇。" "况且,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我不过是给了她这个机会。" 温幼宜哦一声,举着酒壶冲他笑,"你怎么不喝,怕喝多了,被我问出什么秘密吗?" 姜淮点头,"是,怕你问出我的秘密。" 酒壶停在空中,温幼宜叹了一声,将酒壶盖好丢给尺素。 转过身子认认真真的看着坐在石头的男子,"姜淮,我很厉害的。" "我知道。" "有些事,我们可以……" 姜淮忽然起身,用力握着腰间的酒壶,转身就朝营帐的方向而去,只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