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时慕青怒嗔道,“慕容渊,从我的房间出去,不要逼我叫护卫绑你出去!” 慕容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哪知她一开口,便是朝他狠狠泼了一盆冷水,慕容渊有时候真想封住她的唇,这张红润小巧的嘴里,竟是没有一句她喜欢的话语。 “你的护卫,恐怕要让青儿失望了,青儿的那几个护卫,怕是护不住青儿了。”慕容渊压着她,他的眉毛轻轻一挑,看她瞬间便成青黑的面色,忽然地心中一悦,带些得意的说道,“孤把他们全捆好了,扔在后院柴房,此时此刻,怕是无人打扰孤与青儿的好事了······你说呢······” 时慕青闻言,脊背一僵,她整整雇了二十多个护卫,慕容渊居然可以悄无声息地将所有护卫拔除捆到柴房,还能不惊动院里的任何人,慕容渊的影卫确实不容小觑。 那她如何是好? 她如何能找到比他的影卫更厉害的护卫? 若是那些护卫再厉害些,现在,应当不是这样吧······ “你不专心······”慕容渊轻吻她的鼻尖,耳垂,看见她的失神,眸色深沉晦暗,目光灼灼地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诉说,暖暖的呼吸扑在时慕青的耳边,痒痒的。 “慕容渊······放······放开我······\"时慕青刚想开口,慕容渊一听,面色带了几分不悦,他声色沙哑,带着几分不满与蛊惑,“孤日赶夜赶回京,可不是听青儿道一句放开的······” 慕容渊的手在说话间,已然轻轻解去领口的盘口,她的柔软不知何时已到他的左手掌中。她刚想反抗,一个炽热而迷离的吻封过来,堵住她剩下的话语。 “青儿,湘竹······无论你是谁,你只能是孤的······”慕容渊轻轻在她的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枚枚小巧的红痕,就像亲吻珍贵的宝贝般,一面将她两只手腕单手按在头顶,一面将她的柔软握在掌中。 他的嗓音沙哑,富有磁性,他一面吻,一面轻声蛊惑,“答应孤,此生此世,你都是孤的人······” 时慕青很快被吻的意乱情迷,渐渐也不再反抗。他和她就像两尾淹没在海水中的鱼,不断翻腾,不断纠缠,迷失在海浪一般的浪潮里不能自已······ 很快,便只有迷离破碎的声音,被一丝丝的折磨着轻吟着,便连冬夜的室内,也充满了温情与暖和。 ······ 慕容渊完事后,心满意足地穿回玄衣带着影卫回宫,临走时还是将那些护卫解了绳索还是留在柴房,只是并未解开穴道。唤了清漪伺候睡着的小姐,便匆匆赶回宫。 今日他是宫禁后偷溜出宫,需得趁着夜色回宫。不过,在过几日,她嫁给他后,便可名正言顺地留宿她的房中,慕容渊想起以后能够搂着她在一张榻上醒来,便觉得心中甚是喜悦。 好在有了陈子军的布防图,加上慕容渊与影卫的轻功不错,因此悄无声息地在侍卫换班的溜进自己的大殿。 因而明日是除夕,宫内有家宴,所有皇子公主与妃嫔,都会参加,慕容渊今日是非回宫不可的。 他昨日收到二殿下的信,二哥今日午时便可抵达齐宫,这次二哥的意思,让他在朝中寻个契机,将他留在朝中。如今太子一时半会儿是起不了势了,二哥这些年在边境太久,但是京都自然也是有他的势力。 如今太子一倒,剩下的太子余党的势力一部分被拔除,一部分被陛下吸收,一部分被二哥吸收,还有一部分被他吸收。如今放眼朝中形势,如今他圣眷正浓,势力高涨,与二哥的势力,形成几乎二分大齐的局面。 二哥有神策军,他也有神武卫。文官方面,他手上有一张张探花的暗牌。但最有势力的,是一张锦衣卫的明牌。 二哥文官此次成婚后,有文官清流张翰林之女张雪见嫁与二哥,必然日后是二哥的助力。加之二哥这些年在朝中埋下的势力,也实在不容小觑。 若真的论起来,即便算上傅国公府傅倾雪的助力与时府户部尚书的助力,他的根基也不如二哥的稳。至少目前的百官来看,还处于观望状态。朝中有一部分坚持中立的官员,实则等的是谁能从这场夺嫡之战中杀出一条血路,谁便是他们的主人。 毕竟对于那些观望的官员来说,隔岸观虎斗,最是稳妥。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无过。 这次的除夕家宴,还有一些朝中重臣受邀其中,太后也会给他引荐几个重要的边境守军部曲。如今太子已然不再有优势,势头正劲的他必然会会成为二哥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必须要趁早做好打算。 ······ 往年的宫宴大多是皇后操持,今年皇后被废贬为昭仪,圈禁在昭仪殿中,不宜再操持宫宴。这剩下的活便落在了玉笙公主母妃贤妃身上。好在贤妃人如其封号,贤惠、娴静,她大概是父皇所有妃嫔中的一股清流般的存在,贤妃这些年,不争不抢,为人淡泊,好礼佛。 贤妃从不争宠,也从不主动在齐帝之前露脸。但也因为她淡泊喜静,不争不抢的性格,又有玉笙公主这个宝贝女儿,因而每月总有一两日,齐帝总是宿在贤妃的殿中。 如今皇后地位一落空,贤妃不论从资历还是妃位,都已然是大齐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嫔妃,由她代掌后宫中馈与管理大小事宜,便也十分合适。 今日除夕宫宴,宫内十分热闹,处处张灯结彩,御花园今儿个满满当当摆了不少桌椅,便连宫女太监也是从四更开始忙起,一直到开宴前都不曾停歇,十分忙碌。 还有半炷香才开宴,宫宴里已然坐满了人。公主妃嫔皇子百官已然入座等候齐帝与太后入座。 原本皇后今年的宫宴,打算做一个较为奢华的舞台正对着主席,方便太后和齐帝观看歌舞表演。 只是事出突然,这设宴的事交于贤妃。贤妃素来不喜铺张,她向齐帝表明,而今南国边境有饥荒,国库不算充盈,理应节俭,便做主只做一个舞台,用红绸与烛灯铜镜简单装饰,多余的预算则充入国库。此举甚的齐帝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