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看着眼前的女子,柔声道,“青儿,孤今日,便是让你知晓。孤心悦你,自是不忍心罚你。可若是你做的不对了,那么青慕青思,便得替你受罚。” “前程往事,孤既往不咎。但你总归是孤的妻子,总不能一直逃在外。这有损妇道。” 慕容渊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以及她发自内心的抗拒模样,心中一凛,十分不悦。他自小时,便在冷宫中饱尝世间冷暖,受尽凌辱。直到养在太后身边,才有一丝温暖。 慕容渊一直不知如何去爱一个人。也一直不知如何去对一个人好。他自幼丧母,父帝与他之间隔阂深重,从小在宫中学的,也尽是权谋之术。帝王之术,无非利诱权压。她所欲的,他不想给。那便是,权压。总归,她有太多的软肋,而他,只求她在他身旁。便可。 即便用一些手段与筹谋又如何?慕容渊看着哭泣的女子,眸色却是异样的坚定。总归他凭借手段让她只能留在他的身边,这总好比天各一方,从此两不相见的好。 如今大齐江山是他的,她也必然是他的。江山美人,都是他的。 “慕容渊,你明知道她们是无辜,你却要杖责她们,你怎么会是吾认识那个慕容渊!”时慕青抬头,她双眼通红,梨花带雨的哭诉着,“吾认识的慕容渊,是愿意以身替吾去南国取药的慕容渊,是一个不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惩罚无辜之人的慕容渊,你已经不是吾认识的那个人,吾认识的慕容渊,善良、热血,有情怀······” “如今的你蛮不讲理!以权压人!暴君!你便是暴君!”时慕青狠狠地道,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只想告诉慕容渊,他是错的。 “孤没有变。”慕容渊闻言,面色一凛,嘴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强制地抱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又凶又狠地夺取她那双红唇中少的可怜的氧气,将她那毫无意义地反抗禁锢在床榻之上。似乎是在用吻惩罚她,不要太天真了。 直到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他才放过她,她唇色被他啃的吮吸的一片通红,泪痕迷离。 忽然间,这样楚楚可怜又欲语还休的模样,让他起了怜惜,他的吻从霸道野蛮变成如水般的温柔,一点点吻去她眼角脸颊的泪痕,一边吻,一边柔声回答她,”可是,你从未看透孤。孤从不善良,也不热血。” 慕容渊沙哑地嗓音响在她的耳畔,他俯身压制着她,他铁壁般的双手将她禁锢在头顶,他在她耳畔低语,“一直是你,是你没有认清孤的真面目。若是孤但凡有一丝半分的善良,孤早在这吃人不吐骨的齐宫中死了多少回也不知了!” “青儿什么都好,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也太天真了。”慕容渊看着眼前还要妄图挣扎着逃出他的禁锢的女子,笑着道,“你如何能期待一个自小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阴沟中艰难存活的人,去善良,去大方?吾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吾一点点一滴滴用血汗用隐忍用筹谋用尽一切手段得到的!” “这天下是。你亦是。”慕容渊笑着含住了她的耳唇。那触感令她不由战栗,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 慕容渊看着她微红的面颊,一抹笑意浮上面容。 “所以,不要挑战孤的极限,也不要妄想着某一日你还能再一次逃离孤身边······”慕容渊许久未闻见她身上那诱人的体香,如今一闻,却如失而复得的珍宝,不由得抱着她的脖颈轻吻,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孤自小看透了宫里的腌臜手段,也有的是手段对付你这般天真烂漫还带点理想主义情怀的女子。”慕容渊终是放开她,他感受到她的害怕,看她闭了眼,终是不忍心逼的太紧,总归三年都过去了,还差这几天时间? 总归不是个女子,他连江山都坐拥,难道一个小女子还不能给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他慕容渊不信这个邪! 慕容渊轻轻琢了一下她的唇瓣,最终还是松手解了她的禁锢,柔声道,“孤不是不可以如此待你。只是孤不舍得用那手段委屈你。” “以为孤忙着夺帝,确实没有时间与精力顾及到你,倒叫你钻了空子,死遁一次。”慕容渊看着他,轻声哄着身下的人,“但到底你是孤名正言顺的妻,如今天下大定。孤这些日子也已然将你的那些产业、户籍、后手都查的一清二楚!” “以往你的手段也不高明,只是孤从不曾怀疑你。如今,你所有的底牌都已经在孤的眼皮底下,你若再想逃,可以试试······” 慕容渊一边柔声说着,一边看着身下人的反应,“你若再逃,孤就不再对你客气,总归实在不行,孤就替你打个纯金鸟笼,给你打个金链锁在孤的身边,如此,也不是不可······” 慕容渊目光灼灼地看着时慕青,眼里是莫名的狂热与炙热。这世间都是孤的,你还能逃哪去? 时慕青闻言睁开眼,她看见慕容渊眼中的炙热与偏执,那般灼热的目光锁着她,倒叫她害怕。 难道眼前这般偏执而执拗的人,才是真正的慕容渊?以前她心底以为他的模样,都是自己的滤镜美化的吗? 慕容渊的目光深邃晦暗,灼热偏执,她看着他的神情与眸光,似乎第一次觉得,慕容渊看上去,有些令人害怕。 若她真的再次逃了被他抓住,他真的会打个鸟笼金链锁起她来? 这听着似乎很吓人。 可她的目光一触及眼前新帝的眼神,就莫名的害怕心虚,因为新帝身上的帝王肃穆与肃杀,让她莫名一悸。 看着似乎是真的吓住了时慕青,慕容渊心情好了一些,柔声道,“既然如今你已是张远的妹妹,这个身份却确实比较高贵。孤也听闻你进来想多侍奉侍奉主母,便通知你父亲,给了你一个时家养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