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不知所踪,叶家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 说到这,姥姥有意停顿了几秒,眼神犀利地盯着何千缘,似乎想从她平静如水的表情中探寻到什么。 然而,何千缘的眼神依旧淡漠,没有丝毫波动。 姥姥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其间,徐啸杰也时不时地偷瞄何千缘几眼,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试探,似乎在求证着什么。 他的目光在何千缘身上游移,仿佛在寻找着答案。 “燚洲一时间都乱了套了,闹了几年的饥荒,人都快死光了……后来,其他大洲的人陆陆续续的迁过来……” “还有,随着冱洲以及枞洲的逐渐靠拢,燚洲的格局也在慢慢变化……我为了混口饭吃,只能找自己熟悉的地方谋个出路了……” “谁让某些家伙,救了人就撒手不管了,害得我流落街头,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拉扯到现在……” 姥姥看起来委屈巴巴的,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嘴唇微微颤抖。 她低着头,双手紧握在一起,仿佛在努力压抑内心的痛苦。 她的肩膀微微耸起,身体微微颤抖,显得异常脆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迷茫,仿佛在寻找着支持和安慰。 这一看,就是练习很久的结果,不得不说,演的真好。 就是,对象选错了。 何千缘一脸平静的盯着姥姥,托着腮,认真的看着她表演。 “嗯,还有吗?” “我……当然还有了!这几年我把最近的三个地方,都转了个遍,就是没有你这个死丫头的影子!” “嗯嗯,继续!” “还有……吗?没了吧!” “你问我吗?好吧,那我替你说……咳咳”。 …… 何千缘突然站起来,将扇子一挥,根根细如丝线的银针,便在如火般的光亮下闪烁起来。 “五年前,你……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在半路上‘正巧’遇见了我,并且成功解了自己的封印……” 姥姥的神色开始变化,有些紧张,也有些阴沉,刚想开口辩驳什么,被何千缘用手势堵住了嘴。 “而后,一直跟在我身边……” “后来,还阴差阳错的带着我来到了这里,救了,他……” “……现在,你又成功混入老鼠窟内部,成了重要人物……”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对吧?” 何千缘摆弄着手里的青扇,银丝乍现间,都是冷漠的浮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口水入喉的微弱声音,都能在尘埃之中辨别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此刻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眼神闪烁着焦虑的光芒,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啊……” 姥姥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神秘而诱人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秘密。 她轻轻地咬着下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邪恶的计划,曼妙的身姿,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整个房间都仿佛被她的气场所笼罩,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其他的我都不过问,只有一点……我问你,他在哪?” 何千缘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姥姥,透过细腻的发丝,她那只血色的眼眸,已经在饥渴的磨牙了。 何千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轻视,仿佛在她眼中,一切事物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不知是暗示着她自己,还是对别人的不满和轻蔑。 在徐啸杰看来,那,应该是对她自己的自嘲吧! 她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也会这样,去威逼利诱身边人了。 “千缘……” …… “一定要这样吗?” “是你逼的”。 姥姥的眼角泛着春日涟漪,眨巴着自己的桃花眼,一瞬间,便将冷峻化为了调皮。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了……喂,你出来吧!” 气氛开始搞怪起来,徐啸杰又是一愣,这回反应快了点,明白了。 “你也在装傻充愣是不是?把我都唬到了!” “嘁,现在才看出来吗?真是枉费我这么信任你”。 何千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一点也不好玩!谁?” 下一秒,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脱掉黑色的长袍,露出了真容。 那一头火红的长发,很显然,已经不用解释他是谁了。 “百,百里齐阳?!!你不是早就挂了吗?我看到的,不会又是鬼魂吧?” 一开始的呆愣,在迎面接住百里齐阳扔过来的一条头巾之后,变得烟消云散。 姥姥满脸笑意地挨近何千缘,打趣道:“哎呀呀!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都变得这么狡猾了吗?” 何千缘眨了眨眼睛,调皮地笑了笑,说道:“所以说,要看准人,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