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口,”卢忆荪捏着元淮的鼻子,让元淮乖乖跪在地上,将越醴直接倒在了元淮的口中。 元淮的嘴仿佛变成了一个酒杯,一滴不漏地将卢忆荪酒壶中的酒含在嘴里。 “怎么样?好喝吗?” “好喝,夫人赏的酒,自然是好喝的。”元淮说。 “既然好喝,怎么你只顾着自己喝?也不给本夫人倒一盅尝尝?”卢忆荪说,“一点规矩都不懂!” “夫人,我错了,”元淮怕卢忆荪生气,于是赶紧握住她的手,请求她原谅。 “我这就给夫人倒酒。”元淮连忙从倒满了一杯酒,跪在地上,双手将酒杯举过头顶,呈到卢忆荪的面前。 卢忆荪说,“太低了,本夫人胳膊酸,拿不起来。” 元淮又将双臂拉直,举得更高些。 “算了,还是你喂本夫人喝吧,起来吧。 ”卢忆荪说道, “谢夫人,谢夫人。” 元淮终于不用跪在地上,轻轻地坐在床边,侍奉卢忆荪喝酒。 而卢忆荪双眼看都不看元淮,这高傲的眼神,不知为何,让元淮心中更加欣喜。 等卢忆荪饮完手中的酒,元淮又赶紧给卢忆荪捏肩揉背,“夫人操劳了一天,让我给你揉揉肩背吧,怎么样,夫人,我的手法还可以将就吧。” “真是不错,”卢忆荪说,“这样好的力道,比奴才们精进百倍,如此的天赋异禀,偏偏当了个帝王,若是去当伺候主子的奴才岂不是更得心应手吗?” “夫人说的是,”元淮说,“生不逢时啊。” “还敢油嘴滑舌。”卢忆荪一巴掌打在元淮的腿上。 “夫人轻点打,”元淮说,“我倒是没什么,本就是个粗人,就是怕夫人打得手疼,那我可要心疼死了。” 卢忆荪听他这样说,也渐渐地心软了。 “刚才跪在地上,膝盖疼了吧。”卢忆荪突然温柔的抚摸着元淮的膝盖。 虽然元淮是个已经将近四十的男人,而且常常去骑马、打猎、射箭,体格精壮地很,但终究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谁还不是父母的宝贝呢? 卢忆荪突然又对他怜爱了起来。 可元淮突然握住了卢忆荪的手,“不疼,怎么会疼呢?我也是打打杀杀惯了的,身体健壮地很,跪一跪没什么,只要夫人能开心,我这样卑贱的人,即便是跪在地上一夜都是心甘情愿的,夫人别为我揉搓了,只怕脏了夫人的手,我会心疼的。” 卢忆荪用食指抵着元淮的下颌,挑逗似的将他的脸提起,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脸。 而元淮的眼神中满是期盼与热情,遮不住地蜜意柔情。 元淮的眼角虽然了多了几丝皱纹,但五官棱角分明,眼神清澈,虽然长子秦王已经二十有五,也已经是十一个儿女的父亲,但从他逐渐苍老的五官中,仍然看得出元淮年少时的英俊面庞,脖子上的筋骨分明,那扑朔迷离的健硕样子更是迷人。 “将上衣褪去。”卢忆荪说, 元淮的脸一动一动,仍然被卢忆荪的食指抵着,双手听话地去脱去上衣,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寝裤。 卢忆荪看着元淮的身体,肌肉圆润健硕,泛着铜黄色,只是有许多的疤痕。 卢忆荪用指甲顺着那疤痕的形状,一道一道地抚摸着,她知道,虽然此刻的元淮在御心蛊的作用下,已经沦为她的玩物,不过在过去的十年间,元淮是开创了大黎乾元盛世的英明君主,大黎的繁盛,让列国友邦都羡慕不已。 发动对叛臣的战事,元淮几次亲上战场,将不安分的西凉、月孙、北桓打得节节败退,这些伤疤便是这样留下的。 当然,元淮身上的伤疤,有的也是靠砍杀卢忆荪的父老乡亲们所招致的。 天气有些凉,元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睡吧,”卢忆荪说。 “好,我去给夫人暖被,暖好了夫人再进来。”说着,元淮像一个大男孩一般走到床的另一边,乖乖的将冷透了的被子捂在自己的身上。 平日里这都是太监们用暖炉给他暖好的被褥,而今日他用身体亲自给卢忆荪暖透。 “抱紧我。”卢忆荪说。 “多谢夫人,让我抱紧夫人的身体。”说着,元淮将卢忆荪搂在怀中。 卢忆荪仿佛体验到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人间至暖,还听到元淮了搏动有力的心跳声。 她轻轻用手捂着元淮左侧的胸膛,轻轻抚摸着,再让那跳动的心安顿下来。 “夫人待我这样好,我怎么回报夫人才好。” 卢忆荪也窃喜,这御心蛊虽然是她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虽然御心蛊只能控制他八十一天,但是对她来说已经足矣。 “你连日来操劳政事也实在辛苦,”卢忆荪说,“看你这样劳累我也不忍心,因此对你温柔一些也是应该的。只是你这般辛苦,也该有个人替你分忧解劳才好。” “我也想啊,只是想找到这样一个人,谈何容易。” “眼下不就有一个吗?”也卢忆荪说。 “夫人说的是?” “秦王殿下已经二十有五,且已成家,其妾室孙氏不久前还诞下了皇长孙,出落又成,如何不能为比分忧呢?” “即使成家,可是秦王的才智平庸,不堪大任。”元淮说。 “那陛下诸子中,可曾有哪位,可堪大任啊?”卢忆荪问。 若是寻常嫔妃这样问,这不止是干预朝政,更是干预国本的大事,轻则废弃,重的话会被拖出去赐死。 可是如今的元淮被卢忆荪的御心蛊牢牢掌控,听到这话元淮也没有猜忌,只好将心中的合适人选说出。 “常修虽然年龄尚小,观其资质倒是不错。” 常修是元淮的第六个儿子,其母亲是尉迟德仪,倒是个安分的。 听元淮这样说,卢忆荪便心中有数了,可以安心对皇后最大的依仗——秦王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