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换命
姜玥初抬脚往里面走,径直走向陶母,“陶阿姨,我必须要现在进青南的房间。” 此时陶母已经快被沈庭辉说动了,可看见姜玥初气势凌人的走过来,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玥初,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关乎陶闰堰的命。” 陶母脸色大变,险些没有站稳,颤抖的手抬起指向后面,“就,就在后面的房间,她出嫁之前就一直住在里面,去世后我也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那里。” “好。” 姜玥初按照陶母指引的方向走过去,很快就感受到了一抹不一样的气息萦绕,抬眼看去,不远处紧闭房门的房间透着浓重的死气。 她抽出黄符挥手打了过去,黄符扔出去的瞬间像是撞到了什么,被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震的她倒退了几步。 这么大的怨气? 她倒要看看对方有什么本事! 姜玥初咬破指尖血,双手合十快速的结出道家法印,法印结束指尖向上抽出黄符再次打去。 ‘砰’的一声,像是房间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原本紧闭着的房门也缓缓开启。 姜玥初抬脚走了进去,房间里堆积了不少的东西,奇怪的是这间房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来,到处却都是干干净净的。 指尖滑过桌面,没有一点的灰烬。 “怎么会这么干净?” 陶母也觉得好奇,“是有人趁着我不在打理过房间吗?” “那这就得问问青南了。” 这里面的东西全都是青南的,随便拿出来一件就足够了。 姜玥初随手挑了一件衣服,用黄符点燃后扔在了地上,衣服燃烧时冒着的火光从金色慢慢变成了青色。 一缕魂体徐徐从衣服里冒了出来。 在场看见的人全都惊的捂住了嘴巴,特别是陶母。 “青,青南?” 姜玥初回头看了一眼陶母后开口说道:“逆天改命之术是谁教你的?” 青南闭口不言,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 “青南,你倒是说话啊。” 下一秒,青南的魂体就消失不见了。 人的灵魂在死后会停留七天,青南之所以没走,是被人困在了这里,强行锁住了魂,这会阳气较重,估计是叫不回来了。 姜玥初回身看向陶母,“陶阿姨,有一句话我想问问你,青南曾经的男人你有见过吗?” 陶母摇了摇头,“没见过,只是听青南提起过,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没多长时间就分手了,后来就嫁给了沈庭辉。” “陶阿姨。” 姜玥初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出来,“要是我推测的没错,月儿是靠着陶闰堰才生下来活下来的,陶闰堰身体上的损伤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就连沈庭辉也跟此事有关。” 提及陶闰堰,陶母就不冷静了,“青南是阿堰的阿姨,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只是阿姨而已,关乎于自己孩子的性命,不是很正常吗?” 看了太多了人情冷暖,姜玥初早已麻木。 陶母欲言又止,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因为腿部残疾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一切的源头竟然是跟自己的亲妹妹有关,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玥初,青南不会的。” “人是会变的。” 姜玥初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把房间里的一张合照拿了出来,又让陶母准备了祭坛,只有如此才能让她彻底相信。 “天道清,月下明,今日开坛引路,还请各路仙人赏脸一二!” 姜玥初高声喝起,祭坛上的旗子腾空升起,旋即朝着房间里冲了进去,她紧跟其后,从旗子下面翻出了一些东西。 “这,就是证据。” 姜玥初拿着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放着两个人偶,一个人偶上贴着陶闰堰的生辰八字,一个人偶上贴着的是那个叫月儿的生辰八字。 陶母看着姜玥初给她看的东西,几乎是整个人都在发抖。 “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陶闰堰抬手拍了拍陶母的胳膊,低声安慰道:“妈,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腿也被姜小姐治好了,别那么伤心了。” “可是,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受的委屈怎么算?怎么算啊!” 陶母掩面痛哭,哭泣的肩膀一耸一耸。 “陶阿姨,事情还没结束。” 姜玥初将两个人偶都拿了出来,撕开后从里面掉出来一枚戒指,戒指上清晰的刻着名字。 “这才是源头。” 沈庭辉拿过戒指看了看,震惊不已,“这不是我跟青南的结婚戒指吗?当时不见了,青南因为这件事情跟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戒指是媒介,只要毁了这枚戒指就能把桃花怨给解了。” “那阿堰的腿。” 姜玥初看了一眼陶闰堰,并没有拆穿他,“桃花怨一解,就等于是解开了换命术,他的腿就能站起来了。” 陶母喜出望外,“真的吗?” “嗯。” 姜玥初应了一声,以朱砂烧毁戒指,戒指上的黑气顿时荡然无存。 “沈先生,记得你跟我的约定,桃花怨我能解,也能咒。” 沈庭辉哪里敢食言,只得连连点头,“姜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说到做到,就一定会帮姜小姐处理好的。” “那就好。” 姜玥初转身道:“接下来就是你们的家事了,另外的那一枚在月儿的亲生父亲身上,找到戒指用朱砂烧毁就没事了。” “玥初。” 陶母看了看身边的人,拉着姜玥初走到暗处低声询问:“我想问问,刚才你是不是召唤出了青南的鬼魂?我想向她当面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陶阿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念,青南的执念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多的错事,就算是你现在追根究底也没有必要了。” “可是,可是我想再见见她。” 陶母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祭台说道:“那就想刚刚那样做个法,让我见见她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姜玥初浅浅笑了笑,“陶阿姨,那只不过是障眼法,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早就去天桥下给人算命做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