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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或许我也偶有真心?

雪夜缠吻 清清清辞 2757 2024-05-07 22:23
   简意最后是红着脸钻出他怀抱的,他低沉的气息迷人又危险,游刃有余的暧昧与调情让人难以招架。   极致的温柔就像一瓶最甜蜜的毒药,短暂的让人忘掉一切不愉快。   墨禹澄在旁边看完全程。   看的他牙都酸到根里了。   他抱着手臂嘶了一声:“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搁这儿谈恋爱呢啊?”   靳砚琛挑了下眉:“怎么不能?”   墨禹澄愣了一下,低下头闷着吸了一口烟。   他刚刚不是没看见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   低俗的、糜烂的生活过了久了,他居然有一天也会被这种近乎愚蠢和单纯的爱恋晃了眼。   他不相信靳砚琛会做出这样的冲动。   任何一个游刃有余审时度势的商人,都不会做这一场倾家荡产的赔本买卖。   尤其,靳砚琛是佼佼者。   墨禹澄抬头打量着他,明亮的灯光下,靳砚琛的目光有着叫人难以读懂的幽深,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却又像浓浓月色一样清冷,举手投足蕴藉有度,也是与生俱来的疏离冷漠。   他骨子里就好像不会爱任何人。   于是墨禹澄理所当然开口:“砚琛,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吧?”   后来那双漠然的眼睛微微掀了掀,靳砚琛漫不经心摸着刚刚被吻上的地方,声音戏谑,又好似在调笑。   “或许我也偶有真心?”   简意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那些温柔的安抚的怀抱只能短暂的抚平伤口的阵痛,却远不能使内里溃烂的腐肉消失。   简意紧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快速从迷离暧昧的气氛抽离,想一想怎么尽早从这场令人作呕的聚会里抽离。   推开门的那一刻,对上白芳华慈爱而又什么都不明白的眼睛,简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顿了一下,把姨妈拉到一旁,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纸袋。   “姨妈,欠您的两千块钱。”   白芳华哎呦了一声,连忙推拒:“这钱哪要你还,你那么有出息,姨妈是给你的奖励。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钱,是不是又偷偷省吃俭用了?”   一边说着,白芳华一边又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塞进她羽绒服口袋,避着简乘风悄悄贴在她耳边说,“你爸的话别放心上,他重男轻女厉害呢,可谁让我们小意自己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等会姨妈带你去买两身新衣服去。”   简意的眼眶微微红了红。   也是这时候简乘风投过来一眼,他开口道,“你也别太宠着她,省的娇惯出一身臭脾气。”   白芳华啧了一声,对这话不大赞同,碍于情面也没好讲多少。   这场饭局仍在继续,可能因为有求于人,简乘风的态度尤其热络,一支又一支烟抽完,空气里都是熏人的臭味,简意捂着嘴咳了两下,心里期望着能快点走。   这时候门轻轻被叩响。   林卿阮从门外探出头来。   白芳华笑着上前:“是卿阮啊。”   林卿阮微微一笑:“阿姨好,好久   不见,您又漂亮了。”   “我刚刚出门看见有个人很像简意,没想到她真在这儿吃饭。”   林卿阮说话极妥帖,三两句就将人哄得高兴,“我和简意假期好久没见啦,能不能从您这儿把她借走呀?”   白芳华知道女孩儿不喜欢待在这儿,她拉笑着说了声可以,末了抬眼看了下她,小声添了句,“年夜饭记得回家吃。”   深长的走廊一时寂静无言,只有林卿阮裸色高跟鞋落在透亮瓷砖上的声音。   良久,林卿阮开口,“说真的,自从你跟了靳砚琛,我还挺害怕在一些场合遇见你的。”   这话题太突兀,简意一时不知道回什么。   在靳砚琛这件事上,她向来有失智的沉沦,没办法理清爱与欲,纠缠与真心,于是放纵着,掷下一场狂热的豪赌。   要到门口的时候,简意摁住了林卿阮放在门把上的手。   她眉眼沉沉,语气却温柔,“卿阮,我交朋友向来只看真心。”   林卿阮明白了,如释重负笑了起来,推开门牵住她往里面走。   进去才知道另外有一番天地,三间包厢打通的连贯,入眼视野便开阔明亮。   吧台处放着的还是熟悉的港乐情歌,金灿灿的酒瓶堆叠半人高。琉璃灯光一打眼晃过去,满屋的莺莺燕燕娇笑,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乱花渐欲迷人眼”。   简意刚踏进去就被舞池中央跳舞的男男女女挤到了角落。   林卿阮扯着嗓门拉着她奋力往前走,甜腻的香水味堆叠在鼻腔,打量的目光四方打来,有人拉着林卿阮问,“新来的妹妹啊?谁家的?”   林卿阮笑了下:“靳先生的人。”   那女人忽然歇了声,目光自上而下将简意打量了个彻底,好像有点儿不甘心,却还是不情不愿打了声招呼,“靳先生在那边呢,你去找吧。”   这圈子好像有什么约定俗成的规矩,或许心里有再多的鄙夷不屑,明面上都要装出一副和气善意的模样。   简意不是没感受到那些恶意,她挺了挺脊背,贴着林卿阮的耳边问:“这么多人,怎么好像都认识靳砚琛?”   听到她这话,林卿阮低低嗤笑一声,“简意,你到底有多了解他?”   这问题叫简意站在原地想了好久,她想,她是了解靳砚琛的,同床共枕许多日,他们有着超脱普通人的亲密关系。   可她又应该是不认识靳砚琛的。   他像是海浪翻涌中无声对峙的孤岛,那是一处无人之境。   酒水单子被她胡乱地折叠在手心,背面的空白处用口红写了一长串的联系方式。   这暧昧的交换本该是场浪漫邂逅,却被这些游走惯的富家弟子随意扔卷在一旁。   人声鼎沸的热闹,简意站在这儿,像个局外人一样沉默着。   觥筹交错,灯影惶惶,她惶恐的询问靳砚琛的踪迹。   醉酒的客人抬手一指,明镜高台上,红尘醉梦里,靳砚琛就坐在那儿。   倦怠的眸敛下,杯中的伏特加映出他轮廓鲜明的脸。   他扔了牌,随意推了面前的砝码,在欢呼与雀跃声中,他依然清醒又沉沦。   简意一下驻了足。   她想起京市十里洋场,有这样关于靳砚琛的一句话。   ——人人都爱靳砚琛,靳砚琛却不爱任何人。   人们走进喧闹的人群中,为的是淹没自己沉默的呼号。   温和的皮相是与生俱来的绅士儒雅,近乎完美的伪装下是一颗早就死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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