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和靳砚琛的好事啊,我怕靳总娱乐圈封杀我。” 简意扑哧一声笑出来,林卿阮口中的靳砚琛就好像是无恶不作的资本主义家。 她好心提醒:“你这部古装戏的试镜可是靳砚琛拉到墨禹澄面前的。” “我问实话呢,真不打扰你们吗?”林卿阮撑着下巴问,“我听墨禹澄说他成天开车来找你,公司这季度的油费报销单直线上升。” “他最近忙,你什么时候来,下周么?我记得他要出差。” 门后挂钩上悬挂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日历本,简意翻到这个月的日历,勾勾画画,红颜色的是她的,黄颜色的是靳砚琛的。 他们两个出差的时间刚刚好好错开,一个飞往南半球,一个继续驶向北半球,这些日子恋爱没谈多久,出差加起来倒是可以环游世界。 林卿阮哑口无言,甚至有些无语地说,“不是,你两刚谈上就搞异地恋啊?” 简意耸了下肩膀,语气无奈,“没办法,事业上升期,这儿刚站稳脚跟走不开,好在砚琛体谅我。” “砚琛砚琛……”林卿阮学她语气,她直呼受不了小情侣甜腻氛围,挂断电话要去洗个冷水澡清静清静。 挂掉电话,简意指尖无意识扣着胡桃色的桌面。 桌子上有一点早上没擦干净的水渍,她指尖蘸着水无意识写出他姓名,可惜靳字太过复杂,描了一半水痕就干,后来回了神,简意自嘲地勾了下唇角,觉得自己真是思念到无可救药。 手机就握在手心里,家里的wifi也畅通无阻。置顶的联系人就明晃晃的摆在上面,指头一摁,一个电话就拨过去,对面接电话的速度比她大脑反应的还要快。 简意思绪一下卡壳。 她生硬问了句:“你现在在哪?” “嗯……回家的路上。” 简意嗯了一声,视线垂下来,欲盖弥彰又补上一句,“没打扰你吧,刚刚不小心点到了。” 靳砚琛轻笑一声,他啊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带着几分促狭,“小意,你好口是心非。” “bb你系咪好想我?” 招架不住他粤语情话,简意声音小了点,故意说,“没有,就是不小心碰到。” 就算在家里,她也感觉到全身上下好似都在发烫,窗户被推开,一点冷风灌进来,靳砚琛又在那边好心提醒她不要着凉。 他音色低沉醇厚,“那我挂住你。” 刹那间的冷风也充满了融融暖意,简意感觉自己一颗心被他紧紧攥在手心,她不由自主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他们这段时间总是聚少离多,简意有时候一个人呆在空落落的家里也会怀念,怀念上学时候他们无时无刻不依偎在一起的时光。 “真有这么想我?” 靳砚琛轻笑一声,他把话筒靠近唇边,随着叩门声落下,他戏谑笑意也一并响起--- “老婆,开门。”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瞬间的惊喜感。 身体却比思维有更加快的反应,几乎是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简意就拧下了门把手。 走廊的灯光没有开。 简意眼神黯下来,雀跃的心情一秒冷下,是什么时候就连见面都变成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楼道里传来一声轻咳。 感应灯应声而亮,明亮的有些晃眼的白炽灯,映照下的是熟悉的而又让人深深眷恋的面庞,不变的孟浪和轻佻,有时候也会用幼稚的把戏捉弄她。 简意扑进他怀里,作为报复,她伸手悄悄拧了一下他的手。 靳砚琛装模做样嘶了一声,把她揽进怀里,令人安心的气息裹挟着凛冬寒霜的风尘,却奇异地熨帖她不安的心。 “你谋杀亲夫啊。” 简意瞪他一眼:“谁是你老婆。” 靳砚琛勾起唇,笑得没形,“谁给我开门谁就是我老婆。” “老婆?” “小意老婆。” 为了方便,简意年后在苏州租了一间一居室,房子不大,胜在一人独卫,比较清净。 开门的一霎,屋子里被他身上的沉香和薄荷香气蓄满,带着令人心安的味道,简意低头嗅了嗅,夸赞他,“不错,今天看来没抽烟。” “这不是老婆一天只许我抽三支。” 靳砚琛语调缠绵,伏低靠在她肩头的位置,温热的指腹摩挲在她脖颈处流连,他落下低沉的笑声,似乎只是见面就已然愉悦。 “天大地大,老婆的话最大。” 所有的思绪都被抛掷脑后,什么样的思念都没有一个冗长的深吻来的实际。 简意仰头看过去,她能感受到靳砚琛的手掌托住她脖颈,她一颗心摇摆不定,视线之处,全然是靳砚琛一双冷淡温情的眼,黑漆漆的看不见底,里头蓄着的清浅笑意却拉她在其中溺毙。 简意伸手摸他口袋,方形的银色烟盒,里面端端正正放了三支细长的烟。 靳砚琛倚在一旁墙壁,好整以暇看她动作,他落下一声低沉笑,戏谑道,“今儿一支都没抽,算不算超额完成任务?” 他又继续低声唤她:“bb猪?” “还是叫老婆?” “你喜欢听哪个?” “靳砚琛!” 简意佯装恼怒,要伸腿踢他。 她被男人拦腰抱在玄关的鞋柜上,这是从来没有的角度,她两只手臂搭在靳砚琛的肩膀,一低头,就和他目光撞个满怀。 然后心跳声难以止住,如果这就是生活,那她希望以后的每一帧画面都像这样美好。 “兔子急了?”靳砚琛扶着她的腰,他装出一副认真求教的样子,骨子里的蔫坏藏不住,勾起唇一笑就露馅。 “要咬人?” 忍无可忍,简意伸腿踢过去,悬空的位置,她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好瞪着一双眼睛控诉他。 “靳砚琛。” “嗯。” 他乖乖应下,用手指蹭她脸颊,姿态亲昵。 简意往旁边躲了躲,感觉痒,明明是冬天,可是房间里却好像生了火炉一样,热气几乎要灌到嗓子眼。 靳砚琛一副认真听她说话的样子,脸上神情无辜又似端方君子,手下却勾着她衣服系带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