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误会了,楚寒雪立即连忙摆手否认。 “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沈凌霄一把捏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的身体与自己贴近。 “你还有新的?” 楚寒雪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这句玩笑话。 她盯着面前那双眼含冰山的眼眸,那冰山之上还有自己那小小的身影。 “好美……” 楚寒雪忍不住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夸赞。 来不及反应,沈凌霄只觉得唇上落下了冰凉一吻。 她的小手紧紧环在自己的脖颈上,费力地踮着脚尖,将身体挂在自己的身体上。 即便呼吸有些不稳,她依旧热忱地亲吻。 楚寒雪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大胆地吻住沈凌霄,但事已至此,吻了就吻了吧。 就在已经下定决心享受这个吻的时候,小腿突然传来一阵闷痛。 “糟了,小腿要抽筋了。” 楚寒雪放开手,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可她的唇才刚离开,沈凌霄却霸道地按着她的头,吻了上来。 “凌霄哥……呜……我小腿抽筋了……” 楚寒雪的唇被他的唇堵得死死的,只能找个间隙,说出只言片语。 腿部传来剧烈的酸痛感令她出了一身冷汗,被吻得无助的她只能用手抵着沈凌霄的胸口,想将他推开一些。 可无论她如何用力,沈凌霄依旧纹丝未动。 就在她准备放弃抵抗之时,她的腿被人抬起,骑跨在沈凌霄的胯间。 “唔,凌霄哥……” 楚寒雪被堵在口中的呓语呢喃让沈凌霄更加动情,吻得更加深刻。 小腿被沈凌霄托在掌心之中轻轻揉捏,不多时,钝痛感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难以言喻的酸软之感。 那种酸软从小腿蔓延至全身,让她浑身无力,只能倚靠在沈凌霄怀中,才能勉强站直身体。 就在楚寒雪即将沉溺在这个吻中之时,沈凌霄终于放开她,手掌托着她的后颈,将额头与她的紧紧贴在一起,两人喘着粗气。 待到呼吸平稳,沈凌霄将她一把抱起,朝着梧栖阁走去。 “凌霄哥,我腿好了好,放我下来。” 楚寒雪有些害羞,这里毕竟是皇宫,就算这里空无一人,周围也必定都是暗卫的眼睛,想着刚刚两人的举止,定是被那些暗卫看个清楚,心中顿时涌出不少羞愧感。 她晃动两下双腿试图挣脱下来,没想到却被沈凌霄抱得更紧。 挣脱无果,她只能将脸埋入沈凌霄怀中。 “你还没说。” “说什么?” 许是头埋在自己怀中的缘故,楚寒雪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说你为何不想我留下来。” “你不该属于这里的,这里也很好,有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得到的权利,地位,有荣华之境,有富贵之身,可唯独……” “唯独没有自由。” 楚寒雪抱着沈凌霄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凌霄哥,你是自由的,至少我每次想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是自由的。” “你不该留在这里……” 楚寒雪的声音中夹带了几分浓郁的鼻音。 “和你在一处,即使唯有身前三尺是天地,我也是自由的,能被你困在心里,我甘之如饴。” 楚寒雪感受到他胸腔正有力地震动,便抬头看去。 沈凌霄面色依旧淡然冷峻,那双眼眸中的冰山却好似被融化了几分,染上了淡淡雾气。 “无论是武艺还是自由,我都可以舍弃,唯有你,是我最坚定的选择。” 楚寒雪眼眸骤然亮了起来,他的身上似乎散发着淡淡微光。 原来被人坚定选择竟是如此美好之事。 …… “好了,陛下,你就别再咬着被子,默默生气了,那女儿大了,终将是要嫁人的。” 白嫣然一手捂着发痛的额头,一手轻拍躺在身侧,用力撕咬被角的楚穆然。 “陛下,有暗卫来报。” 远处屏风处传来通报声,那通报声并不急切,听着也不像是着急的样子。 “去书房候着。” 楚穆然套上外袍,将床帘遮好,慢慢走到书房。 他最讨厌与皇后亲热时有人在一旁照料,所以像宽衣解带这种事,他都亲力亲为。 面具遮住下半张脸的暗卫在楚穆然身边耳语一番。 这话听得楚穆然脸色不大好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袖。 他强忍下来,压住了自己想砍人的欲望。 “好了,你先回去吧。” 楚穆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紧,于是清了清嗓子。 “是。” 那暗卫默默呼出一口气,今日算是完工了。 “对了,自下月起,你便不必再做公主暗卫了。” 原本要离开的暗卫心中一紧。 “我是祈求了神明想今日完工好好休息一下,可不承想神明这么大度,让我这辈子都完工了?这让他以后可怎么活……” “你见你身手不错,也算机敏,下月起转到我的身边做暗卫吧,公主那里,我自有安排。” “是!” 保卫圣上,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本以为是祸事,没想到是福报。 那暗卫出了门口走了一段路,便眯着眼睛,心情大好,轻声哼起歌来。 见他走远,楚穆然裹紧自己的衣袍跑回房中去,哼哼唧唧的,很是委屈阴郁。 他这副样子,唯有白嫣然时常见到。 “这又是怎么了?” “那臭小子今日竟敢偷亲我们的宝贝女儿。” 白嫣然着实没了主意,不知如何劝他。 “你不是挺看好沈凌霄的吗?怎么如今倒是反悔了?” “我没反悔,但是我看好他和我们阿雪看好他,那能是一个意思吗?” 楚穆然委屈巴巴的。 “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不行,我一定要再生出一个女儿来,做我的贴心小棉袄。” 说罢,他反手将白嫣然压了下去,衣袖一挥,便合上了床幔。 “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是如此不正经……” 白嫣然的话全被堵在喉咙。 烛火之下,纱帐轻舞…… ……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上了年岁,魏汐卿总觉得越发受不住寒冷,于是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轻轻晃动摇椅,也放下手中那早已冷透的茶盏。 “公主已回来半月有余了,也不知她近日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清冷的月色照在她身上,为本就是素色的衣袍镀上了一层苍白的光。 “好着呢!我说,你在我这住了这么久,也该付一些房钱了吧?” 一件厚实的大氅稳稳落在魏汐卿仰躺在摇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