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谈话下来,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在不同的空间,望着同一轮血色的残阳,喉间就像堵了血块一样,难受的紧! 沐庭之不想回去,不想去面对忧心忡忡,以泪洗面的妻,更不想面对那些絮絮叨叨吵得他头疼的族老们! 细细想想,他跟金铭比差在哪里呢! 他中状元那年比当时的金铭还小,得朝凰公主赏识,少年得志,虽说家族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铭是完全没办法跟他比的。 可一个出身苦寒的孤儿,却在几年之内平步青云,爬上了大将军的位置! 这样的人骨子里不可能没有东西,但…是什么呢? 在沐庭之眼里,金铭的行为是不被理解的,冲动,莽撞,固执,孤注一掷!可偏偏的就是金铭最受重用,最受百姓爱戴! 他想过,因为金铭圆滑世故,但又觉得哪里不对,他见到的金铭对谁都不屑一顾。 他想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心神使然,一回神,他的马停在了将军府门口! 到都到了,就进去拜访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呢! 这么想着,沐庭之下了马,敲了将军府的大门。 “侯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您稍等,我去禀告将军!” 沐庭之的突然出现,给将军府管家一个很大的惊讶,这人几百年不登一次门,这怕是有事啊! 金铭正带着两个小的,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用晚膳。 “他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他难得过两天清净日子,等过些时候又要忙了,他们这群人就这么看不得他清闲嘛! 金铭难得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谁都知道昌宁侯看不惯他,他同样也看不惯,一身才华,却无所作为,不是英雄没有用武之地,而是他事事推脱,求稳保稳,没有十全的把握绝不动手,关键这世间哪有十全把握的事情! 他小女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这时候过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将军若是不想见,那我去回了他!” “别,人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能不见呢?”金铭拦住了他,“凌儿,去添一双碗筷!请昌宁侯!” “是!” 楚秋宜见状起身准备回房,金铭却给她夹了菜,让她安安心心吃饭。 有些事,她在场才有意思! “金将军,叨扰了!” 昌宁侯一进门就看见金铭气定神闲的给楚秋宜剥虾,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正巧这个时候月凌从外面回来,看见这一幕,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侯爷,请坐,父亲想着您这时候应该还没有用膳,就让我给您拿了一副碗筷,您凑合吃一些吧!” 金铭没有出声反对,沐庭之就顺着这个台阶,坐下来了,看着正在剥虾的金铭,他不知道该不该提起朝凰的事情,看这个天色,他又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场梦? “庭之,你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晾了半天,金铭终于开口了,但沐庭之却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因为这个场合似乎不适合提到朝凰! “将军你知道最近我因为小女的事情犯愁,本想着出来散散心,但没想到却到了您门口!到都到了想着拜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