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半生把身体糟蹋了个彻底,现在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否则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将繁衍子嗣这样的事情寄托在求神拜佛上。 尽管荒谬,但他已经无路可走!他看到的都是北洲最好的一面,但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坐上帝位的人哪能不知道底下藏了多少肮脏不堪的交易。 他也不想手足相残,可没办法,他那几个废物儿子合起来都对付不了夜允。 其实,有时候他总想不明白,为什么夜允都能成长到只手遮天他儿子却不行。就像夜允说的,他时不时的梦见朝凰,一睁眼就是一身冷汗。 那老头子在朝凰花费了太多心思,真的把她养的跟凤凰一样,很多时候其他人站在她身边,没由来的觉得自己比她矮一头。其实现在想想他的女儿们,如果他不在了,他们只会是交易的筹码,并且是贬值了的筹码。 所以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当中培养出一个明君,不仅仅是他对江山社稷的责任,也算是他给女儿们留的一张保命符吧。 其实这一整个事情下来确实挺荒谬的,孩子们在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在东征西战,觉得他们是多余的累赘,从来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责任。用到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是一堆废柴,自己亲手把妹妹当成筹码去做交换时,从来就没想过女儿们有一天也会面临同样的遭遇。 他自己想着想着就笑了,笑这世界一切的可悲可笑。 “那药效果怎么样?剂量你可要把控好!” 郊外的一处山坡上,一对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男女在对话。 “小姐放心,那药是费了我毕生的精力研究出来的,别的不说,剂量把控这方面我还是有信心的!” “你办事我放心,去吧,有些账该好好清算了!” 男人低声回应:“是!” 刚离开不久又折返回来,虽看不清表情,但语气中的牵挂显而易见:“小姐,照顾好自己!” 女子轻轻颔首,语调低低:“知道了,你也是!” 两天之后,镇安王府出现一只青鸟,久久盘旋在上空。 “这只鸟怎么会一直在这呢?” 沈慕青盯着天空,疑惑的很。 “可能想家了吧!” 青鸟殷勤为探看,有些时候,人和动物的情感是相通的。 沈慕青收回目光,回到她身边:“是你想家了吧!” 开春了,候鸟们都回来了,可他们还只能漂泊着,不能团圆。 “想家就回去看看,总有办法回去的!”夜霁白出现在沈恩希身后,端着一碗牛奶燕窝,“幻烟阁现在这个肯定很热闹。” 不得不说,夜霁白现在对北洲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眷恋,最多不过是父母的尸骨还在。 他曾经认为父母离世,他再也没有家了,所以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所谓,可是他想着微云谷,想着幻烟阁,想着公主府的一草一木。 “我去想办法,今年咱们回去过端午!”想想过节,落差最大的还是景明帝,以前他很忙的,宫里宫外两头跑,现在估计挺难受的,身边没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