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傅老爷子是一代传奇,他未曾见过,但诸多事迹让他对那位已故的老者颇多崇敬。 温则书看过婚书后递给韩秀雅。 韩秀雅笑了笑,“真是有心了。” 温则书叫佣人准备笔墨,在婚书上写下温迎的名字,跟傅砚楼并排。 婚书放在温家,傅砚楼带温迎回深水湾。 刚刚父母在,温迎有些话没问,她看着他开车的侧脸,“你爷爷还不知道你将来要娶谁就早早写了婚书哦。” 傅砚楼笑着牵过她的手按在腿上,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爷爷知道我将来肯定会娶一位彼此相爱的妻子。” 温迎想要把手抽回来,被他抓得紧紧的,若有似无一声轻哼,“你现在当然是什么都可以说啦。” “莺莺,遇到你我觉得是命中注定。” 温迎紧紧抿着唇。 傅砚楼眸光如温柔的月光,仿佛拥有世间一切温柔,那动人的情意洒落在温迎的心头,“我对爷爷说,我想娶一个一见钟情的小姑娘,她在港城出生,大名温迎,小名莺莺,爷爷他老人家同意了。” 温迎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偏故意问道,“你怎么知道爷爷他老人家同意了?托梦给你了吗?” 傅砚楼眼里似有怀念,“爷爷生前对我说,我爱的人一定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他不论在哪里都会祝福我。” 温迎想起那位老人是因为保护唯一的孙儿才因此离世,眼睫垂了垂,又抬眼看向他,满目虔诚,“有爷爷祝福我们,我们一定会幸福下去的。” 傅砚楼抓她手的动作紧了紧,“莺莺,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第112章 我就是个闲人 温迎用力把手抽了回来,“你明知故问么傅砚楼。” 他很坏。 又不给人以坏的感觉。 那种温柔陷阱一踩下去,粉身碎骨都甘愿。 看着她的别扭劲,傅砚楼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是亲耳听、近距离听的感受才最深,红灯,他停车,俯身朝温迎靠近,“莺莺,我想听你说。” 诱惑的乌木沉香味侵袭而来,没有克制,满是放纵,带着轻微的侵略感,温迎头偏到车窗外,“我不说。” 车窗倒映她的模样,几分模糊,却轻易能捕捉她嘴边的笑意,温迎手抚上嘴角,她还真的怪别扭的。 转过头。 手同时被抓住。 温迎没再抽回来,就这么任由着他抓了一路。 主卧。 傅砚楼把温迎放在床上,脸埋在她的肩膀,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散发的玫瑰香,“莺莺,我很想你,每一天,无时无刻都在想伱。” 温迎五指穿进他的发间,“想我还那么久才回来。” “有些事情必须要做。” 他工作的事情温迎都不会过问的。 知道他忙,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产业。 他身上的牵绊太多,也注定不能每时每刻都陪在她的身侧。 温迎自诩不是矫情的姑娘,但他一回来,那些压制的纷杂情绪全都漫了上来,不自觉委屈。 “你那么忙,显得我太闲了,我就是个闲人。” 傅砚楼被她的话逗笑。 温温沉沉的笑声落在她的耳畔,带起一阵火热缠绵的气息,直直烫到温迎的耳蜗里去了。 温迎揉了把耳朵,娇蛮地瞪他,“你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傅砚楼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可谁知一碰上就停不下了,掠夺她的口腔,将她结结实实亲了个遍,“无聊可以找朋友玩。” 温迎爬到他腿上,跟他面对面坐着,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撩拨过他的胸膛,“他们也都有事做呢,好像他们都有各自的目标方向,就我没有。” 傅砚楼看着她类似调情的小动作,也没阻止,“莺莺是不是真的喜欢跳舞?” 温迎想了想,“喜欢的吧,要不然我也不会坚持那么多年。” 傅砚楼提议,“那不如就把跳舞当成事业来发展?莺莺跳舞的身段…”他顿了顿,“极有韵味。” 最后几个字,蛮意味深长。 温迎又瞪了他一眼。 傅砚楼手指摩挲在她的后颈,“莺莺心里是怎么想?” 温迎垂眸,沉默。 以前的温迎可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导师有一次也这么问过她,“温迎,每一个考进港大舞蹈系的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与方向,你有没有认真的问过自己,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大概是她极有天赋,但又没什么大目标,导师的语气听起来蛮遗憾的。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导师的来着。 她很直白地说,“老师,我的人生已满是希望,所以我没有什么目标。” 好像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得到一切。 目标? 目标不都是留给没有出路和希望的人的吗? 于是她看到了导师失望的眼神。 那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么… 温迎抬眼看向傅砚楼,眼神凝了凝,他也会失望吗? 傅砚楼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 温迎摇了摇头,埋进他怀里,跟他说一些琐碎的事,“前几天学校开学,我去舞蹈学院报道了。” “抱歉,我没能陪着你,等你毕业我一定会出现。” “这几天我都没去学校。” 傅砚楼问,“那我明天送你去?” 温迎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决定,“好呀,你送我去。” “要去洗澡没?” 温迎却不想动弹。 傅砚楼看她懒洋洋的模样,宠爱欲泛滥,“我帮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