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朋友一起堆雪人,是她早就想过的事。 傅砚楼盯着她红唇,喉结滚动,“陪。” 怎么会不陪。 几个保镖出来帮忙铲雪,温迎拉着傅砚楼硬是堆了好几个雪人才觉得够,当然也没忘了拍照。 结果白天是玩得高兴了,一到晚上病情来势汹汹,温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难受得直掉眼泪。 枕头都被她的泪水打湿了。 她哭腔重,不是隐忍的哭,而是一滴滴眼泪落下,睫毛全被染湿。 傅砚楼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喂药,她嫌苦不想吃,他会温柔劝,她闭眼不听,跟他直诉委屈和难受,说着一堆或许连自己也不知道的胡话。 傅砚楼不敢强喂她,只能叫来医生给她打针,她也怕疼,又是一阵好哄才肯乖乖让医生打针。 药水有安眠的成分,温迎抵不住困意慢慢的睡去。 傅砚楼上床揽她入怀,臂弯托着她脑袋,一手轻轻拍她背,极尽温柔。 怕她会中途醒来,傅砚楼一夜未离开,与她共眠。 第二天温迎睁眼醒来就看清眼前的处境,她正趴在傅砚楼胸口上,听着他格外沉稳的心跳声,又想起傅砚楼昨夜是怎么一句句温柔又耐心的哄她的。 温迎抬头,入眼是他下巴,一夜过去,他的下巴冒出了细微的胡茬,眼睑处也有淡淡乌青。 这些落在他脸上不损半分英俊,这样近距离更能感受到他华丽的皮囊,以及那高级的男人味。 温柔与性感的交织,是一记杀手锏,把她绞杀当场。 温迎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时刻,她心跳乱得厉害,脸不自控的升起一抹红晕,转而又想到,这是她温迎的男朋友,特骄傲。 温迎小心翼翼从他怀里出来,傅砚楼本就浅眠,一感知到这动静就醒了,手轻车熟路地探上温迎的额头。 温迎眨眨眼,睫毛扫过他手背,“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见温度已恢复正常,傅砚楼放心的放下手,“肚子是不是饿了,我下楼煮点小米粥给伱,你再睡一会。” 温迎按着他手背在床上,腰挺起,指尖抚上他眼睛,“你眼睛好红,再睡一会吧,这些事让保镖去做。” 不确定在这边待多久,所以也没特意请保姆。 傅砚楼放她回被窝里,神情格外温柔,“他们不会做,你好好待着,粥煮好了我端上来给你。” 傅砚楼下了楼,温迎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拉开两侧窗帘,能看到一楼院中堆着的七个雪人。 转身,温迎朝楼下走。 傅砚楼在厨房忙碌,身后一具软绵绵的身体贴上来,他浑身一僵,嗓音很是紧绷,“莺莺。” 温迎环着他的腰,“你昨晚照顾了我一晚上。” 傅砚楼垂了垂眸,“你是我女朋友,理应照顾你。” “可我还不是你女朋友时,你也很照顾我。”温迎脸贴在他后背上,“傅砚楼,我羡慕我爹地妈咪的爱情和婚姻,我也经历过不好的爱情甚至差点嫁给他人,所以我会更加珍惜你。我想了想,我无法接受未来哪一天你对其他女人好,我不留机会给你,傅砚楼,你要不要娶我呢?” 傅砚楼看着在他小腹上交缠着的一双白皙柔嫩的手,眼神深刻,“莺莺,恋爱跟结婚是不一样的,我不希望你冲动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温迎圈着他腰的动作紧了紧,斩钉截铁地说,“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从跟你谈恋爱到想跟你结婚,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后悔的。” 换种方式说,就算后悔,她也有能兜底的资本。 她赢得了,也输得起。 温迎,稳赢啊。 傅砚楼眼神闪过诸多变化,最终以理性压制,“莺莺,如果你是因为出于感动而想要嫁给我,那大可不必,你是莺莺,我会一直对你好。” “对我好的人那么多,小连,徐公子,林公子,他们都对我特别好,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们娶我啊。” 傅砚楼扯开她的手转过身,垂下眸,“莺莺……” 温迎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傅砚楼猝然怔住。 温迎抓着他衣服,逼问,“你一次次出现在我身边,从港城到海德堡再到柏林,一路追随我陪伴我,别跟我说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跟我谈恋爱。” 傅砚楼,“当然不是,莺莺,我想娶你。” 人的欲望会在无形中被放大,他早就不甘于此,只是早已习惯理性一次次的压制,人太过清醒,最终会变得逐渐疯狂。 他敢说,十年暗恋,只甘心默默守护她然后看着她嫁给别人吗? 温迎妩媚地望着他,“那你不敢娶我吗?” 傅砚楼单字,“敢。” 温迎这朵玫瑰,只能他栽种,伴着她长大。 温迎心跳出嗓子眼,“我带户口本了。” 傅砚楼眼里一下清醒,他捧起着她的脸,“莺莺,领证的事不能草率,我要先取得你爹地妈咪的同意,你对于我们来说都很珍贵,我不能随随便便的跟你领证,这对你是不尊重的。” “我去跟我爹地说。” 温迎跑出厨房,再上楼,哒哒哒的声音逐渐远去,有她在的地方总是有声有色的。 小米粥冒了泡,咕噜咕噜,傅砚楼眉眼氤氲在一片白雾中,笑得风清雅润,卓绝矜贵的皮相,能带给女人最迷乱的风采,会让女人臣服。 当然,如果想让他臣服,得是他甘愿,他爱。 国内这会是下午,正逢周末,温则书在家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