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把她扯到腿上坐着,他的眼睛望过来,温温沉沉,视线像一张网牢牢抓人眼球,“那你会跟别的男人跑吗?莺莺。”后两个字带出些委屈慌张。 面对这样的他,温迎根本开不了那种玩笑,她也不嬉皮笑脸了,“不会的不会的,哪里有人能比得上你好,我又不是瞎了被下蛊了是吧?” 她确定。 这一辈子,也就傅砚楼一个。 傅砚楼握住温迎的手按在胸膛上,他的手指覆着她的手指,暧昧过浓,偏眼神偏执,“你是我的,莺莺,就算你跑了,我也会去找你把你带回来。” 温迎指尖在他胸膛处撩拨几下,“跑多累呀,我绝对不跑,不跑。” “签字。” “哦,一起呗。” 傅砚楼抓着温迎的手,带她在每一份合同上签下她的名字,最后用她的拇指沾了印泥按手印。 温迎看着桌上的一份份合同,心生感慨,“我感觉我成为了千亿富婆。” “不用感觉。”傅砚楼一偏头,唇瓣碾摩在她的脸上,“你就是。” 肌肤摩擦带起的火热让温迎感到一阵痒意,她在他怀中瑟缩了一下,娇娇笑,“哎呀,痒~” 前胸与后背相贴,温迎分明已经能感受到那处勃热。 温迎身体一僵,“你早上又才——” 傅砚楼扳过她的脸,将她后半句话全咽了下去。 从书房离开时,温迎是被傅砚楼抱着走的。 他的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 在他怀中,她泪眼漪漪,含羞带怨,嗔怪地瞪着他,却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喉咙都要冒火了。 谁让她也享受了。 佣人给浴缸放好热水,傅砚楼抱着温迎进浴室。 温迎撩起水泼他,“你出去。” 傅砚楼低头看了一眼,裤子那处地方湿了。 温迎低下头,认错积极,“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专门朝那处地方泼。 真有那么巧的事,你信不? 温迎怯怯懦懦地抬头,一不小心撞进他深沉的双眼,她肩膀往水里沉去,潋滟的桃花眼可怜巴巴,“你还不出去吗?你在这我这澡是洗不好了,晚饭时间都过了好久,我肚子好饿好饿了。” 莺莺惯会装可怜,那张唇甜甜软软说着话时,谁能拒绝得了她的柔弱,就算是装的,都甘愿被骗。 “别泡太久了。”傅砚楼转身朝外走,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狼狈。 温迎看着门关上,转过脸偷偷笑。 晚餐是在房间吃的,温迎根本不愿意下楼。 她身上穿着红色吊带睡衣,细细的一条带子挂在两侧肩膀,粉白的肤色,一整个活色生香。 温迎拿着平板继续看她的电视,是港剧,粤语版,主讲女性职场,每一集都硝烟弥漫,剧情特别吸引人。 看傅砚楼从浴室出来,温迎问,“你看电视吗?” 傅砚楼边系睡袍带子边朝她走去,“什么电视?” “喏,这个。”温迎把屏幕转给他看,“男主与女主在职场上争锋,我切换普通话吧,我们一起看。” 傅砚楼不疾不徐,“不用切换,我会听。” 温迎蛮惊讶的,“你学过?” “嗯,学过。” 傅砚楼拿起一本书要看。 温迎觉得好奇,她凑近他,一双明亮妩媚的眼睛眨巴眨巴,“告诉我好不好,你为什么会学粤语啊?” 傅砚楼看着凑近的一张脸,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他勾了下唇,轻笑一声的样子分外撩人。 “莺莺先猜一下?” 温迎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某种讯息,“总不会是为了我吧?” “嗯。”傅砚楼坦言,“你小时候说普通话偶尔会夹粤语,我就想着下次你来找我,我们可以用粤语交谈,不过你现在已经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了。” 这人,怎么尽做这些让她感动又难过的事情。 温迎轻轻抬眼,声音却低了下去,“我刚学德语那阵觉得特别辛苦,一度想放弃,至今我仍觉得德语是最晦涩难学的语言,但粤语对我来说不同,我自小就觉得粤语动听,特别是说——” 温迎靠近他的耳边,红唇微动,轻轻落下几个字,“我中意你啊。” 傅砚楼瞳孔轻微放大,过于漆黑的眼眸在这一刻像裂开了一条缝,一道光涌入,仿佛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层神秘的气息,柔光与迷离糅杂在一起,他所演绎出来的情绪——是为燎原的心动。 他眸光锁定她,又深又浓,“你说什么。” 温迎在笑,她看着他,慢悠悠补充,“……的时候。” 爱撩着他钓着他,不说一句完整的话。 但他不会串联起来么。 她在用粤语表达对他的爱意。 傅砚楼揽过她的腰,低头舔舐她耳际,温热的呼吸里,温迎听到他说,“莺莺,我爱你。” 他温柔的嗓音说起粤语时特别的有质感,像是重力的吸引,有一种让温迎无法拒绝的抗力。 “你说什么啊。”温迎这时候偏要装傻,“我都没听清。” 其实她的耳朵都酥了。 于是,傅砚楼又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并不厌倦。 爱意有所回应,能够滋生他的血肉生长。 这漫长十年,他都没白等。 听他说了好几遍之后,温迎终是满足了,她双手攀在他肩膀上,笑意盈盈的开怀畅想,“傅砚楼,以后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也要教他学粤语。” 傅砚楼在她唇角印下一个吻,“好。” 温迎手指在他锁骨上点着,拖腔带调,“不过既然说到这个…傅砚楼,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