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看着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陷入疯狂。 好像一遇到她,他就没了理智。 温迎朝霍致谦的方向走去,她身上那种浓浓的清纯艳丽感在人群中特扎眼。 周围是疯狂的人群,那些在她身上打探的目光全都被霍小连唬人的眼神挡开。 “莺莺,你打算怎么做?”陆珺之问。 温迎边走边侧眸看着台上的美人,冷不丁地说,“你们说,如果我上去跳一支舞怎么样?” “你疯了!”陆珺之拉着她停下,觉得她被气到失去了理智,“这种地方怎配得上你一支舞?” 温迎受艺术家母亲的熏陶,三岁起便开始跟在知名大师身边学习古典舞,十五岁时凭一支水袖舞名动港城。 那年那些个贵公子都被她撩乱了一池春水,徐公子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也没死心。 港城私家顶级剧院见证港城小公主人生第一支正式完整的舞蹈,她如今是疯了想上这烂地方的舞台? 想也不行! 温迎淡淡反问,“霍公子挺爱看不是吗?” 陆珺之头疼嗓子也疼,声音都尖了,“男人爱看的是舞吗,分明是不穿衣服的艳舞!” “莺莺,我们现在就回去。”霍小连拉着温迎就要离开,结果被温迎甩开。 她扬起眉笑,五色灯光打在她脸上眉骨上,妖异横生,“我要回去了岂不是代表我认输?” 台上钢管舞恰好结束,阵阵欢呼声袭来,这是梁婉月的最后一支舞。 主持人出现在台上,“这里的规矩大家都知道,话不多说,我们开始竞价。” 温迎眉头微皱,“小连,这是什么意思?” 第10章 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 霍小连抿了抿唇。 陆珺之催促他,“你快说啊。” 霍小连叹气,解释。 在夜浓有个不成俗的规定——到台上跳舞的舞者在舞蹈结束后会自动参与竞价。 价钱可拍到舞者一杯酒,亦或是,舞者的身体。 钱给到舞者,舞者点头同意竞拍者便可把人带走。 不愿意也好说,夜浓罩着。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当然,也甚少有不愿意的。 毕竟没有哪家的清白姑娘会来这里跳艳舞,来的哪位不是为了钱。 就是不知梁小姐图的什么呢? 霍致谦冷闷烦躁的声音从话筒里贯穿全场,“一百万,够不够?!” 对霍太子爷来说,一百万打个水漂就不见影了,万分不值一提,但在这……算天价。 就算要睡,台上的女人也不值一百万吧。 众人朝那冤大头看去,气氛微妙的一滞。 这城市里最不能惹的就是太子爷霍致谦了,谁能不认识他那张脸,但也知悉他与温家大小姐的情爱故事,一时间,各式各样的议论声充拭在周围。 温迎看他失控的样子觉得他更为陌生了,他向来处事不惊,连对待他们的感情都相当冷静,可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极为失控,就挺,让她抓心挠肺的。 港城太子爷这么一喊价,哪个不要命的还敢跟着喊,全都缩起头当乌龟。 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开罪太子爷,谁拎不清?全场拎不清也就霍公子一人罢了。 明天保准成为港城第一娱乐头条。 不知谁认出了温迎,“温家大小姐也在!” 看好戏的眼神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温迎觉得周遭的空气一下子沉闷了下来,心头跟着发堵。 霍致谦视线偏移,温迎注意到他眼神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竞价结束,梁婉月已经去了后台。 霍致谦眼神居高临下,带着不赞同,“温迎,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连,马上带温迎离开这里。” 霍小连两边都不想得罪,有几分吊儿郎当,“哥,我保护莺莺,伱知道我管不住她的。” 霍致谦直皱眉,或许温迎身上就有一种魔力,能让他堂弟以及他的朋友们都千娇万宠。 也不对,那些人也是温迎自小认识的朋友,可劲他妈的宠她,让她无法无天了都。 霍致谦双目沉沉,眼中警告味儿浓,“温迎,你先回去。” 温迎扬眉浅笑,脸上的笑清凌凌的,“致谦,你放不下前任,还管着未婚妻,累不累呀?” 她这么问,像是不需要他的回答,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我看着都累,真的。” 霍致谦瞳眸一缩,“温迎。” 温迎隔着灯光跟他对视,彼此的眼神都不真切,“你刚刚为梁小姐豪掷千金,她今夜是属于你的了吧,怎么,你打算毁了我们的婚约跟她在一起吗?” 霍致谦从没想过悔婚,温迎仍是他的最佳选择,他承诺,“不会,温迎,我只是……” 温迎只有嘴巴在笑,眼里却无半分温度,“只是什么?” 霍致谦喉头一梗,他双手控着温迎肩膀,耐心向她解释,“婉月母亲突发重症,我这些时日顾及你的心情已经鲜少过问她的事,但她来夜浓这里,我没法视若无睹,当年她若不是被逼出国,她母亲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要负责。” 太子爷一向寡淡冷情,偏偏这番解释情真意切出自肺腑,实在令温迎好笑。 温迎拨开他的手,凉凉地笑,“你要负责?你要负责她到什么时候,我们结婚后也照样如此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这话不知道在安抚谁,“我们婚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温迎其实很难再信任他,但还是紧抓着那一点微末的希望不放,那种放手一搏的赌注像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