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好枇杷皮,她把熟透的果肉递到傅砚楼嘴边。 等傅砚楼咬一口,温迎把剩下半个吃掉,笑眯眯道,“果然甜,你没骗我。” 傅砚楼慢声开口,“还要摘吗?” “当然要摘!” 温迎转过身又跳起来摘果。 傅砚楼看她蹦蹦跳跳,没阻止,手一直护在她的腰后。 比较高的地方温迎就算跳起来也够不到了。 她回望男人,“怎么办?” 傅砚楼抬高手臂压弯枝条,温迎这会不用踮脚也能轻易摘下枇杷。 两人互相配合,摘了满满一箩筐的枇杷。 树上还有很多剩下的,傅砚楼吩咐管家全摘下来,要寄到港城那边给岳父岳母。 “好累啊。”温迎手酸酸的扑到傅砚楼怀中,力气全放他身上。 傅砚楼掐着她的腿把她抱到身上,头一低,嗓音温润,是那种令耳朵酥麻的磁性,“帮你洗澡?” 温迎像只树袋熊一样挂他身上,脸趴在他肩头,娇声娇气地拒绝,“不要,那会很久。” 下一秒温迎听到一声笑声掠过她耳畔。 是月光下,男人昳丽笑容,在她眼中颠倒众生。 温迎佯装生气,“笑什么呀你,我说得不对吗?” “哪儿对了,我就单纯给你洗澡。” 温迎抬起下巴,格外傲娇,“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单纯咯?” 傅砚楼迈步走向小苑,“我没这么说。” 温迎瞪大眼睛,看着好凶的,“可是你眼神这么说了!” 这话好没道理。 可跟自己的女人讲什么道理呢? “行。”傅砚楼妥协了,“是我把你想得不单纯了,我不对。” 这话多温柔,多像哄小孩。 温迎就很好哄,心花怒放的,还偏偏得寸进尺,“那你以后可不许这么想我了噢,我单纯得很呢。” 傅砚楼把温迎放在浴室的凳子上,刮了刮她的鼻梁,“我去给你拿衣服。” 温迎翘着脚尖,笑嘻嘻看着他,“好。” 傅砚楼拿了睡衣给温迎,便走出浴室。 半个多小时后,温迎泡澡出来没瞧见傅砚楼的身影。 平时傅砚楼和温迎回老宅,没有传唤的话,佣人基本不会踏进小苑。 手机被她丢在哪里也忘了,温迎懒得去找。 四周显得太过安静,这样的环境总是透着淡淡的温馨。 温迎坐在庭院中的摇椅上吃枇杷,一边欣赏笼罩着整座宅院的月色。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温迎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她头也没回,静静看着一地的月华。 脚步停下,属于男人的气息从身后清晰传达过来。 头顶落下男人温沉的声音,“在这做什么?” 温迎转过头,拉住他的手,“我找不到你,你刚刚去哪了?” 傅砚楼只问,“要抱吗?” 温迎伸出双臂,“要。” 傅砚楼把温迎从摇椅上抱起来,转身走去卧室。 温迎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你洗澡了?” 去另一个浴室洗的。 傅砚楼嗯声,“不想让你久等。” 什么久等? 温迎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坏坏的用牙齿去磕去磨他颈侧的软肉,“说的什么胡话。” 很近,男人温润的笑声裹挟在呼吸里洒在她耳际,带着一丝蛊惑的韵味。 温迎继续用牙齿研磨他下巴,“你又笑什么?” 傅砚楼掂了掂她才把她给放到床上,胸膛跟着紧压而下。 温迎看着窗柩外的月色,月光好明亮,他的眼如同洒了星的夜空,漆黑又澄亮,温迎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她媚媚地笑,“时间还早呐傅砚楼。” 傅砚楼看着眼前羞又媚的小姑娘,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笑得温柔惑人,“是吗?那今晚可以早睡。” 温迎有心想说什么,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淹没在他炙热的长吻里。 第180章 十封信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如水。 傅砚楼事后还要去书房处理工作,这大忙人。 温迎一个人在房间是待不住,非要傅砚楼抱她去书房跟他一块待着。 温迎坐在一旁托腮看了他一会,无聊走到书架前,随手拿下一本德语书。 《Die Blechtrommel》 拿都拿了,温迎也没放回去。 抱着书窝在软椅里。 晦涩的语言,要细细的读,一点心都分不了。 然后困意突然袭来。 温迎打了个呵欠,把书放回原本的位置。 她百无聊赖的在书架前梭巡,看到熟悉的侧封,温迎伸手取下。 果然是那本画集。 多年前她曾翻开过。 怪不得觉得熟悉。 温迎打开画集,傅砚楼给她画的那张人物素描已经泛黄,有岁月的痕迹。 她手指摩挲上去,莞尔一笑。 再翻,画集里夹着的信封滑落出来。 温迎数了数,有十封。 细看,信封上均写着莺莺两个字。 所以这是写给她的信吗? 既然是写给她的,那她看了也没关系吧。 温迎回头朝男人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傅砚楼批阅文件,低眉专注,并没注意到她这边。 温迎抱着画集悄悄走到另一边坐着。 借着书桌的遮掩,温迎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浓浓的傅砚楼的风格。 「莺莺 是遇你才懂 爱原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 第二封—— 「莺莺 是第二年秋 花开花落,再过个把月,枇杷又要长成了 替你尝过了,枇杷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