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眼神并不平静,“莺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希望她别哭。 温迎拿起那些信封,“你写给我的信,我全都看完了。” 讲真。 温迎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傻的人。 明明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却会做出这些浪漫的,又不符合他人设的行径。 哪里能想到,高岭之花甘愿走下神坛,饲养一朵人间红玫瑰。 要问她迷恋傅砚楼哪里呢? 大概就是迷恋这样爱她、守护她的他。 温迎靠在傅砚楼的肩头,喃喃道,“傻子。” 傅砚楼把她拉到跟前,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指腹擦过他的眼尾,无奈叹气,“有什么好哭?” 温迎别扭的扭头,“感动呢,也心酸。” 傅砚楼眉眼更添几分无奈。 他心里能够明白温迎的想法,无非是觉得亏欠了他,可感情二字,原本就难以说得清。 傅砚楼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在她的唇上碰了碰,“伱确定你看完了吗?” “啊?”温迎微愣,“难道你还在其他地方藏了别的东西吗?” 傅砚楼拿起其中一封信封翻到背面。 温迎这才发现背面上还有他手写的一行字—— 十年,得偿所愿 她懂,娶到她,他得偿所愿。 温迎眼睛又开始发酸,“以前我觉得任何事的过程都很重要,甚至比结局还要重要,可是现在我觉得,过程有什么重要呢,结局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有错过,兜兜转转都是你,这就够了。” 傅砚楼温柔地吻去温迎脸上的泪水,温声哄,“别哭了,嗯?你是想要我命吗?” 温迎,“哪舍得。” 傅砚楼拉起温迎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莺莺的眼泪最珍贵,别轻易掉眼泪。” 这话半点不像哄人的样子,却让温迎噗嗤一笑,“那我可控制不住我的眼泪。” 还蛮理直气壮。 傅砚楼失笑,紧按她到怀中,哑声开口,“要回房休息了吗?” 他电脑还在开着,温迎问,“你工作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 温迎体谅他,“那我等你忙完。” 傅砚楼缓缓一笑,“工作没有我们家莺莺重要。” 抱起温迎回卧室,傅砚楼把温迎给放在床上,拉过薄被给她盖上。 温迎一瞬不瞬看着他,“你不上来吗?” 傅砚楼掀开薄被,躺在她身侧。 温迎窝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傅砚楼,明天我跟你去公司吧。” 傅砚楼摸摸她的脑袋,“好。” 等温迎睡下,傅砚楼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回到书房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成才又回到卧室。 清晨的阳光从窗柩照射进来,正好照射到床上。 在这明晰的光线中,温迎睁开眼醒来,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温迎走到卧室外都找不到傅砚楼的人。 “傅砚楼?” “我在厨房。” 温迎朝厨房走去,她停步在傅砚楼身后,“你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傅砚楼慢条斯理的做着早餐,早餐的香味蔓延出来,“比你早十几分钟,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不想睡了。” 温迎从他背后探出一颗脑袋,“你在做什么早餐?” “三明治,土豆沙拉,南瓜汤,给你温了杯牛奶,先喝。” “哦。” 温迎乖乖端起牛奶喝了,踮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看着一圈奶渍印在他脸上,她偷偷乐。 傅砚楼睨她一眼,眼里含笑,分明看懂她的调皮。 温迎朝他勾勾手,傅砚楼弯下腰,配合她。 厨房格局敞亮,眼前男人宽肩窄腰,简单舒适的家居服在他身上仍显贵,温迎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只是叫他的名字,“傅砚楼。” 傅砚楼低下头就看到一双白嫩的手,“洗漱了吗?” 温迎摇头,笑嘻嘻的,“还没呢。” 傅砚楼失笑,“那先洗漱还是先吃早餐。” 温迎没应声,也没动作。 傅砚楼把早餐装盘,洗净手后将温迎的手拿开,转过身抱住她的腰,“先去洗漱吧,我们莺莺最爱干净。” “好呀。” 傅砚楼这才注意到她没穿鞋。 一下子皱起眉,“怎么鞋子也不穿?” 温迎缩了缩脚指头,玻璃猫眼的指甲油衬得她一双玉足嫩生生,“没想那么多,而且地上也不凉。” “那也要穿鞋子。” 傅砚楼把温迎给抱了起来,拿了鞋子给她穿上才抱她进浴室。 洗漱完,温迎挑今天的衣服穿。 挑的时候还要问过傅砚楼的意见。 傅砚楼极有耐心,每一回都说好看、适合。 得了,在他那里就没有个准答案,温迎从中随意拿了件裙子来穿。 一块吃过早餐之后,温迎随傅砚楼去公司。 这是温迎首次踏入F.W集团总部。 那场世纪婚礼谢绝所有媒体,却少不得流出一些报道。 加上集团有新变动,在公司内外部均做了公告。 谁还不知傅总爱妻情深,拱手相赠集团一半股份,傅太太一跃成为公司最大股东之一。 那声傅太太是尊称,小温董是行规。 占着位置不做事只收分红,温迎在下属前腰板仍挺直,一回到总裁办立马现形,紧紧抱着傅砚楼的手臂,“傅砚楼,你听到没有,他们叫我小温董!” 傅砚楼轻轻扬起嘴角,“你就是小温董。” 温迎捂着一边脸,莫名羞,“不要这么叫不要这么叫。” 傅砚楼淡淡笑出声,“那要怎么叫?” 温迎眼里盛满亮光,“还是喜欢傅太太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