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感情里若是没有爱做为根基,就算是求神拜佛也都求不来一段完满姻缘。 曾经为爱偏执,回头望望,像笑话。 她到底执着些什么呢。 傅砚楼看了她一眼,“伱能放下我为你感到高兴。” 十年喜欢变成执念,早已深入骨髓。 他也不会假慈悲劝她回头。 温迎假装听不懂他的潜台词,她看着前方,“我爹地妈咪也挺高兴,之前是我不懂事了。” “勇敢追逐没什么错,潇洒放下更没错,你都没必要为此感到自责。” 他的长相与温柔的确能够迷惑人。 温迎听得心软软,像是陷入了被晒满阳光的细沙里。 一开始,她好像就特别容易陷入他的温柔里,不清醒。 温迎甩甩头,回过味来,“对了,你怎么会来得这么巧?” “落地港城想约你吃饭,联系不到你就问了行禹。” 蛮庆幸,他赶了过来。 温迎哦了一声,心里想着又被他碰到这些事,真是怪尴尬的。 另一边。 梁婉月看着到来的十多位保镖,却寻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致谦没来吗?” 他怎么可以不来。 他是陪在温小姐的身边吗? 保镖一板一眼回答,“梁小姐,跟我们走吧。” 梁婉月抬眸,那双眼满是水汽,女人的柔弱轻易展现,她问,“不帮我报警吗?” 保镖,“霍公子没说,梁小姐若要,找霍公子定夺。” “那你能帮我给他打电话吗?”她手机不在身上。 保镖思考几秒,掂量梁小姐在霍公子心中的份量,“可以。” 梁婉月,“打视频。” 保镖只敢打霍公子的电话,那边很快接了,“什么事?” “致谦。” 听到女人的声音,霍致谦只想到温迎离开时那副决绝的神情,烦躁得不行,“婉月,你先去医院看看。” “致谦,你怎么也不来看我?” “有时间再说吧。” “我……” 电话被挂断,嘟嘟嘟的声音很是刺耳。 梁婉月一瞬间泪流满面。 不爱了,是不是连往日半点情分也跟着消散了。 他怎么能对她这么无情呢。 - 餐后,傅砚楼照旧是把温迎送回家。 车子还没开出去多久,阿奇就打电话来,“小姐,霍公子的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温迎皱了皱眉,“只要他不做什么就不用管他。” 傅砚楼自然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要不要甩开他?” “不要。” 温迎不带犹豫的。 傅砚楼眼中浮起一道深沉晦暗的光。 下一秒听到温迎认真的语调,“这里是街区诶,开车要以安全为主,我们的命可珍贵得很呐。” 傅砚楼眼神温温和和的,眼里晕染着一丝笑意,喉间也溢出几分笑腔来,“嗯,听你的。” 温迎揉揉耳朵,侧过脸,“所以就不要管他了。” “好。” 他性格这么好,温迎按捺不住好奇心,带着窥探之意问,“那年我去傅家的时候那颗枇杷树开花了吗?” “嗯,你来的时候正是开花的季节,你还说……” 温迎迫不及待,“我说了什么?” 傅砚楼慢条斯理,“你说等枇杷成熟了来傅家摘枇杷。” 她当然是没有来。 甚至是把他们之间的回忆忘掉了。 温迎靠回椅背里,低着脑袋,不吭声了。 傅砚楼说,“等明年四五月份枇杷熟了就可以摘了。” 温迎还是哦声。 库里南直接开进温家大门。 温迎解开安全带,“那我先进去了,再见。” “再见。” 等温迎走进温家,傅砚楼驱车离开。 温家大门外,黑色迈巴赫停留。 傅砚楼将车熄火,两人的视线隔着挡风玻璃窗对上。 夜色逐渐蔓延上来,温家大门的灯光有些昏黄。 两人,一个是静默无声的冷,一个眉眼温和、眼中酝酿起轻讽,而后在唇边缓缓绽放了笑。 霍致谦无端的能看懂那笑里藏着的深刻的讥诮。 抓着方向盘的手蓦地收紧,青筋暴起。 傅砚楼收回目光,绕行离开,看着后视镜里迈巴赫逐渐变成一个小点。 他曾在黑暗中待过,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傅砚楼抬眼,看着前方天空上挂着的一轮圆月。 明月在前方指引,玫瑰迟早回到他手心。 霍致谦攥紧拳头砸方向盘,他拨打温迎电话,直至那边再次关机,他气得把手机砸向了座椅。 那股怒火根本无从发泄,压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霍致谦从车上下来,背靠在车身上,低头点烟,浓雾模糊他俊容,他伸手进车里拿手机拨打另外一个电话,同样,也是关机,烟在他手中被折成两段。 温行禹拉上窗帘,“霍公子还在楼下呢。” 第59章 宣布取消婚约 温迎不冷不热地,“那你下去陪他呗。” 温行禹坐她旁边,抻腿,“你颠还是我颠。” 温迎一手玩手机,一手托腮,态度很是无所谓,“那就别管他。” “他会不会闯进来。” “你当霍公子是什么人?” 温行禹眯起眼睛打量温迎,那眼神,有几分审视。 温迎感知到他的视线,侧眸看向他,“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温行禹轻啧,“莺莺,伱真是变了,变得绝情了。” 温迎把凑到眼前的脸推开,“痴线。” 有几天,温迎都拒绝和霍公子见面。 直至记者会的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