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叹口气,帮她把垂落下来的头发勾到耳后去,手贴在她耳朵上没收回来,“莺莺,你没有变心,只是那个人让你很失望对不对?” 温迎认真地想,也认真回答,“对,他让我很失望。” 她的耳朵凉凉的,傅砚楼揉揉她两只耳朵,搓热,“所以这不能算变心,只能说是及时止损,那个人既然让你不开心了,我们就不要他了。” 温迎好用力地点头,“对,不要了!” “真乖。” 温迎脑袋晃了几下,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这可爱的迷糊劲… 傅砚楼低低笑出声。 温迎原本要睡着,听到他笑声,睁眼朝他看去,“你笑什么?” 傅砚楼敛起笑,一本正经道,“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温迎抬起手臂挡在自己胸前,“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他站在床边,没动,言语温柔又耐心,“穿着外套睡会不舒服的。” 温迎想了想,“也是哦。” 于是温迎自己把外套脱了丢在一边。 傅砚楼捡起她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回过头时,温迎已经抱着一个枕头睡着了。 浓密又纤长的睫毛阖着,像一把小扇子,在她眼睑处投射下一片阴影。 都说睫毛长的人小时候好哭。 十岁那会的莺莺眼泪倒是流得凶。 傅砚楼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细心的替她掖被角。 此时此刻,海德堡的天空黑得无边无际,暖黄色灯光下,傅砚楼坐在床边注视着温迎熟睡的容颜。 很久,傅砚楼关灯走出房间。 睡梦中的温迎翻了一个身。 - 阴雨连绵的海德堡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当阳光穿透窗户照射进房间时,温迎睁眼醒了过来。 她光着脚丫走到窗边,两手撑在玻璃窗上,看着明亮的阳光洒落在河对面的尖顶建筑上。 河中央泛着粼粼波光,有德人坐在河边的草坪上晒太阳。 今日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温迎伸了伸懒腰,看到草坪上一对情侣嬉笑拥吻在一起,昨夜的记忆突然如潮水一般涌上她的脑海。 温迎笑容一顿。 【莺莺,你在干什么。】 【亲你啊。】 几个字不断在温迎脑海里回放。 温迎手抚着唇,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她昨晚,是恃醉行凶了吗? 她什么时候也会做下这种糊涂账了? 温迎敲了敲脑袋,有些懊悔,昨晚的她属实有些冲动。 温迎整理好思绪下楼时,阿奇刚在桌上摆好了早餐,“小姐,可以来吃早餐了。” “人呢?” “谁?” 温迎无言地看着他。 阿奇反应过来,“您在说傅先生啊,他回去了,他就住在旁边的别墅,您现在要找他过来吗?” 温迎在餐桌旁坐下,拿起一片吐司,“不找。” 阿奇以为她忘记了,“昨晚是傅总背您回来的。” 温迎撩起眼皮看他,没好气道,“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还需要他提醒吗? 她甚至清楚记得她昨夜是怎么占了男人的便宜,简直像是被美色勾走魂了一般,突然就头脑发热。 阿奇老老实实地补充,“早餐也是傅总买的。” “……那我要你这保镖干什么?”温迎眼神慵懒地扫过去,单手撑头,“然后他就这么走了?” 阿奇点头,“傅总说等会出发去stubai滑雪场。” 一听,温迎加快了吃早餐的动作,还上楼化了个淡妆,然后抹口红,一切就绪下楼,正好看到傅砚楼从门外走进来的身影,矜贵而挺拔。 他的背影映着潺潺流动的内卡河,华丽的迷人眼。 傅砚楼看向她,眼神平静,“莺莺,准备好出发了吗?” 温迎垂眼,莫名的不敢跟他对视,“嗯,可以出发了。” 傅砚楼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我们自驾过去,晚上回来,明天从这里出发去柏林。” 看他安排妥当,温迎自然没有别的意见,“好。” “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温迎摇头,“都带上了。” “那就走吧。” 去的路上是傅砚楼带来的保镖在开车。 德系大SUV,刚好够五人坐。 车后座上,傅砚楼体贴地问,“醒酒药吃了吗?” 吃完早餐,阿奇就拿了醒酒药给她吃。 他的关心总是那么恰如其分的让人感受到温暖。 温迎看向车窗外,“吃了。” 她怎么突然觉得有些热? “吃了就好。”傅砚楼声音温煦,“吃了药可能会犯困,你可以休息一会,到了那边就能好好玩。” 昨夜睡得很好,是她来到海德堡睡得最好的一个觉。 这会温迎一点困意都没有。 温迎掏出手机,“我还是打游戏吧。” 傅砚楼伸头,“什么游戏?” 温迎把手机屏幕转给他看,看见傅砚楼迷茫的表情,温迎倏然就懂了,“你是不是没玩过?” “这和行禹上次玩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这个是手游。” “这样啊。” 温迎试探性地道,“要不要一块玩?” “可以。” 有人一起玩温迎自然开心,“我教你怎么玩,很简单的,你手机给我,我要先帮你把软件下载下来。” 傅砚楼把手机放她手里。 要密码解锁的,温迎自然不懂他手机密码,“你解锁吧。” 傅砚楼偏过头,眸光落在她脸上,“1101。” 温迎怔愣,“啊?” 他再次,“密码是1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