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小公主情深不渝,可他怎么觉得只差一把大火了而已呢? 小公主无忧无虑多年,一碰爱情作茧自缚,他觉得,小公主或许没有那么情深。 你敢相信,就因为霍公子救起过溺水的小公主,从此她一颗心就陷了进去,一馅这么多年。 玩深情纯爱这一套,结果就因为这么一个理由。 霍小连当初听到的时候都觉得匪夷所思。 霍致谦面色沉得厉害,他从没想过那个局面,温迎怎么会变心,她不会,“我问你温迎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声音冷厉,已是不耐。 霍公子到底慌了。 霍小连恢复了他的玩世不恭,“在呢,大家都在,哥你要来玩儿吗?” “地址。” “太平山山顶。” 霍致谦走后梁婉月一直守在病房里,她母亲昏迷还没有醒来,医生说人醒了才能够放心,就在这时,林天成走了进来,“婉月,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梁婉月秀眉皱起来,“你怎么来了?” 林天成一下抬起她的下巴,沉沉笑出声,“你怕被他看见?我是确定霍公子走了才来的。” 梁婉月倔强地扭过头,“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这里不需要你,你走。” 林天成拉过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呵的一声,嗤笑,“我给你钱给阿姨做手术你不要,你去台上给那些男人跳舞,你跟我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这么做霍公子就会因为心疼你取消和温大小姐的婚约吗?婉月,你可别异想天开了!” 第18章 好巧呀 像有一根针扎在了她心上,绵绵痛意传遍四肢百骸,被人戳破的不甘恼怒齐齐涌上心头,梁婉月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用尽全身力气推搡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滚!从这里滚出去!” 林天成被迫站起来,看着她,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嘴上狠狠痛击着,“婉月你看清楚一点,霍公子和温小姐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有我和伱才是最配的。” 梁婉月觉得好恶心,泪水漪漪,根本止不住,“在你们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温小姐是吗?” 林天成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不,婉月,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她要他心里的最好有什么用? 梁婉月抹掉脸上的泪水,用力把林天成推出病房外,“你们都想拉我进泥潭,我偏要往上走!求你了天成,放过我一条生路吧,你要是真爱我就应该希望我好不是吗?” 林天成一拳砸在墙上,“可他要是想娶你就不会和温迎有牵扯了!” “那又如何,本来该嫁给他的人是我,我只是败给了家世而已,如果你帮不了我,就别说什么喜欢我的话,我不需要这种廉价的喜欢。” “砰”一声,梁婉月关上病房门,她后背贴在门上,身躯缓缓往下滑,不理会外面敲门的声音,她蹲在地上将自己抱住,又用力捂住了耳朵。 她非要霍致谦不可。 挂了电话的霍小连走进一片声色犬马中。 “我们举杯庆祝一下,霍公子等下要来。” 林公子挑眉,“呦,难得。” 周律师看向温迎,算是能感同身受,“霍公子又怎么把莺莺惹不开心了?” 霍小连一个眼神过去,“大律师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陆珺之群攻,“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这些人的确和‘好’沾不上什么边。 陆珺之说的是事实,可这话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一个个全都无所谓地笑着,用好坏定义他们都不够层次。 温迎慢悠悠起身,“我出去走走。” 陆珺之立马道,“我陪你。” 孟璇,“我也去。” 温迎朝她们笑,“不用了,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了。” 温迎背影消失在门后,陆珺之叉腰生气地骂,“姓霍的真不是个人,让我们莺莺这么伤心。” 霍小连,“姓陆的,你再这样小爷我真的要生气了!” “谁理你。”陆珺之扭头跟林公子碰杯。 山顶的别墅是港城贵公子们共享作乐的地方,外面的环境相对要安静一下,温迎经过长廊往楼下走,空气中隐隐有暗香浮动,挺迷人的味。 长廊外是一整片的落地窗,从玻璃窗俯瞰出去,令人叹为观止的维港夜景皆在眼中,迷离非凡。 窗上映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她的小脸映衬在梦幻光线之中,说不出的倾城华丽,美若是种形容词,放在温迎身上就是动词,所谓尤物足以移人。 温迎腰身宛转,走得漫不经心,鞋子踩过名贵的地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除了她,四下空静无人。 行至拐角处,温迎微微驻足,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穿着西服的男人立于昏暗的光线下,通身卓绝气质,是谁也比之不及的矜贵,他给人的感觉是清冷、神秘,像皑皑雪山上的雪,透着一种冰冷的距离感,可他轻瞥过来的眼神又有柔和,交织在一起分外矛盾。 见他在讲电话,温迎朝他微微颔首,低头绕过他离开。 傅砚楼看着港城纸醉金迷的光打在她身上,那一刻,世间繁华三千都比不过她的存在。 傅砚楼挂了那头的电话,闲庭信步跟在温迎身后,他的步伐坚定从容,像虔诚的追随者。 温迎看到地上的影子始终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想想,温迎还是驻足转身,抬手左右挥了几下,“嗨,傅先生,好巧呀。” 傅砚楼唇瓣那点微末的笑意就足够让他身上的清冷散开,他学她的语调,“嗨,温小姐,是好巧,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