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闷笑出声,不舍地啄了啄她的嘴角,手指拢紧她身上的披肩,“那就回家吧。” “嗯嗯。”温迎吸吸鼻子,快步朝车边走去,几乎是小跑起来。 傅砚楼走在她后面,手里提着她的细高跟鞋。 “莺莺。” “哎。”温迎应,但也没有回头,一路走到车边。 脚上沾着沙子,那感觉让温迎不太舒服,她坐上副驾驶,两条腿还在外面晃荡,静静看着他走近。 傅砚楼把她的高跟鞋放上车,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丝帕,在温迎面前蹲下身,温迎不禁缩了缩脚。 “你干嘛呀?” 傅砚楼捧着她的脚,用丝帕仔仔细细擦掉她脚上的沙子。 温迎怔住,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反应过来后又要把脚缩回,被他紧紧握住脚踝,动弹不了了。 “老公……” “不要乱动。” 温迎心情复杂地开口,“我等会回去洗洗就好啦。” 傅砚楼温柔地笑,“莺莺最爱干净,哪里忍得了。” “我这么娇气哦?” 傅砚楼失笑,“莺莺何时不娇气了?” 温迎抿了抿唇,没话说,她这么娇气,他偏也纵着她的娇气。 温迎一条腿踩在他膝盖上,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伸手揉了揉他乌黑柔软的头发,然后兀自笑出声音来。 他头也没抬,“好玩吗?” 温迎嗯声,“好玩呀。” 看他头发在她白皙的指间散乱,她笑声更大。 “好了。”傅砚楼把温迎的双脚放回车内,保镖倒水,他简单洗了下手,接过保镖递来的帕巾擦手。 温迎透过车窗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她自己的脚。 笑意沉沉。 傅砚楼坐上车,开车回家,保镖的车跟在后面。 温迎手里拿着高跟鞋,被傅砚楼抱进客厅。 佣人拿了一双毛拖过来放在温迎脚边。 傅砚楼慢条斯理把袖子挽到小臂中间,黑色佛珠露出,几圈盘在他手上,带来清冷的禁欲感。 温迎看着他的动作,“不抱我回房吗?” 傅砚楼在她面前弯腰,一声调笑,“自己走上去洗澡,我煮点面条给你,洗好澡出来就能吃。” 啊,原来她刚刚喊饿他听到了呀。 温迎手指抚弄他的衣领,凑近他的耳朵,笑得好不温柔,“我等你一起洗。” 傅砚楼眼眸一深,手指揩过温迎紧致饱满的苹果肌,那抹自然腮红好不娇媚勾人,她的味道他自知是抗拒不了,“那伱在这坐着等我。” 温迎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 傅砚楼走去厨房,温迎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眼神一晃,好似回到柏林的冬,他也是如此这般。 哪里能不爱他呢? 越看越爱,越爱越久,爱得热烈,也爱得荡气回肠。 温迎眼神痴迷,有一种人,就是怎么都看不腻。 那种温柔雅致,那份卓绝风姿,最最独一无二。 温迎痴痴望着他好久,直到傅砚楼端了一碗面出来,“过来。” 温迎扑入他怀中,那股冲劲把他冲得身子往后晃了一下,腰被搂住,接着被按在了餐桌上。 “使什么坏呢?”傅砚楼手指扫过她耳朵,勾撩她头发挽到耳后,手没收回来,落在她颈后的位置。 手指轻轻摩挲着。 眼里涌动意味不明的色泽。 温迎撅了噘嘴,不乐意了,什么使坏,她是那种人吗? 温迎抓着他的衣襟,主动送上自己的唇,说话时,嘴唇还贴在他的唇上,气息香甜而柔软,“谢谢你给我做宵夜,你厨艺太好了,我自知是比不上,所以辛苦你啦,一个吻,慰藉你好不好呀。” 她好会说甜蜜话,也会撒娇吹捧,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这会,一人站着,一人坐在餐桌上,相互对视,暧昧滋生扩散,她双眼明亮富有光采,她想呢,她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爱情。 是来自于眼前这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温迎咬着他的下唇瓣,轻轻往外扯。 这才是使坏。 看他唇瓣变得殷红,她笑得妩媚招摇,乐意看自己弄出来的杰作,有一种无以言状的成就感。 那份主动里分明带着挑逗,她又被结结实实吻了一遭。 直到肚子咕噜噜响起,发出了抗议声。 好尴尬… 温迎双手捂住脸,肚子都饿了还跟他调情做什么。 傅砚楼把她抱下来放到椅子上,拿下温迎捂着脸的手,看进她的眼睛里,“害羞什么,把面吃了。” 温迎看到桌上只有一碗面,“你不吃吗?” “不饿。” “哦。” 温迎把一碗面吃完了,独自去健身房慢走消食,时间差不多了,去书房把傅砚楼带回房间。 鸳鸯浴。 后来场景几次变换。 到后来,温迎只记得那月上梢头悬挂,云层在月亮周围遍布,氤氲一团模糊,天际一片暗淡。 情潮浪荡。 翻云覆雨。 在他胸膛撞上来时,温迎差点倒下,又被他双手搂住。 上下对调。 新一轮情欲颠覆。 她像是被一张网束缚的花蝴蝶,逃无可逃。 这个清晨,傅砚楼神清气爽的醒来。 怀里的莺莺睡得香甜,粉拳抵在他胸前,一头卷发扑满枕头,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娇软妩媚,活色生香,脸部红润下透出的媚态,魅惑勾人。 傅砚楼低头,研磨她的唇,温柔亲吻,逐渐深入。 温迎是被吻醒,眼神还带着迷惘,像迷失深林的小鹿。 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