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话也没和他妈说过。 　　 程屿听得心慌慌。 　　 确实，对于母亲程绫而言，他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怪不厚道。 　　 “呃……”秦乐看了一眼程屿。 　　 只见程屿脸上笑得尴尬。 　　 看来，他是一点也没和家里人说啊。 　　 秦乐心里也有些小九九。 　　 两道幽怨的视线同时落到自己身上，程屿只好道歉：“我的，我的问题。” 　　 程绫敛下眼皮，把视线落在木质的被炉桌上。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窗外的小雪停了。 　　 冰雪还未消融，一部分积累在窗柩上，薄薄的一层雪片。 　　 或许是女人之间的心有灵犀。 　　 秦乐松开程屿牵着她的手，从被炉里站起来。 　　 “我去给阿姨倒水。” 　　 “好。” 　　 “……” 　　 这下，偌大的客厅，仅剩下程氏母子二人。 　　 程屿盯着程绫的侧脸，就这么一直看。 　　 半晌，“你和人家小姑娘做那事了没？” 　　 程屿脖子上那些红痕，早就一览无遗地展现出来了。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程绫还是忍不住问。 　　 儿子婚姻大事，作为母亲，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嗯，该干得都干了。” 　　 “别一时冲动，让人家小女孩过早的怀孕。” 　　 “……” 　　 程屿不是女人，在这件事情上，永远想得没有女人细致。 　　 “有了打算了，先去检查身体，做好万全准备，别让人家受苦受累。怀孕不是小事，就算你决心要娶人家姑娘，也不能乱来。怀孕最受累的永远是当妈妈的，妈不是怀疑你的真心，只是你做决定太过草率。你的事业呢？学业呢？以后打算让人家跟着你跑？” 　　 “妈。” 　　 程屿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心头一下柔软起来。 　　 程绫继续问：“你还有多久毕业？” 　　 “读完这个学期。” 　　 “先前带套了没？” 　　 “没。” 　　 程绫一巴掌直接抡了过去：“你真是气死我！” 　　 力道大的很，秦乐站在门口偷听，差点下的杯子都掉了。 　　 “结婚还是小事，人家怀孕了怎么办？” 　　 程屿严重道：“怀了就生，我拿命担着。” 　　 “不准委屈了人家，你要是敢当渣男，妈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是。” 　　 程屿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巴掌印，他从没怀疑过自己母亲的武力值。 　　 程绫以前可是徒手撕家暴男的高手。 　　 秦乐在门口听的心暖融融的，眼眶不由得氲氤了起来。 　　 “万一怀了，你结束完这个学期，就赶紧回国发展吧。” 　　 “我也这么打算。小乐家在平城，在那里也有咱家的房子。这一年我待在平城，也有了些人脉。到时候找个轻松的班上，如果怀了，就在家里陪她。钱的事情，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讲话有些小声，窸窸窣窣的，秦乐要贴着墙门，才能听清。 　　 “钱的问题你倒是不用担心，妈退了位，和别人合资让他们去管理，集团这些年发展的好，我也打算退休了。” 　　 “挺好。” 　　 “好个啥，人家小姑娘愿不愿意跟你怀都还不一定呢！” 　　 程屿笑起来，眼角荡出笑纹：“这你不用操心，她跑不掉了。” 　　 “妈想要个女孩，这辈子生你一个男孩已经够累了。家里需要一个小公主啊。” 　　 “你也想太远了吧……” 　　 “欸呀，没忍住嘛。” 　　 秦乐笑了笑，推开门，走进去。 　　 程绫一下收住了脸。 　　 程屿没绷住，拉过秦乐的身子，把头埋在她发丝间蹭了蹭，藏着笑。 　　 秦乐装作一脸单纯的表情看着他们：“怎么了？” 　　 “没事。” 　　 程屿埋在她肩上，不肯抬起来。 　　 程绫瞟了一眼程屿，又瞟了一眼秦乐。 　　 秦乐讪讪的尬笑。 　　 “咳咳。” 　　 程绫站起来，脸色和方才一样，有些严肃：“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阿姨，很晚了，不在这里住一晚吗？” 　　 程绫忍不住腹诽：“你看这人是想让我呆在这里的吗？” 　　 秦乐看了一眼程屿。 　　 男人不说话，只是环着她的腰抱着。 　　 秦乐连忙站起来，“阿姨，那我送你。” 　　 “嗯。” 　　 秦乐踹了一脚黏在她身上的程屿。 　　 程屿跟着站起来，两人送程绫离开。 　　 走之前，程绫站在门外，叮嘱道：“年轻人，悠着点。” 　　 噌！ 　　 迅速，秦乐的脸弥漫着血一样的红。 　　 “我、我……” 　　 “好的妈，路上注意安全。” 　　 程屿挥了挥手。 　　 两人目送程绫的车子离开。 　　 几秒后，车影消失在夜色下。 　　 秦乐一脸羞愤的打了一拳在程屿身上，“你干嘛啊！你到底和阿姨说了什么！？” 　　 程屿摸了摸胸口。 　　 难受的皱起脸来。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今晚挨了多少个巴掌和拳头了。 　　 程屿委屈巴巴的撅着嘴，控诉道：“你打我。” 　　 秦乐瞪了他一眼，回到房间里去。 　　 程屿黏在她后面，手一点也不老实，这里捏捏，那里抓抓。 　　 “程医生！” 　　 “宝宝。” 　　 秦乐被程放倒在了桌炉上。 　　 身后是暖融融的电热器，身前是男人滚烫烫的胸膛。 　　 唇被用力揪起，吻的秦乐一时间找不着南北。 　　 “唔！” 　　 程屿在她耳边低喃道：“妈同意了。” 　　 “真哒？” 　　 “嗯，满意的不行呢。” 　　 秦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可别骗我哟。” 　　 “她是我妈，我能不清楚嘛。” 　　 “原来你今天神神叨叨的，原来就是阿姨啊。” 　　 “嗯。” 　　 不知什么时候，秦乐的衣服已经被褪了一大半。 　　 白花花的一片一览无遗地坦露在男人地视野里。 　　 秦乐羞耻地红着耳，欲盖弥彰地抱着自己地手臂。 　　 “别，今天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程屿不说话，抱着她的腰身哼哼唧唧的撒娇。 　　 “程医生！” 　　 “我在呢。” 　　 “别弄出印子！” 　　 “嗯，我爱你。” 　　 “你——！” 　　 秦乐羞愤欲死。 　　 一整晚，两人都在开拓新的姿势。 　　 直到月亮将歇，程屿这才放过她。 　　 | 　　 当林漠把宋长枭带到自己的工作室的时候，林漠头一次体会到了被三大姑四大姨包围的感觉。 　　 宋长枭站在人群中，被围的水泄不通。 　　 唯独周恒一个人坐在工位上，自己操持着摄影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