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事情发展成这样,都是我太冲动了,连累了你。”萧立涛的声音带着悔意和愧疚。 他的眼神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内疚和痛苦,“大哥不在家,我们本该承担照顾好大嫂,可是我们却只会拖累大嫂。” “大嫂,要不我明日回殷府去求求我外祖父。”萧怡见不得她三哥自责。 “十一,殷府两个舅母执意让你回去,肯定有什么阴谋,大嫂不会让你去冒险,更不会让她们如意,我们迟早要跟殷府对着干。” “大嫂,要不要修书给大哥?”萧立波无措的问道,在他心里,他大哥是无所不能的人。 “二弟,远水解不了近渴,时间上来不及,又何必让他操心呢!” “大嫂,要不我去求求我外祖,殷府的人脉非常广,据说刑部尚书就是我外祖父的门生。” “你们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们一定会胜出。” “大嫂也放心,我们一直一口咬定殷府的护卫是我们兄弟俩打的,那位姑娘也说是她打的。” “二哥,我们还是听大嫂的话,早点去休息,一切明日再说。” 萧立涛说着就拉他二哥离开了,走出去很远,他才神秘兮兮的说道:“二哥别担心,看大嫂胸有成竹的样子,温府应该会请太子殿下出面帮我们。” 其实他内心也一直祈祷着,温府会出面帮他大嫂。 太傅的人脉怎么也越不过太子吧! “如果有太子出面,殷府大公子想反咬一口是不太可能了,最多就是打个平手。” 一直没出声的萧立川捏着下巴说道,他做买卖最喜欢衡量得失。 “要是大哥在家就好了,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想,既然三哥说有太子出面,我们还怕谁呀。” 萧老五动手能力强,一向不喜动脑子,但他说的话,莫名让兄弟姐妹几个安心了。 于是萧立波兄弟几个就放心安稳的,各自回去休息了。 要是温清婉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失眠睡不着了,温府从来就不会是她的靠山。 她能肯定,温府和太子一脉必定会对她落井下石,趁机踩上几脚。 她的底气来自她夫君萧瑾,她没有告诉萧立波兄弟,他们大哥把上京城的产业和一切全部给她了。 萧瑾在上京城有三个铺子,一个典当铺,一个棺材铺,一家镖局。 别小看这三个不起眼的行当,虽然比不上那些红红火火的酒楼和寻欢作乐的场所。 但比那些老字号药铺,首饰盈利不会少,可是萧瑾手下很多伤残人士需要养,挣再多也不够。 萧瑾虽然脑子灵活,可是金银是有能量的,不是说头脑灵活就能挣到大钱。 为什么他总是留不住钱,而别人却莫名其妙有偏财运。 其实挣钱和“福荫后代”“父债子偿”一样,皆因果不虚。 种什么样的因,修什么样的果,命里的钱,都是有定数的。 所有人赚的每一个铜板,其实都是因果使然的。 当下的沉溺懈怠,就是在给未来的自己埋雷。 而眼下获得的成就,也必然是当初长久坚持的回响。 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风光。 那些做事刻苦,不退缩不放弃的人,也并非一开始就能预料自己的结局。 就像萧瑾,他会安排那些受伤稍微轻一些但又不能再上战场的士卒,帮他打理店铺。 能力强一些的人帮他收集情报,再把情报卖给达官贵人赚银子。 但是他挣再多银子也不够花,只因为受伤严重的人比较多,他们还拖家带口的。 那些受伤的士卒和家人,多年以来还是过的一贫如洗,慢慢的就会心生不满在积攒成戾气。 温清婉接手之后,分配一些力所能及的活给那些伤残士卒和妇孺们做。 并且鼓励他们,只是他们相信,把事做好,做到极致,银子就来了。 做任何事情都不敷衍,不马虎,种好一片草原,自会有骏马前来。 在温清婉的鼓励下,萧瑾去边关这一个多月,那些人的生活就有了很大的转变。 虽然没有萧家兄弟姐妹们过得这么滋润,但相比他们之前可是好了上百倍。 温清婉站在她院子里抬眼看向天空的繁星,清凉的夏风呼啸而过。 树枝随风摇摆,仿佛在诉说着她们明日还有一苦战要面临。 她以为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可以安心了,哪知麻烦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了! 如果明日被殷府大公子反咬成功,那么她们威武侯府将会回到从前,或许还会不如从前! 如果他在,她就不需要这么操心,一切都有他帮她顶着。 温清婉闭上了眼睛,思念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此刻她真的很想他了。 可惜他在遥远的北境,她只能给自己打气,她一定不会输,一定会帮他守好后方。 好在,她知道刑部尚书的软肋是什么,她唤出身边的暗卫,吩咐几句就回屋睡觉了。 而远在北边境的萧瑾,此时正跟将士们庆祝,他们跟北狄对战三天,今日下午终于退敌获胜。 他举着酒杯也抬眼看向天空的稀疏的星星,这里的星月都没上京天空的美。 因为那里有他的小丫头,不知道她此时是否睡觉没! 那个小没良心的应该睡的香甜吧! 此时,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无形的刀子刺穿一般。 难道她遇到很棘手的事了? 应该不存在吧! 他可留了好些人手给她。 “冷炎,有没有夫人的信?” “主子,前几日才收到夫人和公子们的信,哪有这么快啊!” “嗯,我先回帐营了,你在这里善后。”萧瑾想回去再看看小丫头的信。 她的信写得很详细,把侯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写在纸上,可他只想她过的好就足够了。 既然她想让弟妹们过上好日子,那他就写信回家鞭策他们努力上进。 谁要是敢给她惹麻烦,他一定要剥了他们的皮。 萧瑾一想到假如有人为难她,他眸子深处是难以遮掩的冰冷。 而给温清婉惹麻烦的樊十八,此时也不受,从大理寺回去就被逼着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