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绑架了
张扬阳摇着头,似乎充满了难过与悔恨,“我……对不起小雨,但今天毕竟是我的生日宴,你能不能好好陪我过完,你记得吗?我们从前说好每一个生日,都要互相帮对方切蛋糕唱生日歌的。” 叹了一口气,安暮雨想到从前的种种,终究还是有了一丝心软,“好,最后一次。” 张扬阳喜极而泣,抓着她的手好像刚刚疏离的话根本就没有说过一般,蹬鼻子上树,“说好了!走吧我们一起去花园切蛋糕!” 安暮雨知道张扬阳想榨干她的最后一丝价值,纵使翻了脸也要用她霍夫人的身份,抬高自己的身价。 冷着脸从她怀中抽出手臂,安暮雨脸色淡淡的仿佛面前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张小姐,我们不熟。” 她们再也别想踩着自己上位! 什么切蛋糕,想得挺好,但绝无可能。 张家的前院灯火通明,可后院却是私人领域,嫌少有人光顾。 张扬阳带着安暮雨从后院穿过,晚风簌簌,偶尔有听见不节制的野鸳鸯在花丛中的异声,安暮雨脸色发红,不自觉地低声催促,“快点罢,我还要赶着回家。” “回家?你如今已经把霍家叫做家了啊?小雨,我记得你从前跟我说过,心安的地方就是家,也不拘什么地儿,我以为你嫁过去备受折磨,原来还真是去享清福的。”张扬阳的声音在夜里听着并不清楚飘飘忽忽,更是藏着数不清的恶意。 她从前跟安暮雨确实有过真心的要好,可那些不过是因为自己高高在上的怜悯和施舍,可后来她发现安暮雨什么都能够轻轻松松比上她,哪怕她不在意越江迟的爱慕,可越家还是宁愿越江迟娶安暮雨也不要自己。 安暮雨皱着眉头,她初时走这条路就觉得阴森森,四下无人可偏偏张扬阳说这可是她从小走到大的路,都有监控的怕什么。 可是她一路走来,连监控的鬼影都没有见到,她立在原地不肯再往前面的树丛阴影走,手不自觉地伸向包中一早带着的防狼电棍,这还是出门前王伯再三给她带上的,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上。 张扬阳站在黑暗之中,半点都难以看清,像是恶鬼一般向她招手,声音在空荡的环境中悠悠不散,“走啊小雨,我一个人多怕呀,我从前最怕黑了。” 她撒谎!明明是自己从小就有夜盲症,还因为这个原因放学的时候滚落楼梯,在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错过她一直想要观看的巡回话剧,那买的两张票自己都给了张扬阳。 “你总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阿迟就是这样被你骗了,也定然是这样勾引了霍嘉言!你就是婊|子,打小就跟你妈妈一样,学会了下三烂的手段,只会引别人的怜惜,我让你可怜!还不出来!”张扬阳面目狰狞地看着面前的一直后退的安暮雨。 身旁突然跳出了两个中年男人一锤子砸晕了安暮雨,他们穿着花匠的衣服,带着脏兮兮的帽子刚好遮住了胡渣满天的面孔。 张扬阳靠近这样的男人都嫌脏了自己家的地儿,离得远远的,不屑地说:“把人塞到垃圾车里带走,剩下的什么阿迟应该已经告诉你们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两个人不住的点头,就在抱着安暮雨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张扬阳叫住。 原本以为是小姑娘家家没做过这么下作的事情,心软要求情,没想到张扬阳只是冷着一张脸,“时间那么长,你们两兄弟走一遭也辛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把她当成个人懂吗?” 她从怀中的支票本里撕开一张并在名片扔在地上,“100万额外的辛苦费,记得发给我。” 花园里装着的顶灯不知为什么突然闪烁了一下,灯光下的张扬阳面色阴沉不定,换了一身开叉到大腿根部的杏色露背吊带长裙,因为想到安暮雨的后果兴奋不已。 一路点着脚尖转圈,直到快到前院才勉强收了几分笑容。 时钟慢慢划过晚上九点,人群三三两两散去,李如嘉站在门口看着远远朝她笑的张扬阳欲言又止,这一晚上从花厅出来之后就没有看到那个霸占了嘉言哥哥的女人。 自己应该眼不见为净,可偏偏……索性是陌生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转身离开了张家。 “大哥,这富家公子哥儿出手就是不一样啊,加起来这趟都够咱出个首付了。”坐在后座按着安暮雨稍胖一些的男人戴着口罩都掩藏不住笑容。 被称作大哥的司机嗯了一声,一双吊梢三角眼透过后视镜看着昏迷的安暮雨,“别傻乐了,拿这女的手机给什么老公发个信息,听说还是个豪门媳妇儿。妈的干完这票带家里人得去边境避风头。” “富贵险中求嘛。”后座的胖子不以为然,掏出安暮雨放在包里的手机拿着她的大拇指按一下果然解了锁,瞧着离目的地还远,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她的手机。 胖子自言自语着,忍不住迷茫地挠头,“大哥,这女人联系人和微信里面没有叫老公的啊,最近联系的还是刚刚那个甜蜜,这……怎么办。” “就这样吧,左右我们也就绑她几天就交货,想来连自己丈夫联系方式都没有也没什么感情基础不会找,你打电话跟越少爷知会一声,保险起见要求明天就交货。”大哥一咬牙,有命挣也得有命花,他原本就是个寻常打劫要钱的混混,要不是欠了赌债也犯不着干风险这么大的生意。 这些踩在头顶上的人,手挥一挥就能致自己于死地。 将垃圾车骑到监控死角换成运货的面包车,兄弟两人往狭窄的巷子里开,一路往北来到了城郊废弃的工厂,这儿原本是道路开发的集装箱工地,可惜包工头跑路,工程这就耽误下来没人在了。 胖子扛着安暮雨来到最里面一间满是灰尘的屋子里,把人摔在地上忍不住搓手,“大哥,那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