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治病患的过程中,我们不应被个人情绪所左右。您的父亲能有所好转,是天意,也是徐老爷自己坚强生命力的体现。至于您之前的行为,我并不放在心上,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我所能,救治徐老爷。” 听到沈露的回答,徐行的心头涌现出一股暖流。 他深知自己的确曾经误解了沈露,甚至在愤怒之下做出过激行为,但沈露对他的宽容与大度,让他对这位年轻的女医者有了重新的认识。 “徐大少,施医济世,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天职。”沈露继续说道。她的目光清澈,仿佛能洞察人心。 “在医者的心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生命的平等。徐老爷能够有所好转,我亦是竭尽所能。” 徐行听沈露言语间流露出的宽容,内心的愧疚更甚。 他自知以往之行,确实轻率且冒犯,此刻听之沈露之言,心头既是感激,又生出未尽的歉意。 他的面颊微微泛红,不仅因为内心的激动,亦因为沈露对他展示的宽宏大量让他感到自己的渺小。 沈露之言如清风拂面,令徐行心灵深处的顽固逐渐融化。 他再次深深一拜,语气更加坚定:“沈大夫,徐某今日所见所闻,犹如醍醐灌顶,使我醒悟良多。徐某之前的无礼,实为年轻轻狂所致,今后,徐某定当加倍努力,改正过往之不是。” 沈露见徐行态度真诚,心中虽有些许惊讶于他的改变。 却也欣慰地点了点头,示意他无需再多言歉意,一切均以救治徐老爷为重。 在沈露温和的目光与微笑中,徐行心头的愧疚更甚。 他知道,仅仅口头上的道歉远远不够,必须有实际的行动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徐行的眼神坚定,他轻轻吸了口气,继续道:“为表徐某对沈大夫及贵馆的歉意与感激,徐某今后将会亲自带人前往贵馆,徐府上下,也将成为贵馆的常客,定会大力支持贵馆的生意。” 沈露面带微笑,目光如秋水般清澈,缓缓地摇了摇头,对徐行说道:“徐大少,沈某感激你的好意,但生意好坏并非沈某所追求。沈某更希望的是,这世上没有人因病痛而受苦,没有人需要来贵馆求医。” 她的话语虽轻,却如晨钟暮鼓,深深地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李琴默和其他的徐府的家丁都被沈露这份超脱世俗的医者情怀所感动。 即便是一向自负的徐行,此刻也不禁对沈露生出了深深的敬意。 “医者的使命,是施医济世,救死扶伤。若天下太平,人人安康,那便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沈露继续说道,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个字都透着无上的崇高和纯粹。 徐行听后,心中的敬意更甚,他突然明白了沈露为何能在医术上有如此高的成就。 原来,她不仅仅是因为卓越的医术,更因为她那颗坚持救死扶伤、利益天下的医者之心。 在那深切的交谈之后,沈露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平静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温柔。 “李夫人,徐大少,沈某这几日将继续来府上,为徐老爷施针。”沈露的声音清澈而坚定,似乎每一个字都能直达人心。 “徐老爷的病情虽有所好转,但欲使之彻底康复,仍需连续施以数日之针,以促气血流通,巩固病情好转之势。” 听闻此言,李琴默的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光:“沈大夫,您辛苦了。徐府上下定会全力配合您的治疗,如有所需,尽管吩咐。” 徐行亦是神情一肃,向沈露郑重地点头:“沈大夫,您的恩德,徐某铭记于心。这几日,徐某将亲自在府中待命,若有任何需要,定当即刻相助。” 沈露对他们的回应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包含了无尽的宽容,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随即,沈露便转身向府门外走去,她的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拉长,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从容。 徐府的家丁们自觉地为她让出一条道路,眼神中充满了敬意。 李琴默与徐行紧随其后,二人神情庄重,目光中满是对这位年轻女医者的敬重与感激。 “沈大夫,此番劳烦您日夜辛苦,徐府上下无不铭记于心。”李琴默语气温婉,步伐轻缓,似乎想要延长这段送别的路程。 “李夫人,徐大少,诸位过誉了。”沈露的声音依旧清澈而坚定,“医者之路,漫长且艰难。能为徐老爷提供帮助,是沈某的荣幸。” 说到这里,沈露的目光又一次扫过徐行与李琴默,那目光中蕴含的深意,令人沉思。 “沈大夫的胸襟令人敬佩。”李琴默轻声说道,她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为沈露的高尚所感动。 徐行则是默默地点头,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似乎在心中默默许下了某种誓言。 当三人来到徐府的大门口时,阳光已经柔和地洒在地面上,给这别离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沈露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李琴默与徐行,淡淡地说:“不必相送了,李夫人,告辞。” 言罢,沈露轻轻一拱手,转身踏上了回程的路,留给徐行与李琴默一个坚定而从容的背影。 徐行与李琴默站在门口,目送沈露的身影渐行渐远。 直至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沈露的无尽敬意。 随着沈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徐府的视线之外,徐行仍旧久久站立于门口,目光似乎还在追寻着那已经远去的背影。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回身,面对着李琴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母亲,沈大夫确实非同凡响,她的医术之高、医德之纯,令人钦佩。”徐行深吸一口气,语气中不由自主透露出对沈露的敬佩。 李琴默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母亲特有的慈爱与精明,她轻声道:“行儿,你这是第一次如此评价一个女子,难道你…” 她的话未说完,眼神已经足够暗示。那是母亲对儿子心思的独特洞察,也是对儿子未来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