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鸟偏头瞅见宋小莺，似乎被她的存在醍醐灌顶，脸上忽地摆出一副了悟的表情，不齿嗤笑的瞥向宋铁生。　　 “哦，对，我差点忘了，你俩有奸情，怪不得爹你这么维护她呢，我总算是明白了。”　　 “好吃的是给她的，好脸色是给她的，疼爱是给她的，娇养的份也是给她的。”　　 “挨揍是我，挨骂是我，挨疼是我，干了活儿挨批斗的还是我！”　　 “以前我老是想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够让你满意？”　　 “原来我怎么做都不能让你满意的原因是，你眼里就只有你这小情人宋小莺，你眼里没有我这个亲闺女！”　　 “都说闺女是爹上辈子的小情人，确实啊，我是比不过她，她才是你这辈子的小情人。”　　 宋铁生辩无可辩，听着宋小鸟这阴阳怪气的话，越说越离谱，越说周围族人投来的视线越嫌弃，目光越厌恶，他逼不得已，索性摊牌。　　 “你放屁，她是我亲闺女，什么小情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怎么可能会害了自己的亲闺女？”　　 场面瞬间寂静，一个个懵逼震惊的呆若木鸡——　　 啥？亲闺女。　　 不是亲侄女吗？　　 咋就变成亲闺女了？　　 宋小鸟同样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见她爹这表情似乎不是说假的，旋即对着大家伙儿泪流满面。　　 “瞧瞧我爹现在又开始说混账话了。”　　 “他居然说宋小莺是他亲闺女，居然要跟我大伯抢闺女，这让我大伯泉之下有知，可怎么安生呢？”　　 “大伯可就只有堂姐这么一根苗苗了，爹你现在却要混账的跟大伯抢唯一的闺女。”　　 “为了保住自己名声，编出这种瞎话来，你就不怕他棺材板按不住，蹦出来找你算账吗？”　　 族长一张老脸彻底龟裂，忍不住怒骂。　　 “宋铁生，你混账啊，你大哥人都没了，你还在这儿冒这混账话？”　　 宋铁生额间青筋暴起，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终忍不住道出了实情。　　 “族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小莺真是我亲闺女，我不可能对她有旁的想法。”　　 “当初……当初……”　　 宋小鸟眼里迸射出怨恨。　　 “当初什么，爹你倒是说呀，你怎么编不下去了？你就是在这胡说八道。”　　 “这话你拿来骗鬼，鬼都不信。”　　 宋铁生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隐瞒下去。　　 根本不打算公之于众。　　 他不想让他大哥到死都还有被人闲言碎语的诟病。　　 可眼下他必须得说出实情了，要不然他跟闺女小莺这事儿，就成了族里所不容的污迹了。　　 “当初大哥他跟大嫂根本就无法生出孩子，我大哥他……他、他不能人道啊。”　　 “小莺是我……是我替大哥跟大嫂圆的房，才有的。”　　 “她是我亲生闺女，我怎么可能会对她有那想法？”　　 “这事儿是个误会，都是宋小鸟这小逼丫头害的，没想到我居然生了个畜生女儿，要这么害我这个老子！”　　 “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真相的刘翠芳，人都疯了。　　 她没想到宋小莺居然是她男人亲生的闺女！　　 自己居然替他养闺女，养的还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那人还是她妯娌大嫂，她无法接受，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翠芳，这事儿……这事儿我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让大哥被人诟病，我与大哥，只能出此下策。”　　 刘翠芳扑上去嗷嗷的捶打宋铁生。　　 “你个畜生，你骗我，你骗的我好苦啊，你骗了我这么些年，让我养你跟别人生的孩子，你个狗男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跟大嫂鬼混啊？”　　 刘翠芳对着宋铁生又捶又打，撕心裂肺的咒骂。　　 “宋铁生你这么骗我，你不得好死啊你，你个狗东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进你宋家来，跟了你这么个畜生玩意儿。”　　 “你祸害完你大嫂，你还祸害你自个儿亲闺女？你宋家早晚断子绝孙，早晚断子绝孙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刘翠芳又哭又笑的，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被打击的人似乎都疯癫了。　　 “快点儿！拉开，把人拉开，拉开啊！”　　 族长赶紧招呼着人把刘翠芳给拉开。　　 生怕她又疯狗上身，一口咬上去，把人连皮带肉给咬下一块来。　　 刚才他赶到的时候，刘翠芳还是醒了才撒开了的嘴，但是宋铁生的胳膊上是血淋淋的，差点儿掉下来一块儿肉来。　　 这回可不能再弄的血呼啦叉了！　　 至少他在这里坐镇的时候，不能要打要杀的，要不整的他这做族长的，在族里人面前威信全无！　　 他走了之后，这一家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惊天骇地的丑事。　　 又是大嫂，又是亲闺女的，这越说越混蛋。　　 这要传出去了，宋姓族里，可就是彻底成了旁人眼里的笑话了。　　 “丢人现眼啊，伤风败俗啊，你就该去下地狱，宋铁生你怎么能干这种背良心的事儿啊，你再下去你都没脸见你祖宗啊！”　　 宋小鸟突然放声又哭又笑，笑的似乎是又爽又解气，又委屈又怨气！　　 “哈哈哈哈哈哈……亲闺女，原来是亲闺女啊，怪不得，怪不得呢。”　　 “我就说，你怎么对她比对我这个亲闺女还亲呢？原来是亲生的呀！”　　 “你骗的我好苦啊，爹，你把我和娘都骗了，你把我们一大家子人都骗了啊。”　　 “啊哈哈哈……娘，你活该呀，你活该呀！”　　 “这就是你不疼亲闺女疼外人的报应。”　　 “你要不想疼我，你当初生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只顾着你自己舒服了？”　　 “我就问你，你现在舒不舒服呀？”　　 “你现在替别的女人养了孩子，养了你男人的孩子，你舒不舒服呀？”　　 “你为了我爹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苛待我，你不是欢喜的很吗？你现在这副哭哭丧丧的样子是给谁看的呀？”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啊，这是现世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