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二身世
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习,这些兴趣玩意儿的手工制作,倒是让她从校园玩成了个人职业。 大学毕业之后,才花了四、五年时间,手工事业就被她搞得有声有色了。 平常厌烦社交,金甜甜就喜欢自己安安静静的搞这些玩意儿,或者研究研究制作美食,看看小说动漫之类,再或者去探店美食,生活过得悠哉惬意,自由又舒心。 一下子穿成了书中的炮灰角色,这就让她很不舒心了。 杀鸡的时候,金甜甜直接把鸡想象成了金家的人,割脖放血薅毛剖肚的那叫一个畅快解气! 在家里没翻出葱姜大料来,金甜甜又跑去了隔壁张家老夫妇那里借了一根大葱跟两片姜,还有几个干辣椒,一点花椒跟八角大料。 能拿到这些调料已经很满足了,村里人的生活还真没有几家能有这些个调料的。 毕竟没人舍得吃肉,炒上两片肉都是难得了,更何况是炖肉。 村户们平常也就吃点儿腌咸菜跟粗面玉米饼子果腹,谁家有那条件舍得吃大鱼大肉啊,连细面馒头都舍不得吃。 回来的时候,还被张家的老夫妇强塞了半块野菜玉米饼子,让她充饥。 她没要,拿来不吃就得便宜给了金家,她才不想便宜给金家人,真的是一根毛都不想便宜给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金家。 切了三个土豆跟鸡炖在一起,炖了一锅鸡出来,那柜子里的小半碗猪油,全都让她给用上了。 鸡出锅的时候,那肉香味儿飘蹿,金甜甜狂吃狂吃的抓着鸡块,大快朵颐起来。 一边吃一边嫌弃这老母鸡的肉忒老,一点儿都没有鸡的嫩香味儿,肉吃着还有些发柴,塞牙! 吃饱喝足,金甜甜眯着眼打了个饱嗝,肚子终于有了饱腹感。 瞧着锅里还有剩下的土豆炖鸡,金甜甜压根儿不打算便宜给金家人,眼珠一转,盛出来了最后两碗。 端起一碗,送去了隔壁老张夫妇家。 原本老张夫妇还琢磨着她要这些调料过去干啥,没想到是炖肉,还是炖的鸡。 盯着金甜甜手里的那碗土豆炖鸡,贺氏大惊。 “甜丫头啊,你这——” 金甜甜口气轻描淡写的。 “哦,张爷爷,张奶奶,我炖了只老母鸡,一人也吃不了那么多,这碗是端给你们吃的,还热乎着呢,趁热吃了吧。” 张老头傻眼儿了,“炖……炖了只鸡?”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大手笔的炖鸡啊? 这金老三家,平日里吃喝都抠搜的一毛不拔,尤其是对金甜甜的态度完全就是饿不死就不叫个事儿,怎么可能会让她把下蛋的老母鸡给炖了? 还端这么一碗过来? 看着一脸惊色,傻愣着不接手的张家老夫妇,金甜甜笑眯眯的把手里端着的碗塞进了贺氏手里。 “张奶奶,给你们就吃,别想那么多。” “这不行,这么多肉,我怎么能拿呢?” “怎么就不能拿?我不是还拿了你们的调料吗?要是没你们的调料,我也炖不出肉来啊。” “咱们这叫有借有还,你们借我调料,我还你们肉。” 贺氏推拒着不肯接。 “你把鸡给宰了,这要让你爹娘知道了不得打死你?赶紧端回去。” 金甜甜含笑淡定。 “炖都炖了,吃就完了。” “他们哪敢打死我?他们还稀罕那十两银子呐!” “这鸡跟那十两银子比起来,才值几个钱儿?” 金甜甜笑意柔然,不由分说的塞给贺氏,转身就要走。 还是张老头儿把人给叫住了,赶紧去拿了个碗,把碗替下来,连碗里的汤汁,都拿粗粮面饼子给擦干净了。 把碗递给金甜甜,张老头儿老脸一时间有些复杂。 这老实的三丫头一夜之间大变性啊! “甜丫头啊,你这是……开窍了?也好,总比被磋磨着强。” “你爹娘不为你打算,你得自己为自己打算啊,唉……” 张老头本来不想多话的,毕竟是别人家的闺女,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和。 但是这孩子心眼儿太实诚了,对人向来热心,他也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好的孩子就给那宋鳏夫糟蹋了。 “放心吧,张爷爷,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有事儿的,是金家。 金甜甜眼底闪过阴郁,原主好欺负不代表她金甜甜好欺负,她金甜甜虽然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但是不代表她干不过。 大不了还鱼死网破,弄死一个赚一个呢。 她只是不喜欢跟人相处,厌烦社交而已。 她做人比较大度,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不会留到秋后算账。 对金家,自然也是平等的大度。 端着碗回了家,金甜甜又端着另外一碗鸡肉,放进了篮子里,盖了块儿布,提着去了村后头的一处破茅屋。 “嘿,这里果然有处跟书中描述一样的破茅房,看来那女二就住在这里没错了。” 这个破茅屋里住着一个孤女,这个孤女是团宠甜文里的悲惨女二,白栀。 白栀的母亲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妇,但是生得极美。 北凉皇帝外出时,看上了她母亲的美貌,不顾她母亲嫁作人妇的身份,直接以权压人,掳进了皇宫,甚至暗中弄死了她的游商父亲。 当时的她,还尚在襁褓中,也被毫不留情的丢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但是她命大,被一个游走四方的过路老医者给撞见了,把她救了起来,并带在身边,当成徒弟,亲自抚育。 13岁的时候,医者逝去,她自此成了孤女,独自在这个小河村生活了三年。 在她16岁那年,北凉皇帝突然颁发了民间赏金告示,为了能医治好最心爱的贵妃,征集了民间医者。 白栀为了千两黄金的赏金,因此而入宫给贵妃看病。 没成想,这贵妃居然是她的母亲。 虽然她自小在襁褓中就跟母亲分开了,也并不知道自己变成孤女是北凉皇帝造成的,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但贵妃是当事人,认得自己的女儿。 贵妃凭着白栀手腕、肩膀处的栀子花胎记,认出了白栀就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