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马不停蹄的跑了,留下一堆凌乱的臣子们, 但后面的人见陈坚还有淮王他们没动,自己也不敢向后退一步,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还是一直沉默的太子发了话:“都散了吧”,众人才敢扭头就跑。 淮王今天的恶气算是出了一口,知道嫁妆的事情没那么快解决,所以这会儿就不跟他在这里耗,扭头就回府。 话说那谢志远又被扎了好几针才悠悠转醒,但脑袋明显还是一团浆糊,这会儿半眯着眼对着眼前的人嘟囔着:“谢阳,你的脸挪开一点,影响我呼吸了。” 贴脸的皇帝都要被气笑了,刚想骂他,但又看到他干裂的嘴唇,黑青色的脸,再想到离世的谢老太太,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皇后也很是不忍,低声说:“谢大人年岁也不小了,这样折腾几次怕是要落下毛病,要不先免了他的刑罚?” 皇帝叹了一口气:“本身就没想罚他,那会儿乱哄哄的,他自己就跪到了外面。” 说完,又瞪着宋慎之和宋玉俩人:“这事儿还没完,你们俩就在这里先坐着,吃点东西,累了就睡会儿;我晚点再问问陈坚的意思。” 又怕伤了他们俩的心,补充道:“不是非要罚你,而是这事情总得要解决,不能给外人留下口实。” 起身后,又对着谢志远的脸皱着眉头说:“等下叫御医给他再瞧瞧,开一些温补的方子。” 见皇帝要走,宋慎之急忙开口问:“那嫁妆呢?他还吗?” 不提嫁妆还好,提起这个皇帝的火蹭的就上来了:“你们最好都给我省点心!先把打架的事情平息了再说!” 皇后也用不是很赞成的眼神看了他们俩一眼:“陛下头疼的很,昨天下午弹劾你们俩的折子没有十封也有八封,你们俩先收敛着点。” 就这样,皇后扶着皇帝走了,把他们俩留在了偏殿的一处暖房里。 不过没一会儿,太子就差人来给他们俩递了句话:“那九封里,有六封是他找人写的。” 俩人一听,得!舒舒服服的躺到软榻上补觉去了。 这才一天,外面的谣言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总归几点就是:宋世子把陈大将军打了,陈大将军卧床不起;宋世子被皇帝给打了;淮王想私吞陈大将军的家产;到最后越传越离谱,竟然说:陈大将军害死了谢老太太,毕竟当初宋慎之背着老太太回去的场景,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回去没几天,老太太就身故。 离谱的谣言终传到陈坚耳朵里,至少几年没发火的他砸了手里的茶杯:“一派胡言!” 但谣言的源头在哪里,现在已经无迹可寻,先派出去一些人去堵一部分谣言去,效果怎么样就不得而知。 近卫给他换上了新的茶杯,陈坚盯着眼前的茶壶,心里冒出了一丝诡异的想法,慢慢抬起头,问了一句:“老太太下葬,她没回来?” 近卫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突然明白这个她是谁。 “没有,因为谢老夫人走的时候很低调,就连朝中很多人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但陈坚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老夫人回京后为什么不亲自来讨要嫁妆?她如果到御史台告我,我也是不得不还的。” “为什么偏偏人走之后,是淮王来跟我要呢?”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淮王他们在撒谎!” 说到这里,陈坚的语气很是激动,干脆站起来边走边说:“我素来和他不和,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突然和老夫人关系很亲近,让人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才提出要嫁妆的说辞。” “所以,这些谣言应该都是他们放出去的!” 想通了这一点,陈坚更是火大:“人都走了,还要被他们拿来当工具!” 其实在整个事件中,陈坚只猜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夫人临终前并没有让他们索要嫁妆,因为已经不需要了,也不想和陈家有任何的瓜葛。 淮王之所以要嫁妆,那是因为明珠还活着啊,她母亲的嫁妆本就是要留给她的! 至于谣言,呵呵,那是太子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