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站起身,冲周玉坚和里正、族长们一抱拳,“此间没我什么事了。如何处置乌圆,请县令大长与几位长者商议吧。就算你们要乌圆性命,它也不会反抗的,我先退下了。” “小兄弟,你是什么人?”田家柏赶紧问。 “我不过是一个法师而已。”周寒淡淡一笑,扬长而去。 周玉坚回到县城中时,就看到周寒在县衙门口坐着等他。 周玉坚大喜,“我还以为你离开连山县了。” 周寒笑道:“县令大人还有一桩疑难没有解决,我怎么会走。乌圆之事如何解决的?” “乌圆拿出几样价值不菲的山珍,由几位里正和族长负责卖掉,换来的银钱补偿给受害的人家。乌圆也向曹山下的百姓保证以后不再乱杀无辜,尽心守护曹山,保那儿一方平安。” 周寒点点头,这是最圆满的解决方法了。乌圆可以赎了杀人害命的罪过,曹山人以后也有了保障。 “快随我进衙。” 周寒帮周玉坚解决了曹山之事,周玉坚对周寒好感倍生,并把捉拿采花贼的希望寄托在周寒身上。 周寒再次进了公堂,就看到桌案上放着一个包袱,那正是她的包袱。 周寒兴奋地跑过去,将自己的包袱拿在手中。 “看看,可少了东西?”周玉坚问。 “不用了,我信你。” 银票在周寒身上,包袱里就是几件衣服,最值钱的就是那枚玉簪,那长长的东西,她一摸就能摸出来。 “周贤弟有什么办法找到那淫贼?”周玉坚对周寒的称呼变成了贤弟,显然是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那贼人能在官差的眼皮子底下作案,而不被发现。我猜想他身上可能有什么东西,可以隐藏形迹。” “什么东西?” “这就不好说了,我得找到他才能知道。” “他会不会听说我们抓了你,为了将罪名嫁祸给你,这段时间不会再出现了。” “不会。”周寒笑着摇头。 “周贤弟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他有病。” “有病?”周玉坚一脸迷茫。 夜里,周寒打着哈欠,坐在连山县城中一座破旧的木塔顶层。这座木塔原本是一座寺院的,后来寺院毁于战火,只留下了这个塔,成为了连山县城中最高的建筑。 呼——,一阵阴风吹来,让周寒瞬间清醒。 周寒很气恼,“吕升,我让你查找那个采花贼,你跑哪去了,是不是和监牢的那个半头鬼聊上瘾了。” “公子,你说的是晚上找,白天无事,我才找那家伙聊天。”吕升一脸无辜。 “好,现在是晚上,你在干什么?”周寒瞪着吕升。 “啊——”吕升惊叫一声,“我马上去。”阴风卷过,差点把周寒掀倒。 “你——”周寒扶住木塔的墙,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呵呵……”李清寒一阵轻笑。 周寒指着吕升消息的方向,无奈又恼火地问:“我怎么收了这么一个鬼仆?” “物以类聚……”李清寒想取笑周寒,被周寒无情地打断,“这是不是也在说你自己?” 李清寒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周寒望着下面漆黑的连山县城,问李清寒,“你说今天晚上我们会不会等到那个淫贼?” “很难说,那家伙每次作案又没有固定时间。” 黑暗的街道上,有一队人影走过。周寒知道,那是巡逻的官兵。 周玉坚从没放弃捉拿采花贼,每晚都会派士兵在城中严密巡逻。 周寒打了个呵欠,揉了揉上下打架的眼皮。 “好困啊!” “你就不该带着这个肉身出来。”李清寒声音让周寒又强打起了精神。 “不带出来,让周玉坚发现我们的秘密啊。” “你在这睡吧,我去看看。”李清寒说完,一道白光从周寒的天灵冲出,飞出木塔,穿进了夜空。 看到李清寒走了,周寒将自己身上衣服的掩了掩,然后倚靠着墙壁坐下。 周塞刚坐下就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周寒是被吕升叫醒的,抬头看向塔外,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 “有什么发现?”周寒问。 “没有,一夜平安。”吕升回答。 “平安?不抓到采花贼,怎么会平安?”周寒嘀咕。 “公子,还有什么事吩咐?” “没了。”周寒随口一说。 “哦——”吕升轻快地叫一声,卷起阴风,飞跑而去。 周寒还没睡够,脑子有点昏沉。 被吕升带起的阴风一吹,周寒登时清醒,散开的头发糊了她一脸。 周寒跳起来指着吕升大叫:“吕升,别让我抓住你。否则我把你扔进寒冰地狱做成冰雕。” 远处,吕升的声音传来,“公子,我成冰雕,你就没有鬼仆了。” “你还有恃无恐了……”周寒还要再骂几句,却见李清寒突然出现在面前,双臂抱胸,笑盈盈地看着她,好似在看戏一般。 周寒立刻严肃起来,“辛苦了,我们回去吧。” 李清寒没说别的,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回到县衙,周玉坚一看周寒的样子,就知道没收获。他也没有埋怨,自己追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抓到采花贼,哪能还指望别人一晚就能遇上。 周寒吃了饭,就钻进屋中,饱饱地睡了一觉。她晚上还要熬通宵,需要养足精神。 待周寒醒来,天还没黑,她问李清寒:“你说那个采花贼,用的什么方法躲过官兵严密的巡查?” “他或许是一只邪修大妖,专采少女元阴来修炼,当然就有法力可以隐身。”李清寒回答。 “不会,妖都不笨,哪有只盯着一个地方祸害的,他就不怕引来法师。” “嗯!”李清寒轻嗯一声,认可周寒的说法。“还有就是用如鬼遮眼一般的小法术,扰乱人们的视线。别人看到他在眼前过,就以为看到的只是一只狗或一只猫。” “那为什么受迫害的女子,什么也看不到。再说那个贼人做那种事的时候,还能维持法术吗?那些女子应该见过贼人的面孔才对。” 李清寒没有反驳周寒的话,反问:“难道是隐身术?” “这可复杂了。”周寒趴在床上,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