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斑鸠”其名,则是因为这位先生,姓班,名究,这是学生们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外号。 前面纪璟尘听闻,转过身来,“你最近风头正盛,各科导师都盯着你,小心为好。” 君九歧悻悻的,概因她与龚导师那一战,也算小小的出了名。 至少是在新生中,有了不小的名气。 毕竟当晚,有不少学生都亲眼目睹了那场战斗,虽然最后以她“战败”结束,可对手毕竟是龚屠!新生中出了名的“恶魔导师”——“龚扒皮”,多少学生都被他收拾过。 结果现在忽然出来一个人,竟下了这位龚导师的面子! 虽然那一战最后还是败了,但那叫“虽败犹荣”! 夏澄当时跟她说的时候,君九歧默默无言。 她要说她是歪打正着,有人信吗? 还有一个原因,是阮导师。 阮导师是什么身份,整个圣庭学院没人知道的,君九歧这次也算是在这位面前露了脸,私底下有不少弟子羡慕的。 要知道,许多老生入学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阮导师一面! 而他们这群新生,才刚入学三个月就见到了! 老生们暗中嘀咕,这什么狗屎运。 方才课堂上的热情还未散去,学生们都在讨论这位传说中的天玄女帝,夏澄和纪璟尘也不例外。 “对了,你们去过中央广场吗?我刚进帝都的时候远远地看过,可惜那里全是守卫,普通人不让进,我原本还想去看陛下的雕塑来着,也没机会了。” 夏澄一脸可惜。 他也是外地人,听说家在北方,这次是为了来圣庭学院上学,才来到帝都。 “中央广场只有在重大节日,或是祭奠和国庆之日才会对外开放,平日里就算是世家,也很难进去。”纪璟尘温和道,“不过,马上就是陛下的国婚盛典,到时候我们应该有机会进去一瞻。” “真的吗?太好了!那到时候,我们是不是也有机会见到陛下了?”夏澄黝黑的脸上满是兴奋。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同班的胖子,一个叫张岩的同学一脸不屑,“就你也想见陛下?你是有多大的脸啊?” 周围马上有人附和。 “就是!只有帝都的世家贵族们才有机会面圣,像你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也想面见陛下?做梦呢!” “能出席国宴的,只有皇亲国戚,宗室权贵们,你算哪根葱?”张岩一脸得意,“也只有像我们张家这样的世家,才可能有机会见到陛下!” 张岩算是地字府中,除了金婉儿,家世背景最好的了。所以平日里,他的身边跟着不少狗腿子,对着他溜须拍马。 而像张岩这样的“世家子弟”,他们对君九歧这些“平民”,向来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逮到机会就会讽刺几句。 君九歧跟纪璟尘,一看就不好惹,特别是君九歧,自从那日她跟龚导师打了一场后,周围敢招惹她的人就少了许多。 纪璟尘是傅老徒弟,他们也要给几分面子。 剩下一个夏澄,没身份没背景,自然成了他们新的“目标”。 原本以为,夏澄听了会深受打击,孰料他瞪大了眼,好像丝毫没听出这是针对他的冷嘲热讽一般。 “哇!好厉害啊!” 夏澄一脸羡慕地问道。 “这么说,你见过陛下喽?” 张岩一噎,有些恼怒,“我当时还小,不记得了,不过现在不一样,这次国宴,我们张家也会被邀请,到时候我自然可以见到陛下。” “什么嘛,说半天还是没见过啊!”夏澄一脸失望地嘀咕。 “你这是看不起我?” “没有啊!” “那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啊!” 夏澄张着那双懵懂纯真的大眼睛,整个脸上,左边写着“天真”,右边写着“无邪”。 说他故意的吧?还真不是。 说他在冷嘲热讽吧?可他又一脸认真。 君九歧心中暗笑,只能看着那些人骂了几句,怒气冲冲离去。 “他们这是怎么了?生气了?” 夏澄后知后觉。 君九歧轻笑,“别理他们。” “对了,听说今日中午膳馆有新菜式,炙羊肉,咱们去吃吧?我去抢位置,等一下课我就先过去,你们慢慢来……” 说到吃的,很快夏澄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那双眼蹭亮,妥妥的吃货一枚。 经过这么多天相处,君九歧也看出来了,夏澄跟赤云一样特别钟爱美食。 外表看着憨厚老实,很多时候甚至反应慢半拍,但只要一提起吃的,整个人就像瞬间上了发条! 而且他是地字府中,有名的“大力士”。 听说当初入学考核的时候,他直接举起了千斤重的大鼎! 而且还是在没有使用灵力的情况下! 怪不得那日负重跑步,他那么轻松,背着几百斤的负重跟玩似的。 夏澄天赋也不错,不管是体力,还是耐力,又或者是实战课,成绩都名列前茅。 然而到了理论课,他就彻底地歇菜了。 一节课下来,他的眼睛能直接冒星星,晕头转向,成绩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为此,他没少遭受张岩等人嘲讽。 可夏澄是个乐天派,完全不当回事,转头就忘了。 再加上他跟正常人的脑细胞构成不同,俗称的“一根筋”,所以很多时候对于别人的冷嘲热讽,他压根都没听出来,还乐哈哈的笑的没心没肺。 张岩那群人在背后,没少欺负他,叫他“二傻子”,可他从来都不当回事。 君九歧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容易受外界干扰。 毕竟,如今像这般干净纯粹的人,很少见了。 “明日就休沐了,你们要做什么?”说到这,夏澄眼睛亮晶晶的,“我听说一心斋新出了点心,叫蟹黄酥,特别好吃!我打算买个十几屉,到时候送去给你们尝尝。” 君九歧看了他一眼,“听闻这蟹黄酥可不便宜。” “还好吧,也就不到十赤晶。”夏澄浑不在意。 一旁的纪璟尘沉默了下,“一屉?” “没!”夏澄摇头解释,“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