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六个男人一台戏(分工)
高初阳瑟缩地躲进单卿卿身旁。 “卿卿,她们……她们是在做什么?” 瞧高初阳被吓成这个样子,单卿卿将门关上,山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看来,余妞很是喜欢她家这个新夫郎。 以前娶夫郎的时候,可没见她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结亲。” “结亲,这也太潦草了吧!在京都我们可是要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高初阳此话一出房内的人都有些尴尬。 “不过,卿卿……那些女子,一个个长相都好生彪悍。” “都是些干农活的,你看看我若不是爹娘照拂,我也跟她们一样。” 宋喻之端来一副碗,“卿卿,药,喝好了。” “觉得怎么样?” 宋喻之眉眼羞赧,“嗯,卿卿的药方果真好用,我竟觉得心火降了许多。” “好用就好,你们这些天可别出去。那娶亲来的女子众多……” 单卿卿也怕那些女子对他们图谋不轨。 现在这些公子势单力薄的,在这山野之下也只能任人摆布。 她一个人,也护不过来。 “是,卿卿。我们定会老老实实在家的。” “好,快喝些热汤。待会吃过早膳我带着你们去后山摘些好玩的东西回来。” “好玩的?” 一提到好玩的高初阳两眼冒着星星。 “阳阳,快些吃饭。” 卜若瑜这两人的食欲似乎都不太好,或许这粗糠腌菜的实在不合他们的胃口。 “还好吗?” 晏温似乎也看出卜若瑜没什么胃口,这疙瘩汤较淡,只有一点咸味。 “这日与俱增的官盐,如今,寻常人家似乎都吃不起这官盐了。” 卜若瑜感慨了一句,单卿卿也将此记在心上。 若是官家,这官盐就是弃之如敝履的东西。 可对于寻常人家,就是不可缺少的东西。 海。 单卿卿想到了一个地方,翻过背后的一座山就能寻到一处海,这些地方有海带海盐,只是这制盐的工程太过于麻烦。 “快吃吧,待会凉了。” 晏温提醒了一句,卜若瑜才勉强对付了几口。 尧泽随意喝了两口,眼神愤懑地盯着单卿卿无处发泄。 这个臭女人,竟敢踢他…… “哥,有点难吃。” 宋玉生也闹了一句,“哥哥,要不然我去他们那结亲的地方去瞧瞧,说不准还有其他好吃的东西。” “万万不可。” 宋喻之急忙阻拦,“玉生,此处不比京都。万事小心为上上之计,切勿孤身行事。听卿卿的,这几日莫要在外闲逛。” “哦。” 柳泊聿跟高初阳相处得分外和谐,本就是竹马之交,高初阳对什么都新鲜。 对一切的吃食都格外好奇。 “泊聿哥哥,我觉得这面疙瘩虽卖相不好,可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嗯。” 柳泊聿忍俊不禁,不知道高初阳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 若算得上好吃,高初阳平时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算算他们被流放的日子,应该已经就半月有余。 如今停下来,他必须先找到能够通风报信的地方给家里传去信号。 可这四周都是大山,该如何将信号传递出去呢? “昨晚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就在后院清洗就好,我先弄几副碗筷,衣服,自然要你们动手去洗的。” 宋玉生立马起身抱着宋喻之和自己的衣服,“哥哥,我去洗。” “小心些。” 见宋玉生如此懂事体贴,宋喻之也感慨万千。 “玉生跟着我过这种日子,实在是……” “哥哥,玉生不苦。只要跟着哥哥,玉生这一辈子都很开心。” 卜若瑜只按照昨日单卿卿教的方法清洗衣物,尧泽一个不留神直接扯破了脏衣服。 “这咋回事?” 尧泽一脸羞愤,真的不是他力气太大。 “哈哈哈,尧泽哥哥。你力气使太大劲了,衣服都被你扯破了。” 尧泽脸色愈黑,柳泊聿赶紧捂住高初阳的嘴。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六个男人可是一出大戏。 尤其是立场不同,身份不同。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你瞧你洗的衣服,那,那,都是脏的。” 高初阳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衣服,也羞愧地低下头。“我从未做过这些,要是在家里,母亲定不会让我做这些。” “阳阳。现在不是在家里,不许哭。” 柳泊聿本想着安慰,可心里也开始泛着酸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们把衣服,都给我吧。” 卜若瑜本就沉默少言,其余人的脸色都五花八门。 “若瑜哥哥,你……” “卿卿教我洗过衣服,我们应该在自己会的领域帮助卿卿一起完成家里的活计,而不是偷奸耍滑抱怨。尧泽,你力气大,你可以帮卿卿劈木头雕刻木碗和厨房的用具。晏温心思细腻,想来着绣工方面应该难不倒你,我见卿卿家里有许多的布料和破衣服,或许,你可以帮忙。至于玉生,你就好好照料你哥哥勿扰卿卿操心,泊聿和初阳,你们二位就平时学着怎么打扫房屋卫生,还有洗碗这些。” 卜若瑜一说完,几人都惊呆了。 “若瑜哥哥,这是我见过你说得最长的一句话。”高初阳忍不住夸赞,卜若瑜立马低下头。 果真是各忙各的去了。 高初阳扫地柳泊聿撒水。 宋玉生煎药,偶尔擦擦窗户和抹桌子。 尧泽虽然不情愿,也有些害怕和单卿卿相处,也只能乖乖帮着一起在木头上弹墨划线制作碗筷。 “你怎么来了?” “昨日之时,多有得罪。” 尧泽低着头,看不出眼底的色彩。 “无碍,我虽然是正常的女子,不过,不会行苟且之事。你们都是不寻常的男子,留着清白之身回去嫁一个体面人家。” 单卿卿自然知道身在圣阳王朝的男子。 若是失了贞洁,男子也如同一块抹布可以随意丢弃。 “昨日的试探,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不可以再有下次。我既然救了你们,也希望大家坦诚以待做朋友便是。” “朋友?”尧泽眸中闪过一丝不敢相信。 “我们,能做朋友吗?” “怎么不能?” 尧泽悻悻低头,“自古,男子不可上朝议政,女子掌管天下大事,无论是出门在外,都要有女子的陪同,更别提,跟女子做朋友。” “我说能便是能,小心手。” 单卿卿忙将尧泽的手抓住,那墨汁全都溅到了她的手背。 “你的手。” “无妨,待会洗洗就好。做事小心些,待会染黑可就洗不掉了。” 尧泽,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好生不一样。 与之前贬低男子的其他女子不同…… “朋友。”尧泽盯着单卿卿进屋的背影低声呢喃。 真的可以,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