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什么破男人啊?
他们村里分田到户没多久,家里才分下田,当然干劲足的很。 毕竟,前些年挣工分的时候,主打一个人到就有钱,有没有努力干活,人家也看不出来。 但是现在是自家的田了,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能不努力点吗? 所以,很多时候,要是地里有活儿干,大部分中午在地里干活的人是不回家的,中午饭要么是带些干粮去吃的,要么是让家里人送些去吃。 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丁梅香嘱咐严红兰等会给他们送饭去,还说要是老二严秋霆回来,也让严红兰喊严秋霆去干活。 至于严冬冬,今儿一大早就去学校了,带着米去学校煮饭,中午不回来。 云朵朵记得,昨天严钧霆好似说了今儿要去镇上找人买票的事情,不过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冲丁梅香点点头,“娘,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就成。” 丁梅香点点头,扛着锄头就出去了。 这一大早的,家里倒是挺和谐的。 云朵朵才起来,也不是那么饿,就没有立即去厨房找吃的,而是走到严红兰跟前,看她做衣服。 严红兰身边放了好几件没有完成的衣服,她忙的裁缝机踩的“哒哒”响个不停,但还是不忘问云朵朵,“大嫂,你早上想吃啥,我给你做去。” “早饭我自己做吧。”云朵朵想着,等会去空间弄点吃的就行,面包牛奶啥的都有。 严红兰这会实在也抽不出空,就冲云朵朵一笑,“也成,厨房还有几个包子,是大哥给你热着的,你对付一下,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得把这两件衣服给做完,师父那边让我今天交货过去,说人家晚上等着要的。”严红兰说着,还指了指身侧小桌子上放着的一堆衣服。 “你师父?”云朵朵极力回忆,书里有没有关于严红兰师父的事情。 很快,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但不是个怎么厚道的人。 严红兰师父接了很多村里人要做的衣服,却送来给红兰做,可最后拿钱的是他。 严红兰以为云朵朵不知是谁,就简单说了下,“对,我的裁缝师傅,就是你们那村的,赵师父。” 这人,云朵朵想起来,那就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主,在村里的名声不怎么样。 但看严红兰好似很尊敬她师父的样子,她也没直说,只是指了指那一堆衣服,故意问她,“那你帮你师父做的这些衣服,你可以分到多少钱?” 一听,严红兰笑着摆手,“这些大件的衣服是师傅那边接的,我没分到钱。” 严红兰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微微黯淡了,好似想说什么,但还是摇摇头,又低下头踩缝纫机了。 就在云朵朵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外边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喊声,“红兰,我爹让你做的衣服,你做好了没有啊,你不是说今儿一早就送过去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人,还要我特意来跑一趟。” 随着话音一落,一个年轻人从外边跑进来。 看到眼前的青年人,云朵朵微微皱眉。 男孩子估计二十来岁,长的还不错,眉清目秀的,只是脾气不太好,说话的语气就跟吵架一样,暴跳如雷。 正在踩缝纫机的严红兰听到这个声音,好似很害怕,甚至很明显的全身都抖了下,她勉强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青山,你来了啊。” 叫青山的男孩子没好气的白了严红兰一眼,皱眉说道,“我当然来了,不然你看到的是鬼啊。” 这话一出,只见严红兰咬了咬唇,快速的看了云朵朵一眼,有些尴尬,但还是不知道怎么反抗。 严红兰心里还是委屈的,但是被赵青山给凶习惯了,也就接受了。 她立即低下头,接着去踩缝纫机了,很明显手脚有些慌乱,可能是因为这个青山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而青山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径直走到严红兰身旁,看了严红兰做好的两件衣服后,又开始训斥她,“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些也不是啥好衣服,缝单线就行,缝双线得要浪费多少线啊,而且还这么慢,你这脑子咋这么不开窍呢……” 这个青山一直训红兰,好似哪哪都不满意。 看到眼前一直在嘀嘀咕咕的男人,云朵朵的眼睛微微眯起。 青山?这什么破男人? 云朵朵倒是想起来,她记得书里有写到过严红兰,她后边的丈夫就叫赵青山,是他师傅的儿子,也会做衣服。 两人因为年纪相仿,又经常在一起做衣服,所以产生了感情,然后严红兰一到18岁就嫁给了严青山。 只是,嫁给赵青山的严红兰过得并不幸福。 赵青山脾气不好,甚至有暴力倾向,心情好的时候,对红兰还不错,脾气一差,或者喝醉酒的时候,就对红兰恶语相向,后边还发展到家暴。 加上,后边严红兰又生了俩闺女,没有儿子,赵青山对她更不好了。 反正,书中严红兰婚后的日子一点都不幸福。 这么看来,这个赵青山不是在婚后才改变的,而是婚前就有苗头,看这脾气,就不是个良人。 而且,云朵朵还知道,赵家的人很刻薄,老是让红兰做免费的劳力。 他们大部分接的是村里人的裁缝活,但他们都把村里这些裁缝活儿交给严红兰做,他们自己到处走,去别人家里帮忙做衣服,那样挣钱更多,还包吃住。 问题是,村里这些衣服是严红兰做的,钱却是他们收。 完了,连感激都没一句,还理所当然的说,自己是红兰的师父,让红兰做些活儿是理所当然的。 要么就说,红兰和青山两人谈对象,不计较。 事实上,红兰学了一年多,已经差不多把能学的都学会了,而且在学手艺的时候也交了学费的,这钱她就该收。 严红兰是个好姑娘,长的漂亮,勤劳能干,还有一门好手艺,配给赵青山简直是糟蹋了。 云朵朵坐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严红兰这姑娘咋这么傻,被人pua,大概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