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鬼太监作乱
自从付谦走了之后,初宛宁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此时的她虽然没有付谦武艺高强,倒也身手灵活能够自保。 有当代九年义务教育的基础,高考五年模拟三年真题的打磨,初宛宁学习起来文化知识丝毫没有压力,每次都是第一名。 小雨爱玩贪吃,放学以后总和初宛君扎堆在一起,赶到起庙会的时候,他俩还偷偷摸摸溜出宫去外面的庙会上吃好吃的,心思根本就没有用在学习上! 但是小雨每次考试都开了挂一样稳过!主打一个排名不靠前,但是绝对不挂科的宗旨。 有时候初宛宁也觉得离谱了,书都不翻一下,上课就睡觉,考试居然不掉队,有时候初宛宁还开玩笑: “莫不是天神保佑,流星雨时许的愿,成真了!你不会是那逢考必过的大锦鲤附身了吧!” 逗的小雨哈哈大笑。 后宫之中,虽然熙惠妃和秋妃两人为了空着的皇后之位明争暗斗、你来我往的斗个不停。但是皇帝始终没有偏向,皇后之位一直为初宛宁和初宛君的母后保留,但凡熙惠妃和秋妃哪个在皇帝面前按耐不住的想提这件事,皇帝直接走人,去书房看奏折。几番试探后,两人也就作罢,深知初宛宁的母亲对皇帝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她才是唯一的皇后。 起初,熙惠妃时不时的还来打压一下初宛宁,三天两头的搞点什么事情就要克扣初宛宁的开支。 有一次,宫人们去领冬日里烧的炭火,熙惠妃故意绕到初宛宁的住处附近,偶遇了初宛宁,接着阴阳怪气的对初宛宁讲: “我好歹是你的半个额娘,如今年龄大了体寒,需要多点炭火取暖,不如公主殿下略尽孝心,让额娘过个好冬。” 一边说一边捂嘴笑,眼睛里尽是戏谑和揶揄。 初宛宁一阵无语,躺在躺椅上百无聊赖的说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是比一比谁不要脸啊,熙惠妃一定榜上有名。熙惠妃请回吧,我知你体寒,介时一定让你过个暖冬。” 初宛宁坐起身子,弹了弹下摆上不存在的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请吧!”初宛宁斜了她一眼,下了逐客令。 熙惠妃被她怼的哑口无言,生气的一甩衣袖,立马就有个油光满面的老太监麻利的上前来搀住了她的手,声音又尖又细的说道: “娘娘别动怒,伤着身子就不好了,要奴才说娘娘年轻着呢!还得为皇上开枝散叶呢!娘娘命里多子多福,到时候再生个小皇子!皇上不就更加宠爱您了,公主将来嫁出去又管得了什么呢?姐弟俩又没有娘罩着,那肯定是我们宛松殿下实力更强,您说是不是?” 老太监油嘴滑舌,话里话外都蔑视初宛宁,抬高熙惠妃,呵,初宛宁看了一眼这个老太监,他自己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但是他牙齿很白,嘴唇特别红,颧骨之上竟如女子涂了脂粉般的红润,乍一看竟然活像个小鬼一样!一张嘴确实会说话,精准的拿捏了熙惠妃的心理。 熙惠妃听了他说的这句话,立马就展开笑颜,之前的怒气一扫而光,仿佛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似的,扭着水蛇腰带着太监走了。 这情形让初宛宁感觉到了一丝丝诡异,她直觉这老太监有问题。 事后她调查了这太监的来路,原来他叫陈皮,比皇帝爹还大20岁,壮年时在皇帝身边当总管太监,由于阅历丰富,为人圆滑,明里暗里给皇帝办了不少事。得势的时候就连朝中大臣见了他也礼让三分。这厮培养的徒弟也不少,小太监们都把他奉为太监中的老太君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贡给他。后来年纪大了,宫里就换了年轻的总管太监,皇帝念他功劳,又无子女,就破例把他留在宫里养老。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熙惠妃和皇帝要这个老太监跟在她身边,美名其曰老太监能逗她开心,图个乐呵。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才让初宛宁和小雨抓住了这个老太监的把柄。 太监们住的院子是宫里最偏的地方。墙头上都长了野草,红色的墙皮也脱落的红白斑驳。 那天初宛宁和小雨在老太监的住处附近蹲守监视。青天白日的,几个太监抬着一个手腕上缠着绷带,浑身是伤,衣衫凌乱的小宫女出来,走到宫中为防火而准备的水缸面前,把宫女的头压进水里面,宫女不能呼吸,开始挣扎起来,小雨急得要跳出来制止他们,被初宛宁摁住了肩膀,并示意她不要说话。 原来,几个太监看宫女醒了就把她随意扔地上了,并放下狠话: “太爷用你的血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的寻死觅活,滚回去吧,此事不能同别人说,倘若让我们知道了,你给太爷惹事,我们就先杀了你和你的家人。还有即刻安排你妹妹入宫当宫女,听到没有!” 随着这些狗仗人势的太监们呵斥,地上的宫女爬起来跪下,浑身害怕的瑟瑟发抖,头发因沾水了凌乱的贴在额头上,她不停的磕头喊着饶命,脑袋都磕破了还在磕,血迹印在地上,卑微至极。临走时还被一个身型偏瘦的太监又一次踢翻在地。 太监们口吐秽言有说有笑的走了。 小宫女如残花一般的躺在地上,要不是胸口的起伏,初宛宁都以为她被虐待至死了。 小雨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要不是初宛宁拉着,只怕早就跳出去把那几个太监暴打一顿了。但是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被发现了,他们定要把证据处理干净了,到时候,又如何能为宫女申冤,整治这些无法无天的太监呢? 四处无人以后,初宛宁和小雨上前查看了小宫女的伤势,发现她已经支撑不住昏厥过去,于是初宛宁和小雨便把她搀回了长公主殿,并为她治伤。 次日,小宫女悠悠转醒,一觉醒来却是在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殿中,殿中十分素雅,但她心中恐惧不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内心慌张的滚下了床,挣扎着就要闯出去。 房内的声音惊动了初宛宁和小雨,她们正在煮粥。小宫女的情况不好让别人知道,难免有人多嘴多舌,走漏风声,所以初宛宁昨天回来的时候,用床单把宫女的身形罩住把宫里的人全部支出去了,才把宫女搀到了偏殿的床上。 她俩听到声音立马就丢下锅不管了。 小宫女并不认得初宛宁,她刚进宫没多久,主子还没认全,就遭受如此虐待。 初宛宁向她解释到,我是长公主初宛宁,这位是平羽郡主,你不必害怕,是我们救了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公…公主殿下……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就那样死了多好……脱离苦海……”小宫女跪在初宛宁面前绝望的说道。顺着脸颊滑下了两行清泪。 “你别这样说,我们救你,是为了查那个老太监,只要你作人证,我们就能拆穿他的伪装。”小雨蹲在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