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和米小昭各自抱着头头,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俩猫狗的“同病相怜”,才又问道:“你怎么又和一只老鹰拉上关系了,它还肯送你回来?” 米小昭悲凉地笑了笑,道:“那只老鹰名叫鹰老二,原本是想吃了我的。因为才吃了一只羊羔,肚子不饿,便想把我送给它大哥鹰老大。” “鹰老大?那个混蛋冯弋阳养的那只鹰?”花花惊讶道。 米小昭点点头:“鹰老大正想吃我,被冯弋阳看到了,吩咐下人用一块牛肉把我换了下来,然后送到了二老爷家。” 花花沉默了一会,苦笑道:“你也挺惨的。” “这算什么,你们惨的还在后面呢!”卧在另外一个笼子里的一条大黄母狗冷笑道。 “它是谁?”米小昭小声地问花花。 “你不用问那只弱猫,我直接告诉你。我叫狂风,是金川县最强母狗。”狂风站起身来,向米小昭显示它那高大威猛的身形。 米小昭礼貌地点点头。 花花却“嗤”地笑出了声:“还最强母狗?还不是被红烧肉打得落花流水。” “你知道什么?我喜欢红烧肉,才不会和它打架呢!”狂风撇嘴道。 米小昭有些目瞪口呆,不禁想起了红烧肉对自己的表白,做了狗,原来是真的那么直接的。 “呵呵,可惜红烧肉不喜欢你。”花花嘲笑道。 “它不喜欢我!那它喜欢谁?”狂风脾气大,立即冲花花龇起了牙齿。 米小昭怕花花说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拉仇恨,赶紧岔开话题:“狂风姐姐,你说我和花花会更惨,是怎么回事呀?” 哪知道狂风根本不理会米小昭,只是咬牙切齿地追着花花问:“红烧肉哥哥喜欢谁?等我出去咬死它!” 花花瑟缩了一下,躲到了米小昭身后,探出个猫头,弱弱地道:“狂风姐姐别生气,我是胡说的。就你这样的美狗,红烧肉大哥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 狂风这才高兴起来,骄傲地扬起了头:“那是,这整个金川县,只有我才能配得上红烧肉哥哥。谁要是敢去撩骚红烧肉哥哥,我咬得它爹妈都不认识它。” 等狂风骄傲完,米小昭才又恭敬地请教狂风,自己和花花为何会更惨。 “花闵然把我们养着,就是为了让我们上场打架给冯弋阳那个混蛋看。我除了打不过赵如意,其他的狗都不在话下。可你们俩那么弱,怕是除了还在吃奶的小猫小狗,谁都打不过,肯定会被咬死,还不惨?” 狂风耻笑着米小昭和花花。 花花不服气极了:“你说我弱我承认。但你说狗剩弱,那你就看走眼了。狗剩两个回合就能把红烧肉咬得惨叫而逃,你说它弱不弱?” “什么?它打得赢红烧肉哥哥?”狂风“噌”地一下跳得老高,笼子都被震得哗哗直响。 锄药伸头进来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幸亏各关在一个笼子里,不然还没上场,先打了起来,二老爷还不扒了我的皮。” “花狗剩是吧?你什么时候和红烧肉哥哥打过架?”狂风满脸怀疑地看着米小昭。 米小昭正想解释就是做戏给花花看的,花花抢过了话头,大声喵道:“那天,红烧肉来找狗剩,它俩打了起来,我亲眼看到红烧肉一边叫着狗剩好厉害,一边逃走,还能有假?” 狂风还是不相信,冷笑道:“就花狗剩那样子,如果打得赢红烧肉哥哥,我倒立吃屎。” 花花一听来了劲,大声道:“我和你打赌,如果狗剩打不赢红烧肉,我倒立吃屎。” “说话算数,我和你赌!”狂风轻蔑地看了一眼米小昭,对花花道。 米小昭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就成了俩猫狗的赌约,只能苦笑着劝道:“不要打赌,我和红烧肉认识,打不起来的。” “那你就错了。”狂风摇摇头,“别说你和红烧肉哥哥认识,就是亲亲的母子俩都得打给那些两脚兽看。” “那是为何?” “我们若是不打架,等着我们的就是菜刀……”花花凄惨道,“我一连输了几场,差点就被花闵然给杀了。” 米小昭一听,想着自己那弱到爆表的战斗力,恐怕连阿娘的坟墓都没命去祭拜了,不禁悲从中来,把头埋在爪子里,默默地流起泪来。 感受到悲凉的气氛,狂风和花花也不说话了,都在舔着自己的伤口。 锄药又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奇怪道:“刚才还猫喊狗叫的,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了。” 养了几天伤,锄药来带米小昭出去上场了。 因为如意接连斗了几场,赵霁让它休息,今天是红烧肉和米小昭打斗。 花花道:“花狗剩,你不能狗爪留情呀,我和狂风还打着赌的呢!” 狂风也撇嘴道:“使出你全部的力量,别让红烧肉哥哥打得不痛快。” 米小昭只能苦笑。 来到浦园,斗猫斗狗场布置得挺豪华,尤其冯弋阳的包厢里,更是华丽舒适。 冯弋阳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陈启和花闵然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本世子特地把你们召过来,是想问一问你们,要不要把赌注加大一点,玩起来更有意思。”冯弋阳道。 陈启故意犹豫了一下,才笑道:“世子爷,您是知道的,我的红烧肉也是斗了好几场了,只怕气力不继……” “胆小鬼!”冯弋阳白了陈启一眼,看向了花闵然,“你说呢!你若是要加大赌注,本世子替你做主。” 陈启连忙跪下求情:“世子爷,五百两银子已经是小民东借西凑,好不容易才……” “怕什么,你不是还有房子,有老婆吗?”冯弋阳淡淡地道,“要玩就玩大的,那才有意思呢,你说呢,花二老爷!” 见陈启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样子,花闵然心里乐开了花,连忙道:“就听世子爷的,小民把状元胡同的那个宅子抵一千两,和陈启赌。” 陈启额头上都是细汗,脸色苍白地哀求道:“世子爷,最多下注五百两,多了小民赔不起啊!” “不就五百两嘛,本世子借给你,来人,写张借据来。”冯弋阳满不在乎地一挥手。 没一会儿,借据就拿来了。 陈启哆哆嗦嗦地按了手印。 花闵然兴高采烈地出去做准备去了。 花闵然一出去,冯弋阳就让手下扔了二十两银子给陈启,阴冷地笑道:“干得好,这是赏你的。” “谢谢世子爷。”陈启一改刚才的模样,喜笑颜开地接过银子。 “哦,对了,你给红烧肉喂药了没有?”冯弋阳问道。 “世子爷的吩咐,小的都记在心里,今儿天还没亮就喂了,如今正是发作的时候。”陈启谄媚地笑道。 “那就好。”冯弋阳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