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所言,令赵萱萱畅怀大笑:“月宫能种桂树,已是奇迹。妹子,你且带回去试试,若成功种活,我即移些金花银花和梧桐树去月宫。” “还要一些桃树苗,好吗萱姐?”仙桃好吃,玉兔将啃剩下的核小心放入乾坤袋。 “哪有什么不好?只要我功力不失,或我没有忘记,定为你办到。”河流下游,向南堤岸,赵萱萱一指微勾,掘开一个小洞,将自己吃剩的桃核投入栽种。若能得天地灵气,人间从此亦有仙桃。 不知几时,此处土地公,又换了个陌生人,龟缩在阴暗角落寒蝉瑟抖。无事相询,赵萱萱亦懒得理他,由此想到了长乐烧酒和幽冥地府的鬼市。 今时之今日,凭囤积古董赚钱,对赵萱萱来说,已经没有了吸引力;若以观赏而论,如今又没有屋舍长久居住,购买回来亦是废物一堆。 且说那棺国仙宫夺来的棺宫,展开能遮住大半个中土疆域;庞然大物,带在身边,是一件沉重的负荷;现今,暂时被赵萱萱抛进了百慕大海底,若人间再无物可恋,相信那里将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玉兔附赵萱萱耳旁悄悄道:“我想沐浴,他在旁边,咋办?” “好办啊!走,我带你去。”披风展开,十余平方,两人坐于当中,不动不移,徐徐上飘,愈来愈快,疾往星空寻找黑云。 披风一动,红衣人收了气罩;两人一去,红衣人出现在百越鸡鸣山。峰顶,庙堂一座,土砖灰瓦,坐东朝西,内供文殊,普贤,观音等佛像。 香烛余烟袅袅,那个蝌蚪,光头青袍,盘膝坐于上堂,低眉垂目,身朝佛像敲击木鱼,口中喃喃有词。 那冯小青与李妹妹,已歇于西厢房。平时侍弄些菜地,煮些斋食素饭,对前来谒拜的善男信女做些迎来送往之事。 红衣人原想幻个凡人,换个装束,对蝌蚪戏耍一番;但随即想到:凭空出现在佛堂前,依他们可搜罗整个地球的功力,不疑自己身份才怪。 在山前山后飘浮了一圈,就听得西厢房有说话声。 “二姐,今天草原那头来了一个女孩,我用望远镜瞧了,很像是月宫的那只兔子。” “我刚想过去呢!这忽儿她又不在了。” “可她没回月宫啊?姐,这会儿用望远镜也找不到她了,真奇怪。” “莫不是钻到洞窟里睡觉去了?” “有可能。这破玩意,有点遮挡就瞧不见。” “睡吧!明天再捕捉到她信息,咱就过去,问问她因何要下凡间?” 孤峰山上,伴着‘笃笃笃……’木鱼敲击声,两女的谈话,消散在幽暗而深邃的星空荒岭。 北峰峭崖,红衣人在此晃悠了一下之后,归回了草原。玉兔与赵萱萱还未回来,红衣人就找土地公说话:“你每月工资多少?” “没有工资,吃食还得自己找,不过,当值时,寿辰有一千岁。”土地公将身体往潮湿的地方挤。 “咱同病相怜,我也没工资,而且我的上司还穿补丁衣服,你用不着羡慕我。” “我羡慕你法力高深,而我却只能在地底下见不得光。” “凡人亦羡慕你有通玄法力,不必羡慕;在太空,我比你更渺小。” “可亿万生灵都只仰望你啊!” “那是它们看不到我背后……好了,咱不谈这个,你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