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你的头哦!去黑水河洗吗?老娘只有这一件衣服,你抱着我去洗啊?”李静啯啯呱笑,腹中污水咣当晃荡。 “娘,这里那么大风,咋会吹不灭这灯?” 无边无际的黑河水,咆哮怒吼,罡风森冷透骨,但是灯却不灭,茅寮屋也不掀顶,真真的好奇幻。嬴阴嫚一样好奇,但她没去追究:“小青妹,咱快去更衣吧!一会儿你师祖奶就要回来了。” “对对对,快去更衣,老娘忙得很呢,没时间跟你们纠缠。” 两人一走,李静闪身入屋,揭开床板,钻入地窖。 乾坤袋中的四眼人、二头人、三头人和四头人,陆续苏醒,在蹬腿踢袋;当中还有不少军警士兵,身携枪支,在袋中疯狂扫射,打在袋子上咚咚起泡。 李静右手鎏金锤,左手探入袋中,抓住头发或衣领,拎出一个砸一个,砸得心花怒放,砸得呱呱大笑。口中念念有词: “你个死赵萱萱,我打不过你,我打不过你。” “你个小泼妇,说好不再离开我,一闪又不见你膻影。” “这是你儿子,这是你孙子,看我一个个怎么整治你。” 手持枪械的士兵,被拎出来瞬间,毫不犹豫对着李静身躯‘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连珠倾泻,星光,火光,穿膛而过,射到石壁上,‘乓乓乓……’反弹。瓦罐,陶瓮一件件碎裂,惹得李静更是恼火,撑开乾坤袋口,直接往里呕吐毒水,然后扎住口子,放在地上一锅烩,手中鎏金锤抡得像转动中的风扇叶。 时间在李静擂砸中悄悄流逝,窖中地面,淌溢殷殷绛紫。解决了此袋中人,另一个袋中人李静不再理会;而是开始倾倒食物至陶缸,此时的窖中大缸已经十去九空。放入食物后任其发酵,变馊,至臭,这就是李静认为天底下最美味的吃食;在她心中,除了赵萱萱和冯小青,其她人都没资格享受到这份美味。 窖中甚是闷热,弄得李静满身流‘汗’,刚填满十几个陶缸,外头就响起了呼喊声:“李静姐,我回来了。” 随即声音又在床榻边响起:“要不要帮忙?我下去咯!” “不用,不用,我这就上去。”漆黑一片的地窖底,李静手脚麻利,盖好缸木板,飘身出了洞口。 “小萱妹,很累了吧?我去黑水河挑水回来给你泡茶。”铺好床板,回头看见黑袍黑靴的赵萱萱,几乎与穹底的黑暗溶在一块。 “小萱妹,穿那么黑干嘛?想吓死我咩?” “哈哈……,你都没吓死我,我咋会吓死你?” 两人步出茅屋,于外头石凳上坐下。 石凳上还坐着两个黑影,是嬴阴嫚和冯小青,她俩听到地窖里‘乒乒乓乓’的砸打声,还有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但都没去干扰。 “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孟姜呢?死了吗?埋在哪里?下次出去,我到她坟前祭祀祭祀。”出来后,李静已忘了挑水煮茶的事,坐在石凳上瞧赵萱萱悬挂风力炽灯。 此种灯,柔和光洁,没有热度,李静去沙漠的时候也常取用,所以没有阻止赵萱萱悬挂。 “孟姜姐嫁人了,在她的夫家家里生活。” 茅草屋前,地上积泥能陷至膝盖,大家以飘代行。个个轻如鸿毛,一直飘在空中脚不沾地。 只要天奶不作法,就不会吸附住各人功力,从而导致离不开穹底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