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午间,稍过半刻钟,就会有许多武士来到校场,故少年有些紧张。 那红衣少女没回他的话,而是问道:“你是霍去病?” “是,我是霍去病!公主识得我?”少年愈发紧张,心中却是无来由甜丝丝。 “有个叫王诩的老者可有来教你兵法?”冯小青与玉月相处时,曾听过玉月讲,她自己生活在女娲谷的一系列故事,其中就有王诩的奇葩怪谈。 “没,没有。公主,你在哪个宫?”少年抬手抹了抹额头汗,紧张得前面那人好似是匈奴强敌。 “我不是生活在这里,若有缘,草原尽头能见到我。”冯小青飘去一片手指宽金叶:“吞了它,能助你飞翔。” 少年伸手接住,想再说话时,三丈处已没了那红衣少女。霍去病追过月牙拱门,花卉摇曳,在烈阳下,朵朵悄悄绽开,与风竞语,与人无言。 霍去病狂奔了所有花径,吞下了那片金叶。盏茶后,他跃上宫中檐顶最高处,眺望整座皇宫,但见有着红衣者,皆拦住端详她的双眸。瞧得人家又喜又羞,眨动着美目,期待着他说:我看上你了,这就让皇上赐婚。 可等了半晌,从头发到鞋子都被他瞅光了,等到的竟然是无声离去的背影。 还好,短短一下午,让百十个公主或婢女心花怒放,当晚甜蜜蜜含笑入眠。消息传开,次日满皇宫雌性都穿上了红色衣裳,所有怀春少女,皆知道,霍公子,喜爱红色美眉。 飘回五千米高空悬停的房车,冯小青俯瞰栽种在长江沿岸的梧桐树,不开花不结果,此片大地,并不适合它们生长。 悠悠飞行,她现在想去找李静了,一个人回凤凰国,孤独会让人发疯。田倩亦在凤凰国,可她跟着一大群姐妹天天在弹琴歌赋,两人的差距越来越远。同住凤凰国时,两人相隔十万八千里,朝不相见,暮不相闻,所以冯小青没有想找田倩的念头。 心中更舍不得的是李妹妹,跟她一块,有当‘假娘’的乐趣。 长城沿线,冯小青瞅见了心瑈四女,她们已经混杂在往大兴安岭迁徙的人群中,给那些人治病,给那些人提供衣食。假以时日,或许她们四人就在大兴安岭拜堂成亲,安家落户,香火永继。 既至长城,就不妨去一趟女娲谷。瞅见落日薄雾下忙碌的人群,老妪少儿,清一色是女性。没有男人的地方,就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男人的地方,就没有兵荒马乱;没有男人的地方,就没有鸡鸣狗盗。 有的,只是莺莺燕燕,似水柔情。 女娲谷往东,一座大山谷中,悬停着两台隐形房车,当冯小青到达时,就得往高了悬停。 “兰姨,玉月姐,我来也!”冯小青飘身于一辆房车门口,往里先吆喝了一声。 她们的功力毕竟悬殊,一个百万,两个二十万,不吆喝一声,会吓晕两个二十万速的人。 “二妹……”玉月冲门而出,欢喜加激动,两人相拥在一起。 “坐,小青坐。”雪兰亦是欢喜,张罗着沏大红袍茶,摆梧桐果……,可笑她们不吃米饭,不煮青素,千篇一律梧桐果,银色花,或其它百花蜜汁。 李静给的奇珍异味,雪兰分批次都用在接济,那些初来的苦命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