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萱萱理不清,究竟是谁在左右李静去穹底的命数?另一个想法是,天塌地陷都有地母帮李静顶住,她完全就是一个居安毋须思危的公主命。 再且,李静叫地母为表姐,那么,太父就是她的表姐夫,这关系多亲密啊!人家天地昭昭,日月煌煌,何须自己这个无名小卒,不自量力地蚍蜉撼树呢? 一炷香之后,李妹妹功成,欢喜一跃,于天堑壑谷虚浮。 “李妹妹姐姐,架座冰桥来,我要在上边溜溜弯。”玉兔突发奇想,或许是想起了女娲谷那次走冰堤的乐趣。 “可以!”李妹妹哈哈大笑:“待会儿拿条绳子拴住你,我牵着你遛。” “李妹妹姐姐,我不会恐高,不用你牵。” “还是牵着好,才能体会‘遛’的含义。” “那好吧!但是这里没绳子啊?” 两人在空中一对一答,惹得冯小青嬴阴嫚笑得前俯后仰。 李静显得很不耐烦:“赵萱萱,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走完李妹妹搭的冰桥,咱就从另一头离去。”提起走冰桥,赵萱萱亦来了兴趣,看着李静说道:“李静姐,还是这么急性子,一直都没改,在穹底几万年,你是怎么样过的?” “作诗画画啊!谁像你这么不学无术?下次回去,我要开始学弹琴唱歌了。” “哈哈哈……”赵萱萱与嬴阴嫚同时大笑,简直比刚才玉兔和李妹妹的一对一答还诙谐。 “好好好,李静姐多才多艺,文比李清照,歌胜柳如是,曲赛刘细君,小妹我望尘莫及。” “那是自然。在穹底我画了很多你的人体艺术照,都被你涂抹掉了。这笔账,咱慢慢算。”李静鼻‘哼’一声,带头踏上冰桥。 百万寒冰功时,李妹妹要搭座冰桥都易如反掌,更何况现在的两千万速?渊底有水,汲来冰塑,横跨三百里的豁谷,刹那之间妆出一座桥梁。 宽厚犹如条石,巍峨凌驾在狂风峡口之上,惊天神,撼妖魔。 隐匿在云雾中的小龙女‘唉’了一声:长城都爬不上去,以为她功力已尽失;看来,今生无法报羞辱之仇了。 心肠绞痛,泣涕离去。 赵萱萱跟在李静身后踏上冰桥,做了个吐舌鬼脸:“静姐,没学会画衣服吗?下次帮我画上衣服好不好?” “干嘛要帮你画衣服?我准备学雕刻呢!凿了你的石像,扛出去免费展览。” “哎呀!静姐,怎么可以免费?多少收点门票,不然太亏了。” “我没你那么爱财,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穷光蛋转世?”李静突然抬脚一跺,声大如霹雳:“哎呀!我怎么把你二叔忘记了?对对对,改天我凿个他的石像,就放在我床边。” 冰桥经李静猛力一跺,咔咔咔裂冰之声传入众人耳中。 玉兔‘哇靠’惊呼:“李妹妹姐姐,绳索你攥紧一点,别把我摔死了。” “哈哈哈……,渊底长着茂盛青草,你正可下去吃个饱。”李妹妹哈哈大笑,绳索套在玉兔脖子上,那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冰桥上,本是冯小走在最后头,此刻却听到身后还有脚步声,回头去看,是那大姐和她小妹,心情莫名郁闷起来。本意不想说话,却见那蝌蚪也跟在众人身后,伸开双臂,作走钢丝动作,自娱自乐,玩得傻呵呵笑。 冯小青气不打一处出,声若奔雷狂滚:“你跟来干什么?羞不羞啊?这是我们女人的节目。” 大姐一把将小妹护在自己身侧,两手叉腰,抬脚一跺,指着骂道:“来呀!你是不是要吵架啊?我怕你啊?”然后拍拍微凸的肚子:“我看你才不是女人,老姐我又有了,你有吗?”